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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用法術精準控制,想燒哪裡燒哪裡,不過這樣問題又繞回來了,使用法術想燒哪裡燒哪裡的話,根本不存在起火點,整棟樓都是起火點。
所以,讓整棟樓燒起來的,要麼起火點在一二樓,沒及時撲滅導致燒完全棟,要麼放火的人直接用法術控制,奔著燒死這棟樓所有人去的。
第35章
楊瑞月帶著賀渝珏從一樓檢查到三樓, 她猛然在三樓停下了,不是找到了起火點,而是找到了燒得最久的一個地方。
那看起來就是一戶普通的人家, 這種全是老人家居住的居民樓, 本身門口的東西就會放多點, 要暗搓搓地占小便宜, 哪怕是自己的垃圾多往別家門前的位置放一點, 都值得老人們高興很長一段時間。
因為各自樓層不像地下室, 老人們在門口堆放的東西明顯多了起來, 更難查找起火點,但是楊瑞月發現其中一個門框已經少得連磚都漏了出來。
火災判斷起火點不是光看什麼地方燒得最久就行, 更多時候起火了, 也先蔓延到其他地方,然後起火點都快熄滅了, 另外的火又燒回來,這種是最難判斷的, 可是不能隨口就排除這種情況, 所以痕檢科的人才在這裡忙活許久。
楊瑞月停在那個燃燒時間最長的門前,想問賀渝珏這家人的情況, 還沒開口, 樓道那邊已經走過來一個看起來有點粗獷的男人,對方伸了一隻手過來問好。
「你好,我是這次痕檢科的負責人,你可以叫我伍隆,隆重的隆, 請問您怎麼稱呼?」伍隆停在一個客氣的位置,手卻伸到了楊瑞月眼前, 想跟她握手。
這種禮儀楊瑞月還是懂的,她跟對方交握了一下:「我叫楊瑞月,賀書記請來幫忙的。」
伍隆對楊瑞月這空降兵的態度稍微好一點:「這樣啊,那楊小姐一定是有什麼過人的本事,有什麼疑問可以來問我,這樣說不定對我們雙方的工作都有便利。」
楊瑞月不懂這些場面話,既然伍隆說自己可以回答,她就真心實意問了:「我想知道這戶人家的情況。」
看楊瑞月指的門口,伍隆笑了下,覺得楊瑞月倒也那麼關係戶,便說:「這戶確實就目前的發現來說,是燃燒最久的地方,但是因為現場燃燒過的環境,所以有點難判斷,到底是不是起火點,這裡好像沒有明顯的起火環境。」
「我不是在問這個,」楊瑞月耐性等他說完才繼續開口,「我是想問,住在這裡的人有哪些,他們的身份詳情以及在火災前做過什麼事情。」
「額……這種就不歸我們痕檢科管了,你是想從人為行事的角度來查起火原因嗎?」伍隆倒是沒懷疑她的目的,畢竟平時查火災進入瓶頸的時候,跟刑警合作通過各種當事人的信息來配合調查是常有的事。
楊瑞月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看向賀渝珏,等待他的回覆。
賀渝珏從隨身背著的包里拿出一個巨大的檔案袋,裡面就是整棟樓每個人的檔案。
由於目前的戶籍問題還不算清晰,屬於在記錄中的狀態,所以這些檔案都是警察一家一戶去問明、手寫的,記錄並不完全規範,只能當一個簡單的參考。
當時記錄的時候是按照了門牌號來登記存放,現在倒是方便查找。
楊瑞月接過賀渝珏遞過來的紙張,旁邊的伍隆也跟著湊過來看。
火燒最嚴重的這一戶是一對年紀還不算特別大的老夫妻,老爺子五十七歲,按照這個年齡,平時很難工作,就連拉黃包車都沒人願意坐,去干苦力活吧,別人還怕他死在工地上,總之是個非常尷尬的年齡。
居住在這棟居民樓里的老人,過了五十五歲會有一點政府撥的養老金,非常少,一個人吃都不太夠,大概就是買了米之後每個月大概就只能吃稀飯的程度,餓不死,但也很難活得像個有工作能力的普通人。
至於老爺子的妻子,對方身體有殘疾,檔案上寫的是早年躲避流|彈不及時,腿被炸傷了,後來治療又不及時,等送到醫院,他們沒那麼多錢治療,選了最簡單的方法——截肢,並且沒有後續復健。
所以老太太這些年都很痛苦,可為了家庭,還得繼續撐著,老爺子年輕時候在外工作,她就在家做家務、照顧孩子以及做一些簡單的手工活補貼家用。
兩人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但是根據檔案來看,目前活下來的只有一個大兒子。
二兒子死於戰爭,三女兒剛出生沒多久碰上疫病,一下也死了,四女兒掉進水潭裡也淹死了,最後出生的小兒子死於流氓動亂,被人打得奄奄一息,父母卻不能開口,一旦他們開口求饒,全家都得進牛欄。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
一大家子,最後活下來的只有一個幸虧生得早有自保能力的大兒子。
楊瑞月看完了檔案,問:「這個大兒子的檔案不在嗎?」
「他不是居住在這棟樓里的,所以我沒隨身攜帶,這棟樓居住的基本都是孤寡老人,多數沒有子女,不是死了就是老死不相往來,我們聯繫了他們的親人,願意來領骨灰的都很少。」賀渝珏輕聲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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