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拉攏人心
獄警再來的時候，卻是看到刀疤王正在屋內狂笑，其他人也都紛紛坐在床上笑著。
林軒剛穿上的獄服髒兮兮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坐在最靠近馬桶的位置，一臉的蕭瑟和恐懼。
「呵呵，該回去交差了！也不知道所長為什麼要盯著這個傢伙，看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嘛！」
聽到獄警的腳步聲遠離，林軒從床上站起來，其他人也都紛紛收住原本掛在臉上的喜意，看著林軒坐在刀疤臉原先的位置，靠在牆上。
「老大，你這是怎麼做到的，隨便撥弄兩下臉上就成這樣了！」
刀疤王的問題也是屋內所有人的問題，林軒卻沒有回答他們，嘴角微微上揚，直接躺了下去。
看著他的背影，刀疤王目光閃動，更有人做出手勢，表示是不是可以趁夜裡動手，卻看到刀疤王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自己能解決的事情，不如配合雙方演下去，最後黃屠夫自然不會放過他，也不用自己上去找罪受。
「刀疤王，別人看不出來，但你自己心裡清楚，刀疤從臉上划過，這些年，右眼看的不太清楚吧？而且越來越嚴重了！」
刀疤王身體微微一震，眼睛能不能看清楚東西，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了保證在這個監倉裡面的老大位置，他也沒有告訴過別人。
甚至在他看來根本不可能被人發現，卻被林軒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了。
「你不用管我是如何看出來的，只問你一句話，我能幫你的眼睛徹底治好，你願不願意幫我？還有其他那些兄弟，你們身上都有或大或小的暗傷，我都可以幫忙，信不信，大可以看結果！身體是自己的，你們出去後，也不會和看守所或者黃海昌扯上半點關係，但身體是你們自己的，不管是繼續打拼，或者重新做人，都需要一個好身體，如果有願意和我合作的，報個名……」
準點吃飯，稀飯饅頭，想吃好的可以自己刷卡買。黃海昌來之前，額外東西的價格只能說是景區水平，可在他來了之後，這些東西已經成了天價，還由不得那些有錢主不掏錢，不買，揍死你！
方崇陽看到林軒的時候，眼神中滿是激動，他開始是很想讓林軒進來的，但他沒有直說，只是大概的表達了意思，讓他去找王樂平。
進來代表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即便能有給自己治療的機會，難度也太大！
更何況，連他都沒能在黃海昌手下討到什麼好，更何況林軒。
吃飯的時候，兩人並沒有湊到一起，而被安排去做改造的眾人當中，也沒有了林軒的影子。
打壓方崇陽，拿了不少的錢，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黃海昌前段時間過的的確快活，只是優盤的消息讓他有些擔心，但也只是一點而已。
方崇陽在自己手裡，倘若對方敢把東西公開出去，即便是被雙規，也能在抓捕之前要了方崇陽的命。
當知道方崇陽的醫生要進來，對方甚至就是拿到優盤的傢伙後，黃海昌更是感慨這些人腦子進水。
真以為進來可以憑優盤作為要挾麼，難不成都不要命？
而在這天上午，他也單獨見到了林軒，看到對方那有些畏懼的眼神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知道我見你是為什麼麼？」
「是因為優盤的事情？」
「嗯，是個聰明人！我也知道你進來是幹嘛的，你講義氣，我只給你一個月來看方崇陽一次，你看到他在裡面過的不好，就想著進來給他治療，這點我佩服！但是你需要搞清楚一點！」
「這裡是我的地盤，你進來了，能不能活著出去要看我的心情！所以呢，為了以後能好過一些，不要跟我彎彎繞，優盤被你放在哪？」
「哪裡有什麼優盤！」
黃海昌微微皺眉，旁邊的獄警一棍子抽在林軒的後背，悶悶的聲音讓黃海昌都覺得會很疼，果然，這個傢伙已經爬在地上，扭曲著身體。
