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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
「這個你不用擔心!」她知道妘日夕是擔心為了自己的事情讓她們承擔不必要的風險,說實話,這個擔心完全沒有必要,因為——
「阿阮那傢伙打算把西王母的寶物全都搬空。」
在混亂中捂著耳機的妘日夕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問:「全都……搬空?」
「對,哪怕是對上西王母,在東西搬完之前,她也不會走的。」
妘日夕沉默了很久,才啞著嗓子說了一聲:「我知道了。」
她一開始選擇阮寒和安然組對,是因為覺得她們的實力夠強,但是哪知道她們這麼瘋!
但是都已經付出了,沒拿到足夠的回報她可不會收手的!
妘日夕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她從宴會的單人桌子後面爬出來,朝著門口的方向跑去。
「請等一下,客人,宴會還沒有結束!」
「請等一下,客人,宴會還沒有結束!」
「請等一下,客人,宴會還沒有結束!」
一模一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妘日夕只感到好笑,因為一開始青鳥那過於明朗的性格,就讓她感覺這裡所有的生物都像是人一樣。
但事實上,除了青鳥,這裡的東西根本沒有什麼理智,只會執行西王母和青鳥的命令,現在兩個主人都不在,他們只會固執的執行之前的命令。
宴會沒有結束,客人不能離開這裡。
「我去你的!」妘日夕怒吼一聲,手指搭在弓弦上,金色的光箭被射出,前排的兔耳守衛應聲而倒。
妘日夕大步向前走去,手上的動作不停,前排的士兵如同割麥子一樣,根本無法阻止她的前進。
「我說要走就是要走,誰給你們的錯覺,讓你們覺得可以攔住我了!」
「西王母也就算了,我打不過她。她都不在了,你們算什麼,本小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她是遠距離的群攻手,雖然這裡有兩隊共幾十人的士兵,但是他們的攻擊速度太慢,手段太單一了,哪怕是貼臉,妘日夕也有射箭的時機。
再一次把弓弦套到一個兔耳侍衛的脖子上,輕輕往後一拉,對方的脖子上瞬間出現一條血線:「西王母寢宮、就是睡覺的地方在哪。」
兔耳侍衛一言不發,抬劍反手就要刺穿自己的身體,連同妘日夕一起刺穿。
但是妘日夕的弓弦還在他的脖子上,只需要稍稍用力,就可以送他歸西。
又是一具屍體倒在地上。
妘日夕抬手擦了擦濺到臉上的血,因為濺上去的太多了,她一時半會也擦不乾淨,只能勉強擦擦防止血濺到眼睛裡——所以說她討厭近戰,到時候衣服都不好洗。
她拖著長達腳踝的裙子朝著外面走去,因為濺在身上的血跡,整條裙子都和她和身體黏在了一起,回頭望去,原本金色帶著青鳥紋路的地板已經變成了紅色的汪洋,散發著一股讓人生理性反胃的氣味,上面橫七豎八的倒著兔耳侍衛。
這些士兵的屍體倒在血泊里,正在逐漸的融化消解。
妘日夕微微皺眉,如果屍體會消失的話,就意味著這些屍體很快就會再次出現。
她不能在這裡停留太長時間。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除非是殺了西王母,不然這裡的所有的東西都會慢慢在再次變回到他們來之前的狀態,這些侍衛也不會真正的死亡。
想到這些之後,妘日夕不再猶豫,她朝著看上去人最少的方向跑過去。
今天見到西王母之後,她就知道,這是一個不怎麼喜歡周圍跟著侍女的人,那麼她睡覺的地方恐怕根本沒有人守著。
這傢伙自信到認為絕對不可能有人闖進去。
妘日夕的跑步速度並不快,在現在的這個班級里,之前的集訓中只能排在倒數幾名。
但是這個速度找到西王母住的地方已經足夠了!
安然在妘日夕去找西王母的寢殿之後,就馬不停蹄的朝著倉庫的的方向跑去。她已經圍著整個西王母宮跑了整整一圈,她撒下的符籙大部分都是會延遲爆炸的。
為了起到足夠的效果,她幾乎是透支能力在進行複製了。
作為母本的一沓符籙上面的紅色痕跡已經變得十分的暗沉,看上去馬上就要消失了。
「嘖,要不行了了啊!」
安然頭疼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東西,隨手扔給了後面追著她跑的青鳥。
從剛剛跑到一半開始,她後面就跟上了一隻甩不掉的青鳥,考慮到阮寒那裡還有一隻,西王母這裡一共有三隻青鳥,那剩下的一隻在哪已經不需要再猜了。
「夕夕!小心點,第三隻青鳥在西王母的寢宮裡!」
耳機里並沒有傳來聲音,只有妘日夕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安然抿了抿嘴,知道現在不能打擾她。
抬頭向倉庫的地方望去,那裡上面所有的山體都已經被掀開了,阮寒和西王母戰鬥在一起,簡直是兩個行走的拆遷機器。
這是安然第一次見到西王母的樣子,之前都是從妘日夕的形容中想像出來的,這一次才是真真正正的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了。
西王母身上穿著華服,尖銳鋒利的牙齒把人類的臉撐得十分扭曲,鋒利的爪子和阮寒的劍碰撞的時候還能看到其中激起的火花。長長的尾巴如同鞭子,在幫她從側面攻擊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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