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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白三秀也不敢再招惹他,趕緊乖乖躺好。
李琭也沒有再主動把她摟進懷裡,只是聲音更啞了。
「我不會在這動你的。
不像樣子。」 白三秀輕輕嗯了一聲。
靜謐的黑暗之中,兩個人的呼吸清晰可聞。
過了一會兒,白三秀又小聲問:「你的護身符帶著的吧?」 李琭也是沒想到,她還在關心這個,忍不住低笑一聲。
但他還是伸手過去拉住她,認真安撫:「你放心,沒反應。
刀也在。
雖然這次出門沒帶桃木刀,但我把鋼刀的刀鞘換成桃木了,也是有用的。」 白三秀這下才安心了。
很快,李琭便聽見身邊人的呼吸變得輕柔而綿長。
她睡著了。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翻身湊近,輕輕環住她。
—— 淩晨。
黎明前的這一段夜,最是沉冷幽暗。
掛衣架上,一枚小小的錦囊忽而發出微弱的金光。
第228章 消失的夫妻
次日晨起,下到大堂吃早飯時,小二殷切地迎上來,道:「客官昨夜回來得好晚,可把我嚇一跳。」 李琭問:「昨晚就看見你好像有話要說。
什麽事?」 小二道:「我是擔心客官出事。
沒有不敬的意思啊,就是我們這每年入住的客人,都有幾個失蹤沒影的。
昨天二位回來那麽晚,我是怕二位……咳,迷路了啥的。」 「失蹤?都是趕山客?報官了嗎?」 小二抓抓頭,「趕山和趕路的都有。
哎,我跟客官實話說吧。
就是人沒回來,東西還在,你說非親非故的我們店也不好報啊。
何況進了山,失蹤不算什麽稀奇事。」 「就沒有家人尋來的?」 「確實有來問的,很少。
哦!倒是有一個,早幾年來鬧了好幾場,要掌柜的給說法呢!不過那女子又沒得身份,名不正言不順的,所以我們也沒搭理。」 「怎麽說?」 小二回想了一下,道:「是一對夫妻,差不多六年前的事了吧?那時候還是我大哥在這。
那對夫妻也是來挖黑靈芝的,有天早上出去以後,就沒再回來。
後來就有個女子來鬧騰,說她男人丟了,是掌柜害的,不給錢就報官。
結果一問,您猜怎麽著,這女的是那丈夫在外頭的相好。」 白三秀疑惑道:「她為什麽一口咬定是掌柜害的?」 「您這可算是問到點子上啦!」小二來勁了,乾脆在桌邊坐下來,「說是那丈夫給女的許諾,要跟老婆和離娶她進門,所以女的不甘心吶,就找來了。
她也算有兩分情,鬧著人幫她進山找人,結果還真給她找著了!聽說發現的時候,已經好些天了,死得那叫一個慘啊!」 白三秀算是看出來了,這小二鎮日待客舍里沒人說話,憋得無聊,好不容易逮著兩個人,就指著他們解悶呢。
於是她很捧場地問:「出了什麽事?不會是碰上野獸了吧!」 「不不不,可比那慘!那丈夫想采靈芝,被捕獸夾夾住了腳,捕獸夾鏽得厲害打不開,男的是活活餓死的!」 李琭問:「你說他采靈芝的時候中了陷阱?」 白三秀問:「那妻子呢?」 小二愣了一下,才道:「妻子至今沒找著哇。
要說那丈夫死得也冤,他找到的東西根本不是靈芝,是一簇木耳。」 「這都能看錯?」 木耳和靈芝都分不清,還採什麽山貨。
「黑芝黑芝,想來顏色也深,估計他沒看清。」 白三秀捋了一下過程,「且不說踩中捕獸夾可能就是個意外,就算有人加害,不應該先懷疑是妻子殺了丈夫嗎?關掌柜的什麽事?」 「就是這點奇怪呀客官!」小二咋呼地說,「那天早上,我哥是親眼看見夫妻倆出去的,可是發現丈夫的地方,只有一個人的腳印,根本沒有妻子出現的痕跡!然後他們帶的衣物都在房間裡也沒人動過,妻子就這麽不見了。
所以那女的就咬定是我們掌柜謀財害命。」 「官府來查了嗎?」 「查了呀!我們店當然是清白的,啥也沒幹!客官放心,絕對不是什麽賣人肉包子的黑店!」 「……」 白三秀不由地低頭看了看碗。
好好的肉粥,都不香了。
第229章 沒有難度
回房收拾包袱的時候,白三秀問起李琭今天的安排。
李琭道:「去趟羅安縣。
請他們走訪一下情況,順便問問剛才那對夫妻的案子。
對了,牆上那塊污漬,有變化嗎?」 白三秀搖搖頭,「不太確定。」 「那走吧。
回來再看。」 這間屋子在二樓,相對不那麽潮濕,朝向位置也好,算得上是客舍的「上房」了,所以李琭沒有退,讓小二給他們留著。
—— 趕到羅安縣後,因為時辰已晚,二人先找客舍住下,次日才到縣廨,找到縣尉程角。
李琭先是請程角派人查訪居住或者常在大月山行走的居民,是否在山中發現不尋常的動向。
接著,他問起悅來客舍那對夫妻的案子。
因為這起案子確實有些離奇,李琭提起,程角也有印象。
他很快翻出卷宗檔案來,遞給李琭。
「這是文光五年的案子。
當時接到報案後,下官也帶人去看了。
那現場確實只有陳有田一個人的腳印,他系被捕獸夾困住後,虛脫而亡。
所謂的黑芝,只是一簇木耳。」 「你們勘察後判斷為意外?木耳是自然生長的嗎?」 「客舍的人來報案,下官再帶人趕過去,一來一回,那木耳掉在地上幾天時間,樹上也沒有長其他木耳,所以無法判斷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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