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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今天突然變老實了? 想到這,白三秀敲敲櫃檯,問:「許姑呢,她出去了?」 小二猛地驚醒,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沒有啊,沒看見她出去。
可能還沒起吧?」 「昨天她不是起很早嗎?」 小二想了想,道:「您別說還真是,許姑這人難纏,但還真不偷懶。
不過誰知道呢,也許就今天想賴個床吧。
最近我們店裡生意清淡,也沒幾個客人。
您看昨天許姑挑剔我熬的粥,那個勁頭,哎呀,還是今天好,耳根子終於清靜了……」 白三秀看他剎不住,趕緊點點頭遛了。
許姑的房間就在他們隔壁,路過時,她還特地留心聽了一下,可屋子裡也是靜悄悄的。
難道許姑真的還沒起? 一上午,李琭見白三秀老是往東邊的牆面蹭,有時候還把耳朵貼牆上,好笑道:「做什麽呢?這兒又不是花樓,沒戲可聽。」 白三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頓時耳朵一熱。
「才不是呢!」她又羞又惱,隨即想到,想歪的人又不是她,她為什麽要臉紅?她沒好氣地瞪了李琭一眼,「我是奇怪,今天許姑怎麽沒動靜。」 「她早上沒出來鬧?」 「沒有。
屋子裡也一點聲音都沒有。」 李琭聞言,也走過來貼上牆壁聽了片刻,「確實有些異常。」 「你幹嘛?」 白三秀一個激靈,抬頭低嚷。
因為某人嘴上一本正經,手卻扶在她腰間,輕輕揉捏。
他是站在她身後的,他一傾身貼近牆,就幾乎把她完全包在了懷裡。
她被困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只感覺他身上的溫度,烘得她臉上熱潮滾滾。
李琭挑眉,「哦,干什麽了?」 「你……你這個叫白日宣淫……」 「誰規定白天不行?」 他徐徐俯身,慢慢靠近,鼻尖親昵地蹭上她的鼻尖,溫熱的呼吸勾纏著,明明還未觸碰,卻比落在實地更加撩人。
白三秀輕揪著他的前襟,抵著他堅實溫熱的胸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推開,還是想將他拉得更近。
她不由自主地合上眼,仿佛浸入了一方溫泉。
響如擂鼓的心跳聲中,她已能感覺到那抹柔軟近在咫尺,卻是乍然間,後背一陣陰冷刺骨!一剎那她如墜三九寒天的冰窟,心臟都被攥住,整個人猛地打了個冷顫! 李琭顯然也察覺到不對,當即一個使力攬著她退開數步。
這短短的幾息之間,白三秀已然是一身冷汗。
她驚魂未定,轉頭望向牆壁,可那土牆仍是平平無奇,看不出任何異狀。
「剛才那是……」 李琭沒說話,但是面上一片沉肅。
他的腰間,護身錦囊的金光將將散去。
第235章 失蹤
不消多說,二人立馬去敲許姑的門。
他們房間的東牆就是許姑的西牆,而床鋪就放在西牆邊。
方才二人靠的位置,就算不是正對著那塊印跡,也不會離得很遠。
拍了半天門,連掌柜的和小二都驚動了,屋內卻始終無人應答。
客舍房間的門,內部是用門閂上鎖,雖然結構並不複雜,但從外面還是很難開的。
李琭只得翻出窗戶,沿著外牆屋檐走到隔壁,翻窗進入房間。
不多時,他從裡面打開了房門,屋外三人探頭一看,心中俱是咯噔一下。
屋中除了李琭,沒有第二人。
白三秀當即跑到床邊往牆上看過去—— 黑色。
那圓形印跡變深了! 原本只是淡淡發黑,比周圍牆面稍深一點,並不引人注意。
現在卻是顯眼的灰黑色,同時肉眼可見地變淡縮小。
隨著李琭腰間錦囊的光芒散去,印跡也恢復成原有的模樣。
那速度非常快,根本來不及使用任何符咒。
環顧屋內,陳設整齊,許姑的東西也都在,沒有任何打鬥翻動痕跡。
仿佛一切如常,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李琭拉住白三秀,不讓她靠近,轉頭蹙眉問:「許姑早晨出去了?」 小二連連搖頭,「沒有啊,我沒看見她出去。」 「你一直在大堂守著?」 「是啊!早些時候我在廚房做飯,但是那會兒客舍大門沒開呢,要是有人動了,掌柜的肯定能聽見。」 掌柜的趕忙道:「是是,我和小武的房間就在一樓櫃檯內側,我那時在屋裡還沒起身,但是如果有人開門,我肯定會發現。」 說著,他抹了抹額上冷汗。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他臉上的神情已經忠實地表明了內心想法。
不會又失蹤一個吧? 眾人搜查整個客舍,包括荒井,還真的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李琭很快有了決斷,冷靜地吩咐道:「把還在店內的客人都叫到大堂。
你叫小武?會騎馬嗎?」 小二一抖,「呃,會倒是會一點……」 「你騎上我的馬,去永平鎮報信,讓里正派幾個人來,帶上鋤頭、鐵鏟。
快去!」 「哎好好好!」 小武趕緊跑了,掌柜的去喊人時,李琭則在一、二樓走了一圈,似乎在看房間的門牌號。
白三秀跟在他身後,有些不明所以。
「門號怎麽了嗎?」 李琭道:「你看,客舍兩層樓,二樓是天字號,一樓是地字號,但兩層樓的起始房號都是壬字號。
你覺得是為什麽?」 他這一問,白三秀起初有些摸不著頭腦。
客房的布局是一排房間帶一個拐角,兩層樓的第一間房都在東側,第二間房就拐到了南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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