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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是什麽東西,鐵匠也沒看到,只聽葵娘自稱是給心上人的定情信物。
在鐵匠比劃了黃銅鑄件的大概尺寸後,李琭神色微沉,露出少見的嚴肅神色。
「怎麽了司直?」白三秀忙問。
「我要再去趟御史台。」
第29章 細作
「如何,老慕?」 慕容恪從一堆公文卷宗中抬起頭,「徽明你來啦。
來得正好,我這剛接到報告。」他從文件中找出一份記錄遞給李琭,後者接過來快速翻看了一番,對結果並不感到很意外。
「按照你說的,御史台查驗了二月十八賊人入侵庫部那日,庫部所有官員行程和皇城及尚書省腰牌出入記錄,兩相對照之下,確實有一條對不上。
大概巳正過後,有人憑符信進了尚書省,保險起見,我擴大範圍問了兵部諸位大人,均無人認領此條通行記錄。」 「腰牌呢?是否有人報失?」 「迄今為止,沒有接到上報。
核查中,所有官員的符信也都在本人身上。」 「那麽很大可能,這就是混入尚書省、入竊庫部的那個人。
他一直藏匿到晚上才動手,估計是想偷看庫部記錄,只是被巡查守衛發現了,沒來得及得手。」 「跟你預料的差不多吧。
所以你懷疑葵娘接近杜源是為了翻鑄腰牌,換句話說,她是細作。」 李琭頷首。
「那麽她是怕事情敗露,而畏罪自殺?」 「她死前又去過杜府,應該是想躲起來。
你還覺得她是自殺?」 慕容恪想了想,「難不成是被滅口?我記得你說,她身上是有兩處比較新鮮的傷口,但是無法判斷是什麽利器造成的,對吧?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聽到響動,沒證據證明她是被殺的啊。」 李琭沉聲道:「我會讓人逐一核查葵娘所有客人。」 —— 連續幾日,李琭回到家都是眉頭深索,白三秀終於忍不住問:「還沒找到線索嗎?」 「沒有。」 「會不會就是葵娘易容後入侵庫部,在和守衛打鬥時受了傷?」 「不是她。
守衛沒有聞到任何香氣。」 「哦……那她的客人呢?」 「她的客人中確實有不少胡人,核查身份後並無異樣。
應該是另有地點接頭。
另外,對葵娘本人的身世追查,也只能追蹤到她的確是從突厥來的。」 「沒想到,一樁風流韻事挖出兩個細作。」 對於她的感慨,李琭無心附和。
當務之急,是找到和葵娘聯絡的那個人,就算不能端掉整個組織,至少拔掉已經暴露出來的前哨,也是好的。
「我不太懂,像這種潛伏的細作,一般都是提前約好時間地點,再碰面嗎?」 「是。」 「那如果臨時有情況,怎麽辦?」 「也會預先約好緊急聯絡方式。」 「用信鴿?」 「都在城裡就不必了,容易引人注意。」李琭也是真的有耐心,有問必答,慢慢給她解釋,「短距的話,可以約定放置特殊物品或者派人去指定地點,作為提示。」 「但是葵娘的行蹤並沒有找到可疑之處,或者周圍也沒有出現可疑人員?」 「暫時沒找到。」 「那她就是派人去的?但她給我的感覺,並沒有心腹。
也許她派去的人並不知情呢,比如她的丫鬟。」 「也許。
但她丫鬟外出都是普通採買,並無特殊之處。」 「哦……」不自覺地,白三秀的眉頭也和李琭一樣,緊鎖了起來,露出一模一樣的困苦神色。
第30章 絕不會逛的店
「小翠,就是這家店嗎?」 「是啊!不是都跟你說了嘛!西市東南角挨著筆行的,難道附近還有第二家?還非得拉我來給你指一下。」 「我路痴嘛。
那隻要進去那麽說就行了嗎?老闆就會推薦合適的?」 「對對對!要不要我進去幫你講?」小翠滿臉不耐煩,沒好氣地問。
白三秀陪著笑道:「不用了不用了。
你先回去吧。」 「啊?你大老遠地把我拖過來,就這?你當我這麽閒的?你——」被拉到一邊的小翠牢騷發到一半,在看到白三秀遞來的銅錢時,她的怒火頓時熄滅。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這還差不多。」小丫鬟脾氣直,來得快去得也快,收好賞錢,喜笑顏開地走了。
白三秀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轉回身,重新走到那家店鋪前。
雜書鋪。
這是一家書店,從百家經典到各色雜書、圖紙等,什麽都賣。
它夾在幾家筆店之間,門頭很不起眼,名字也起得非常敷衍,就叫「雜書鋪」。
總之,從外表來看,是一家非常普通的鋪子,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事實上,她已經偷偷觀察這家店好幾天了。
長安城的東、西兩市,雖然規模都很宏大,但具體品類還是有所差別。
像書肆、印刷之類的鋪子,主要集中在東市,而西市基本都是日用品,像這家雜書鋪,差不多可以說是獨苗了。
她暗中蹲守幾天,這書鋪也正如預料之中那樣,幾乎沒有客人。
躊躇片刻,白三秀深吸了口氣,踏進了雜書鋪。
她先略略環顧了一下店內幾面書架,又猶豫了一下,才怯怯出聲。
「老……老闆?」 「哎,這位姑娘,想找什麽書?」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殷勤地迎上來。
「我……就是,有沒有適合初學者的識字讀本?」她侷促地問,雙手疊護在胸前,似乎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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