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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也提到了。
豫王爺接到清剿命令後一直找不到總壇位置,是這個侍衛主動找來,領兵找到了總壇,並且開啟了機關。
而且根據記載,長生教的總壇和祭壇隔了一段距離,這個侍衛都一清二楚。」 慕容恪嘆道:「真是神了。
也多虧了這人,好歹救下來一個姑娘。」 白三秀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問:「救了一個姑娘?」 慕容恪很意外她這麽激動,道:「是啊,那晚正好舉行祭祀儀式,那姑娘險些被獻祭,幸虧官兵去得及時,把什麽教主、大巫的都抓了,那姑娘也逃過一劫。」 聞言,白三秀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從案上翻出當年的通報,赫然看見上面記載著:擒獲長生教教主一名、副教主兩名、大巫一名及其餘匪首共十一人,立斬於莊州青岩。
聖女一名,當場自戕。
解救人祀受害者一名,遣返被騙入教者三百二十八人。
第201章 他願意等
見白三秀面色驟變,慕容恪終於忍不住問:「你怎麽了?」 「我……」白三秀看著卷宗,眸光顫動,平復了一下思緒才道,「我在北里也聽人談論過,沒想到真的關了這麽多人。
那姑娘……真幸運。」她低低道。
「可不是嘛!」 晚些時候,送走慕容恪後,李琭和白三秀一起整理卷宗檔案,李琭見她眉眼沉鬱,還帶著些許哀傷,終於還是問:「是不是你有親朋接觸過長生教?」 白三秀一震,沒說話。
李琭當她默認了,緩和了語氣:「那為何當初假裝不知道?」 他說的是靈澤山神廟那一晚,他和慕容恪提起長生教時,她不知情的姿態。
這一刻,白三秀沒有再掩飾自己的情緒,眼中閃閃似有淚光,透出無限的淒楚。
「我很害怕。」她說。
對於這一點,李琭其實是有些想不通的。
雖然他去函問過莊州司戶,她的身份信息有偽造成分,並不是古水村二里頭白姓人家的長女,但觀之真人年齡,確實也差不多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那麽,即使她並非過所上記載的永徽二十七年出生,她的真實出生年月應該也不會相差太多。
而長生教覆滅於二十五年,就算她有親朋好友被長生教所害,她也並沒有親身經歷過,為何會有如此激烈的情緒? 可是,從她眼中看到的惶恐和悲戚之情,千真萬確,沒有半分作偽。
李琭心口一縮,疼惜瞬間盈滿胸懷。
他知道她絕不是個惡人,沒有歹意,既然如此,她有不想說的秘密,他又何必非要現在逼迫追尋呢?等有一天她敞開心扉,也許會願意主動告訴他的。
於是李琭攬著她走到椅子邊,拉著她坐在他腿上,展臂將她擁在懷中安撫,低緩道:「當年我在崇濟寺廢屋被綁架時,提箱子的黝黑男人曾經問那個綁我的人,是不是想和聖女做對。
如今看來,這二人應當都是長生教中人,只是不知何故起了內訌,自相殘殺。
我家的案子,想來也是與長生教有關了。」 說到這兒,李琭沉默了一會。
直到懷中女子仰起臉兒看他,摸摸他的臉,似乎他心中的痛她也有同樣感受。
他胸口霎時一暖,緊了緊臂懷,下頜貼著她的額際,深深嗅聞屬於她的溫暖。
「不用太擔心。
即使昇平坊的怪病真與長生教有關,最多也不過餘孽作祟,不足為懼。
如果怪病確實由木箱中的東西引起,反倒好辦,四坊之內,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箱子找出來。」 白三秀依偎在他肩窩,問:「薛大人那邊,還在繼續搜查嗎?」 「嗯。
也許正如你所說,施神藥的麻老太是真兇易容假扮,那麽西市這個男人,也未必是他的真實面目。」 棘手之處就在這裡。
若那人真是易容高手,就算官府畫下繪像,也很難追查到他的蹤跡。
仿佛知道她的所想,李琭笑道:「師父已經去玉山營借細犬了,只要那人還敢再拿出『藥汁』,天涯海角,也別想逃脫。」 隨著他的話,白三秀想像那男子被狗追的畫面,也不由露出一抹笑容,驅散了多日來積壓在心頭的陰雲。
第202章 兵分三路
先前,李琭放棄尋找寶箱,是因為雖然知道箱子大概率被王鐵埋在經手的寺觀之中,但是沒有更詳細的提示,不可能把每個寺觀都逐寸挖掘。
現在情勢卻不同了。
既然已經有了怪病和寶箱、長生教相關的猜測,那箱子便是一定要找到的。
而範圍也縮小到了昇平四坊的地界。
於是,工部以排查隱患為由,對新昌坊、升道坊、宣平坊和昇平坊四坊內王鐵經手過的寺觀展開檢查修繕工作。
新昌坊青龍寺、崇真觀,宣平坊宣慈寺、法雲寺都在尋找發掘的名單上,如果沒有,再繼續擴大搜尋範圍,一些世族大家的家廟也在考慮之內。
對於這件事,不知情的四坊居民頗有怨言,畢竟現在還有很多人飽受嗜睡無力的病症困擾,有些情況嚴重的,又昏睡數日不醒。
對此,朝廷也無法多說,只能加快挖掘進度。
現在,工部、大理寺和一府兩縣各衙門都是忙得連軸轉,雖然進入四坊的人員仍然嚴格遵守輪值時間,但李琭還是早出晚歸,畢竟四坊地界之外也有許多事情需要他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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