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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忽然想著好久沒來長安了,就來看看,沒想到還能再碰見你。
小秀姑娘和我也有緣,老天還是很關照我們的,是不是?」 她顯然是在說白三秀和她容貌相似之事,但態度自然坦誠,並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李琭想想也是,眉眼舒展,微微一笑。
「那你這次在長安待多久?如果沒有合適的地方住,可以來我家。」 聞言,靈芝哈哈一笑,很直爽地說:「那就不用了。
我看你和小秀姑娘情投意合,我不方便打擾。
我會在長安待上一陣子,不過不會很久。
現在就住在崇賢坊的聚福舍,那客舍挺不錯的。」 她這麽說了,李琭便不再強求。
「我宅子在永昌坊寧仁里,有事隨時找我。」 靈芝也不跟他客氣,點點頭,大方答應。
又聊了一會兒,因為李琭還要回大理寺處理公務,兩路人便在茶樓門口告別。
臨走時,靈芝又問:「小秀姑娘今年芳齡幾何?」 白三秀道:「上二十了。」 靈芝沖她眨眨眼,笑道:「如果不是李琭把我當姐姐,我怕亂了輩分,以我們倆這天生一家的樣子,其實我還真想認你做乾女兒呢!」 白三秀:「……」 李琭:「……」
第155章 委託人
逗弄完,靈芝就瀟灑地走了。
望著那背影走遠,還是李琭先回神,看了看白三秀。
見她柳眉輕蹙,他不禁捏捏她的臉:「真吃醋了?」 「……你可沒說過我和你朋友這麽像啊。」 李琭也不瞞她,坦誠道:「當年她初來長安,本來就很憔悴,她離開以後,我輾轉於流民營,又病了很長一段時間。
病好後,雖然沒有忘記她的樣子,但想起來總不太真切。
因此我們在華月樓初見時,我的第一印象確實是你和她很像,但到底多像,其實我也說不清楚。
我不否認,因為這個原因,一開始我便對你多了幾分關照的心思,但是我們之間的事,和她無關。」 白三秀也不是真的介意,何況她的一顆心,在聽到他說起當年往事時已經揪成了一團。
她拉住李琭的手,道:「我不吃醋。」 李琭想了想,說:「你還是吃點好。」 她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又好氣又好笑,嬌嗔地白他一眼,就要甩開他的手。
李琭動作更快,反手拉住她,轉身往反方向走去。
「不過她的確變了很多。」 「哪裡?」 「變好看了。」 「……」 雖然白三秀有一段日子沒見著慕容恪了,但李琭去大理寺上值,還是經常與他碰面的。
很快,託付的事情就有了回信。
王府回話說,當年豫王並沒有委託商隊運送什麽紅漆箱子,也不曾派人去光源舍和廣進客棧取貨。
王府也不曾收到任何莊州送來的禮品貨物。
當然,豫王也許在說謊,但是李琭認為,更大的可能是有人在莊州假借豫王名義委託送貨。
當年廣源舍失竊案,以及崇濟寺破屋大火中的焦屍殘骸,豫王府都沒有介入調查的痕跡。
如果木箱的主人真是豫王,他不可能不聞不問。
幸運的是,月底時,當年受託運貨的柳家兄弟又來到長安。
李琭當即親自登門詢問。
弄清楚這位大理司直的來意後,柳氏兄弟雖然有些意外,也不作隱瞞,回想了一下二十多年前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
「委託運送木箱的,是豫王爺的僕從?」 「對。
那人拿著王府的令牌,自稱是王爺身邊的近侍。
費用是提前全額付清的,至於取貨,他說長安這邊自有人會去邸店拿取,不必我們操心。」 「二位可曾對委託人的身份產生過懷疑?就算想避人耳目,王爺也完全可以命自己的衛隊秘密護送。」 柳氏兄弟都是走南闖北的老江湖了,自然聽懂了李琭的言下之意。
柳勇為人謹慎,只道:「司直所言甚是。
草民確實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以草民的身份,無法驗證真假,而且也沒必要探究。」 弟弟柳信就不一樣了,性子直,沒有大哥那麽謹小慎微。
左右這只是一樁二十年前的陳年舊事,他掂量了一下,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測:「也許王爺是從長生教搜到了什麽東西,急需送回京城,自己又不方便,才找我們呢。」 怎麽個不方便法,柳信沒有明說,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為何你會覺得和長生教有關?」 柳信嘿嘿一笑:「司直遠在長安,有所不知。
長生教大肆斂財,豫王圍剿之後,那可是大豐收哪。」 李琭沒表態,又問:「委託人可有什麽特徵?體貌、口音之類的。」 柳勇搖搖頭:「沒有,就是個很普通的青年男子。
外貌沒什麽明顯特徵,說的是官話,幾乎沒有口音。」 聽聞此言,李琭疑心更深。
第156章 南五台
王公大臣身份尊貴,自然是有一大堆伺候、護衛之人。
但無論僕從、明面上的侍衛,抑或是暗衛,都沒有受過太多教育,文化水平一般。
即使習慣說官話,仍然會帶有口音。
豫王李昂是先皇幼子,當今聖上的么弟,自小生長京城,身邊人幾乎也都是京畿地區出身。
換句話說,如果那個委託人真是豫王近侍,應該多少會有雍州口音,而不是標準官話。
此人幾乎沒有可供辨識身份的特徵,反而顯得有些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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