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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不了百年之後,讓老慕的子孫燒給我們。」 李琭忙著索取,語氣雖然很正經,但是話吞在喉間,就多了幾分纏綿的意味。

    白三秀實在沒忍住,噗地哈哈直笑。

    這下李琭也沒法繼續了,抱著她,也淡淡露出笑容。

    其實慕容恪看得很準。

    在長生教的時候,白三秀一直容顏不改,但是離開之後的二十年間,歲月還是緩慢地在她臉上添了新妝,較之當年的靈芝,多少成熟了幾分。

    所以,她應該不是完全不老的,只是比常人要慢許多。

    由於雙方身份特殊,雙親均已不在,李琭敲定的定親儀式就相對比較簡單。

    三書六禮他自然不會有半分精簡,一是他自己有官身,二是要表示對白三秀的尊重。

    不過實際操作時,納采、問名、納吉只是走個流程,聘禮按官府規定的標準,一隻雁、一隻羔羊,酒黍稷稻米麵各一斛。

    宴席則是請親近的長輩同僚小聚,但出席的人,分量卻都不小。

    除了相熟的慕容恪、言謹等平輩好友,大理寺卿郭梓明,李琭的師父前任大理寺少卿薛和,慕容氏現任家主也就是慕容恪的父親、李琭養父慕容軒都來了,代表著對新人的認可和祝福。

    至於婚期,只大概定在了下半年,到時候看情況選個良辰吉日完婚。

    正如李琭所預料,大理寺稟明昇平坊怪病的始末原委後,朝廷便下了命令,派李琭出巡莊州各縣,監察刑獄公事。

    實際上的用意,就是讓李琭追剿長生教餘孽,徹底了結這個邪教綿延百年的罪事惡行。

    第222章 荒山客舍

    枯藤,昏鴉。

    深秋的西南密林,雖然氣候較北方濕潤溫暖許多,但山里也已經枯葉層層,一派蕭瑟。

    時辰尚早,天光只是微亮,山里籠著薄霧,把一切顯得朦朧。

    山道旁的破舊客棧中,跑堂小二早已經起身了,正在櫃檯上支著下巴,昏昏欲睡。

    忽然,一陣冷風從門口吹進來,吹得小二一個激靈,緊了緊領口。

    他睜開眼,即看見一個矮胖的身影自面前走過,穿著夾棉的襖裙,帶著厚厚的帷帽,遮住了面容。

    但小二不用細看也知道,這是前幾日入住的客人。

    一對夫妻,丈夫高瘦,妻子矮胖,和其他許多入住此店的旅人一樣,都是來大月山中尋珍挖寶的。

    大月山離莊州的治所青岩不遠,但歸屬於羅安縣管轄。

    從山腳走到最近的永平鎮,也要快一天的時間。

    此處人煙稀少,但因為是去往州治的官道,才有他們這一家客舍。

    這客舍開了十幾年,一直是不咸不淡地經營著。

    直到前些年,不知道從哪傳出大月山中有極品的黑色靈芝草的說法,吸引了不少人,想來山中碰碰運氣,發筆橫財。

    趕山客有外地的,也有附近永平鎮的。

    如果不想露宿荒郊野外,只能住在這唯一一家客舍,於是客舍的生意就這樣莫名好了起來。

    因此,這妻子這麽早就出門,小二並不覺得奇怪。

    他也知道前日夫妻二人起了爭執,正鬧脾氣呢,大概是這個原因,也不愛一塊兒行動了。

    小二又把眼皮闔上,繼續打瞌睡。

    果然沒過多久,高瘦漢子也背著家夥什出了客棧。

    路過櫃檯時,丈夫還跟小二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如果沒有意外,今天,他們也會空手而歸,就像其他客人一樣。

    什麽山珍靈草,一年裡多少人進山,沒一個見過的,不過是白白給他們客舍送房錢。

    有時候小二都懷疑,山里到底有沒有黑靈芝,那是不是老闆傳出去招攬生意的。

    但總歸人多了是好事,老闆肯給他加月錢哪。

    小二百無聊賴地發呆,看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始幹活,給住店客人準備早飯。

    大部分趕山的人都會自備乾糧,或者就買店裡最便宜的餅子充飢,但也有些真的是過路旅人,早上要吃些熱乎的。

    陸陸續續,又有些客人起了身,吃過早飯就進山去了。

    隨著日頭升高,小二也漸漸清閒下來。

    趁著空檔,他去後院挑了幾回水,把大缸滿上。

    原本後院有口井,後來荒廢了,就封了起來,店裡的用水一度是個難題。

    直到一次山洪,山體改了走向,形成一條渠道接到後山,客舍反倒因禍得福,用上了山泉水。

    一日的辰光流逝,到了下午,他又開始準備晚飯。

    店裡的夥食沒什麽花樣,都很簡單,但是量大,多少費些功夫。

    客棧除了老闆,忙裡忙外就他一個人。

    常住的客人早出晚歸,匆匆的旅人暮宿晨行,所以早上和傍晚都是他最忙碌的時刻。

    只有中午店裡幾乎沒人,他最是清靜。

    總之,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天。

    卻不知,自那天以後,他再也沒見過那對夫妻。

    第223章 天譴

    仲夏,莊州青岩縣。

    時隔多年,再一次站在縣城門口,白三秀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其實她對青岩並不熟悉,但是畢竟這兒離大月山那麽近,心裡總歸是升起一些異樣情愫。

    忽地,溫暖的大掌摸了摸她的頭。

    她抬頭對上李琭幽邃的眼神,不禁問:「怎麽了?這一路行來,你怎麽老這麽看我。」 從長安到青岩兩個月的行程,他總是時不時用這種眼神看她,眷戀、憐惜、慨嘆,還有更深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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