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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又摸到前門,門上只有一把簡單的掛鎖。
她自發中取下一個小夾子,幾下便搗開了鎖。
…… 一個時辰之後。
李琭和白三秀站在門口,看著差吏整理封存屋中物品。
這屋子不大,內部陳設很簡單,除去床鋪,就是一張桌台,上面放著一些搗藥製藥的器具。
藥箱中還殘留著一些藥材,不過都是渣滓了,辨別不出成分。
李琭奇道:「你是怎麽找到這的?」 「主要還是運氣。
我問了腸旺面的老闆,烏元平開診都是從東街過來,那他肯定要吃東西吧?」說到這,她壓低了聲音,「烏金谷喜歡吃羊肉粉。
我就試著問了下。」 李琭失笑。
「她還挺講究。」 白三秀頓了一下,又道:「我路過這屋子時,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讓我想起了總壇那間養蠱的禁室。」 李琭臉上的笑意頓時斂去,握住她的手。
白三秀也回握他,「我看這屋裡灰塵積得不算很多,你說她是不是最近來過?」 李琭微微頷首。
「有可能。」
第242章 昏官惡吏
長生教本就是朝廷的禁忌,去年末又在長安城搞出那麽大動靜,故而李琭此番偵辦案件,莊州刺史余修海也很重視,凡是他提出的要求,都加緊加急照辦。
除此之外,李琭還肩負巡按監察的職責,要覆核莊州各縣的刑案疑案,因此,連日來他都是早出晚歸,大部分時間都在州府辦公。
白三秀反倒是清閒,沒事就在街上四處走走,很快和街坊四鄰混了個眼熟。
畢竟有時候,線索往往就藏在不經意的閒聊之中。
不過今日剛從驛站出來,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之前和她相熟,每次看見她都熱情招呼的商販住家,雖然還是和她點頭寒暄,態度卻明顯變了。
她前腳剛走,那些人就竊竊議論起來,指指點點的,顯然不是什麽好事。
白三秀不明所以,可想找個人問,卻只見旁人迴避敷衍,無奈之下找到驛站街角的小乞兒,問他是否知道一二。
這小乞兒是在此處固定「上工」的,圖的就是驛站的剩飯,往來官差有好心的,也會讓他跑個腿給些賞錢。
小乞兒當然也和白三秀很熟了,說話也不遮掩,直接道:「姐姐,你跟了個壞人,小心咯!」 白三秀一懵,「什麽壞人?」 「就是你身邊那個男的啊!他是長安來的官吧?沒想到是個欺男霸女的昏官!」 「你說徽……他怎麽了?」 「姐姐還不曉得?都說他看上了許姑,你不認識吧?那是我們縣城有名的懶婆娘,整天靠訛男人錢。
許姑不從,他強迫了人家不說,還把人弄死了。
弄死了不說,還編了個鬼神作祟的說法騙人。
就在悅來客舍呢,好多人都知道!」 「……」 白三秀並不喜歡嚼舌根,但不說也不行了。
「許姑的營生手段你們既然都知道,怎麽就不能是反過來?是她想訛詐李大人不成,自己出了意外。」想想還是不對,「這兩件事壓根沒關係!」 小乞兒理所當然地說:「她樣子確實可以啊!」 白三秀噎了一下。
為免引起恐慌,長生教的事還不宜宣諸於眾,她還真沒法說明悅來客舍的詭異事件,只得問:「這話從哪傳出來的?」 小乞兒聳聳肩:「曉得哦,到處都在說。」 這個突如其來的謠言讓白三秀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她當即匆匆趕往州府,果然看見門口值守的護衛,眼神也是欲言又止。
她沒有官身,便請守衛進去通報,沒一會兒李琭出了門來。
「怎麽了小秀?」 白三秀把李琭拉到一邊,低聲說了情況。
李琭聽完,一挑眉,「這是踩到痛處,開始反擊了。」 「什麽痛處?你確定是烏金谷做的?」 「這些日子,余刺史派了一個營的人馬搜山,拔除了幾個分株生長點。
樹都已焦枯,都是被那場『天譴』劈死的。
估計很快就能找到她的藏身之處。」 白三秀一愣,既為進展高興,又感到不解。
「怎麽找?」 李琭卻又不說了,只道:「我還有事,你就在府里等我。
等會兒一起回去。」 於是白三秀就被安置在偏廳喝茶吃點心,一直到掌燈時分,二人才回驛站。
李琭對這盆髒水並不以為意,畢竟在京中的官場鬥爭,手段比這陰狠的多了去了。
白三秀見他輕鬆,也就放下心來。
誰知沒兩日,二人剛離開驛站幾步,一個不明物體直直衝她面門飛來。
若不是李琭眼疾手快,一準砸她身上。
啪! 脆響混著熟悉的臭味,是一個臭雞蛋。
第243章 種植圓周
白三秀投去視線的這一瞬,李琭驀地一側身將她護進懷裡,隨即又是幾聲悶響。
「瘟神!」 「災星,還不從青岩滾出去!」 隨著小聲叫罵,這回是爛白菜砸在了李琭的身上。
白三秀懵了,李琭倒是當機立斷,抱起她運氣縱身,直接輕功向州府掠去。
到了府衙門口,值守的護衛見到二人,也是下意識退了半步。
白三秀:「……」 這回又是什麽謠言? 外面都動上手了,只好由刺史余修海派人去問。
很快,差役回府來回復道:「稟大人,外面都在謠傳,說年底長安有不明瘟疫,李大人把怪病帶來了莊州,是……是個瘟神。」 是誰放出流言,還在背後推波助瀾,罪魁禍首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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