「我最後問你一遍，優盤在哪？不要想著糊弄我，如果我不確定有沒有這個優盤，也沒必要把你單獨喊出來！」
「那天我是和夏警官一起去的，她找到了東西，也說了會把這些東西給交出去！但是我不同意！因為我知道一旦交出去，方老大不一定能從這齣去！所以我把東西放在自己身上，後來落水了，優盤根本打不開！」
「給我打！」
黃海昌得到的情報里倒是沒有落水這個環節，所以他還覺得是林軒在欺騙，可當幾個獄警把他打的氣若遊絲，對方依然堅持這個觀點後，他有些猶豫了。
「所長，要不要送醫生那看看？我看這模樣，快要不行了……」
「送去！」
眾人離開後，黃海昌撥通了電話，開始求證這個消息。
之後的幾天，林軒也罕見的有了住獨立監倉的準備，因為醫生說林軒身體狀況很糟糕，也很危險，需要隨時看著。
即便黃海昌很想弄死林軒和方崇陽，但絕對不是現在，在沒確定優盤的消息之前，他不會動手。而在那些人沒有給他足夠的籌碼之前，他也會一直吊著這兩個人一口氣。
林軒被打成那樣，還是堅持那麼說，去求證的傢伙也證實了那天林軒的確落水，只是原因未明。
另外一個知情者夏雨菲在領導查問的時候就說了，當時的優盤交給了另外一個人，那是她很信任的一個醫生，喊他去是因為兩人私交不錯，而且對方有著一手開鎖的好手藝……
一向謹慎的黃海昌覺得需要再加把勁，最少把一切能逼出來的東西都逼出來，不能完全相信外面那些人的手段。
所以在從單獨監倉出來後，林軒有幾天也沒有看到方崇陽，只有看到他受了更重的傷，甚至破了相。
對他們兩的關注是黃海昌親自叮囑的，說是不允許他們兩有太多的接觸，這個機會也不容易找，而在剛開始的時候，黃海昌注意力一直放在他們身上。
但隨著林軒和方崇陽每每被揍的瀕死，之後也完全沒有任何優盤的風聲傳出去，加上方崇陽那邊毫無抵抗的感覺，讓黃海昌終於鬆了口氣。
暗地裡，張嘯天和羅一凡感慨於黃海昌的沒腦子，但依然沒有放棄對夏雨菲的調查。
看守所經常會發生打鬥，甚至有手段通天的傢伙會在怒火中燒下拿出自己花了大量精力和財力弄進來的武器。
好幾次的意外中，林軒都展現了自己醫生的天賦，最少在駐所醫生看來，這是對他們工作量一個極大的減輕。當把這個現象反饋到黃海昌那之後，對方樂得讓林軒去給他們打下手，同時將一個駐所醫生給調走，多出來的這部分收入自然落進了他的腰包。
又一次，是圍繞著方崇陽的械鬥，黃海昌並沒有懲罰那些對方崇陽動手的傢伙，但也讓受傷的人去治療。
那幾個被方崇陽打的傢伙受傷比較重，相對來說，方崇陽的傷還算輕的，就被分配到林軒這邊。
「方大哥！你別動，我現在給你針灸！」
「兄弟，今天那幾個人……」
「你也知道，黃海昌授意他們對你動手！我想這是他想打壓你的方式，也是外面人授權他的意思。但這些人裡面，並不是所有人都對他死心塌地，這段時間，我也拉攏了一些傢伙，最少在我的手腕下，他們對你下手也只是表面看著嚴重罷了！這種情況還需要持續一段時間，我會加快你的治療速度，但是一定要配合！至於你需要的那些中藥，有人從外面帶進來，我也都在這完成煎熬，讓人送到你的監倉，你一定要儘快喝完讓人帶出來！」
如果是以前，這些東西都不用方崇陽說，會有人幫他安排好。
但在外面出現問題，他的地位開始下降後，再也沒人願意幫他從外面帶東西進來，即便是花天價。
這種監視後來也包括林軒，只是在了解到哪些人是黃海昌專門用來賺錢的中間商，哪些人依然有自己的手段後，林軒找了後一種人。
第一次的毫針是刀疤王身邊那個傢伙帶進來的，利用這些毫針，通過針刺穴位威脅那幾個有本事的傢伙後，他們也開始配合林軒。
「對了，之前那些東西還要接著用，最少不能讓黃海昌看出來！老爺子已經托人給我帶信了，很快下一任所長就要更換，而老爺子用了一些手段，讓上面人看到了黃海昌的功績，據說等下一次巡查後，他就會高升！」
「那你有計劃麼？」
「還在規劃中，你看我表現就行！」
「不過，林軒，你到底是怎麼拉攏這些人的？當初我也是好說歹說，甚至還找大個人他們去威脅人，可根本沒人願意頂著黃海昌的威名來幫我，你是如何……」
「這個說來就話長啦！我先是拉攏了刀疤王他們，他們只有半年就會從這裡離開，而且後面也給足了錢，黃海昌不會過多的依仗他們，卻也不會太信任他們！我通過他們和那些人接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