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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東西被人覬覦,甚至是不厭其煩一次次追殺父親,只為了拿到它。
而這個東西最可能的,是父親最後給了楊瑞月的玉佩。
但是這個玉佩無論怎麼看,就是普普通通的玉佩,根本沒有任何奇特之處,說難聽點,它可能都賣不出十萬塊。
就這樣不值錢的玉佩,怎麼值得其他人瘋狂爭搶呢?
想不明白,不過思路應該是沒錯的,尤其後面楊瑞月又挑出了幾個類似的人。
被楊瑞月挑出來的人雖說都計算了兩個日期,但其中一個日期都會算到,他們會去干差不多的活,比如說倒賣文物、盜墓、買賣盜墓工具、文物拍賣……
幾乎沒有重複,卻都差不多在一個行業里,這讓楊瑞月想到,這些可能是由同一個人介紹帶入行的,他們原本都在家跟著父母生活,住的是養老大樓,吃的是大鍋飯,每天要去參加很辛苦的工作。
就算是這樣,依舊難以養活家中父母與自己,最可怕的是當有了老婆孩子,或者有其他弟弟妹妹的時候,光這麼幹真的很痛苦,這時候只要有人說可以帶他們去干大活,他們毫不猶豫就會去。
出去賭一賭、搏一搏,似乎也比某一天自己周轉不過來被餓死好。
而且楊瑞月發現這些人都有一個特徵——年輕、孔武有力,都是幹活的一把好手,像其他老人的孩子稍微大一點或者小一點的,都沒有問題,女人也都沒有被選中。
幾乎所有女兒沒辦法回來的,都是因為嫁人了,婆家那邊不同意,就沒辦法趕回來。
既然這麼人都指向同一個方向,楊瑞月就大膽猜測,他們背後還有組織,值得一查,說不定幕後主使跟殺她父親全家的人是一夥的。
於是楊瑞月提出單獨去會一會丁一飛,不管成功與否,她都得先知道自己感覺不對的地方是什麼。
好在丁一飛的情況比較簡單,他就是被被人拉入伙的,根據他後來在公安局那邊的解釋,他當年其實只是因為同批次走了,沒人來拉他入伙,他主要是不想一直在家照顧兩個老人。
家裡父母年紀大,免不了一直嘮叨,丁一飛受不了,他不是恨自己的爸媽,他只是像很多被家裡慣壞的兒子一樣,對父母總是不耐煩,加上確實沒什麼錢,過得難受,看別人被招攬去做大生意了,他就眼饞,央求著鄰居家的大哥偷偷帶自己一塊去。
為了不被發現,丁一飛自己攢了點錢蹭二手票一塊上了火車,本來故事到這裡,他應該經過鄰居大哥的介紹一塊去工作。
結果到了地方,人家對他的身體情況進行了二次檢查,還是沒用他,認為他當時年紀小,心不定,膽子又不夠大,就還是沒同意,之後他也失去了大哥的聯繫。
丁一飛覺得沒面子,回家肯定會被嘲笑,就在那座陌生的城市定居下來,那時候戶籍管得更寬鬆,沒人在乎城市裡多出來的流浪漢。
混久了,丁一飛一邊做著辛苦的工作一邊學別人干投機倒把的事,膽子逐漸變大,人長到成年模樣,也變得相對來說孔武有力起來,更主要是他具備了一個成年男性的力量。
當年沒被選上的丁一飛,在黑集市碰上了同行,然後還是帶他入坑了,警方那邊根據丁一飛和姜來福的口供,確定這是一起非常惡劣的跨國走私團伙殺人滅口的刑事案件,重要程度一再上升。
楊瑞月沒有從賀渝珏那了解太多細節,他們溝通不太方便,打電話要去電話亭,偶爾還得打電報,為了不被人發現溝通,都是用師徒倆才能看懂的古文,不過就算溝通不便,楊瑞月還是從僅有的信息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第一,傑克公司的網非常大,遍布好多個省市,甚至跟一些底層政府還有合作,想要一鍋端不太容易;第二,這個傑克公司存在很久了,而且始終做著類似的勾當,很難查他們到底清理了多少人。
楊瑞月想著自己的父親,還有那素未謀面的母親跟姐姐,最終決定繼續去查傑克公司,想要查出來很簡單,讓他們來追殺自己,只要派來追殺的人夠多,總會有認出她來的。
如果所有人都認不出她……那就只能等下一場詭異的火災了。
於是楊瑞月想了辦法加入傑克公司的盜墓隊伍,在所有人都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轉移走了所有文物,連那些很小的瓷器碎片都沒放過,一樣不留,明晃晃告訴公司,這不是她的臨時起意,而是挑釁。
挑釁公司來針對自己。
事情很順利,第二天公司的人就到了,他們圍堵了大山,卻始終沒等到楊瑞月,開始懷疑人是不是已經被淹死在下面了,畢竟根據倖存者的口供,楊瑞月是掉頭走的,其他人又堵死了大部分流水口,難保楊瑞月不會被淹死在裡面。
楊瑞月聽他們的猜測,覺得自己還是得繼續演一場出現的戲,於是離開了大山,去一個能打電話跟發電報的地方,聯繫了賀渝珏,讓他想辦法幫自己散一點消息,以及裝作賣一部分文物的樣子。
文物圈子就那麼大,很快就傳到了公司耳中,他們十分驚詫,明明他們蹲守得那麼及時,卻還是讓楊瑞月給跑了,甚至光明正大地開始售賣自己搶來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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