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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間,守在遠處的婢女急匆匆趕到林晚笙跟前,低聲耳語了幾句。誰料林晚笙聽後只是道了一句我隨後就來,便讓婢女先行退下。
清黎依然盪著鞦韆,滿是愜意:「怎麼了?」
林晚笙望著遠處:「三司會審馬上就要開始了,清黎姑娘不去看看嗎?」
「去看看我為璟雲哥哥所解的棋局?希望你能明白誰才是最適合留在他身邊的人?」
第30章 三司會審—交易
清黎見四下無人溜進雲台殿, 軒窗上已經結上一層又一層的蜘蛛網,滿是灰塵飛揚, 冰涼的手指撫上紅漆有些掉落的台柱子,抬眸看見橫樑之上還掛著一塊只剩一角的紅衣破布。
陰風陣陣,清黎拾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在地上以五芒星的形狀刻畫著咒文,一陣飛沙忽然捲起飄零的落葉飄進了她的雙眼這種,害得她睜不開眼睛。
「我還以為你會跟林晚笙一道去內庭呢?」
清黎在地上圈圈畫畫,頭也不抬,不咸不淡地說了句:「郡主確實聰慧過人,既然她想在蕭璟雲面前刷好感度,那我還要跟著去, 豈不是自討沒趣?再說了, 我留在雲台殿還有要事要做, 今夜陰時最好,機會難得。」
謝必安雙手抱胸, 雙指夾下從空中緩緩飄下的落葉:「你是真的這麼想的嗎?倘若林晚笙真的能讓蕭璟雲心中的情花開花, 你當真會開心?會不會有一點點失落他情竇初開後喜歡的人不是你?」
清黎淡淡地回了一句:「不會。我現在留在他的身邊也只是為了幫他查清觀山案,完成月黎的心願,以及我的使命。無論讓蕭璟雲心動的人是誰,我都不會傷心。」
謝必安摸著撩起耳旁的碎發, 扶著頭上有些鬆動的珠釵,言語中帶著些調侃:「也不知昨夜是誰, 還在吃著一些無名的非醋。」接著故作嬌羞, 美目盼兮,伸出一截白潤的手臂:「蕭璟雲, 想讓我幫你查案就吻我! 你主動吻我,我就不生氣~」
模仿的惟妙惟肖, 言語間還帶著對情郎的羞意聽得清黎手中的樹枝「咔嚓」一聲折斷,臉頰上染上緋紅:「我我我...我只是看看不慣他在意容貌,是個虛偽的人!也接受不了剛結婚就有可能被帶綠帽罷了!」
「七爺,你下次不許在聽牆角!」
謝必安拾起地上段成兩截的樹枝,用仙法重新粘合在一起:「全身上下,嘴最硬!」
「謝必安!!!」清黎一瞬間熱度擴散到臉頰,也不知是羞的,還是被氣的。
「好啦!你好歹也是一個百歲小仙了,怎麼這麼經不住調侃。」謝必安揮著衣袖,施法變出五根白蠟燭放在各個角落,瞧著臉色還有些紅潤的清黎,笑了笑:「子時來,借東風,點蠟燭,舊人思,魂魄至。」
「清黎,宋清衍回魂只有一次機會,可千萬不能出差錯,祝你今晚一夜太平。」謝必安眼珠子望著那幽深漆黑的殿內,囑咐了清黎一句:「不如先將宋清衍的屍體放在殿內,等子時再取出。」
清黎應下,期待此夜風平浪靜。
謝必安臥躺在石階上,手枕在頸後,啃著手中剛剛順來的蟠桃。看見清黎已經畫完整個陣法,便將嘴裡的核仁一吐,匆匆捏著指法換了行頭,拉著清黎就往外頭走。
清黎摸不清七爺的想法,奈何他力道又極大,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七爺去哪啊?」
「現在正午未到,我們在這裡乾等子時也是無聊,我帶你且去內庭看戲。」
清黎連忙擺手:「不去,不去。」
「由不得你拒絕,就當是陪我看戲。」
瞬息之間,謝必安換上了一勝白無常的行頭,眼睛彎彎眯成了兩個月牙。攬著清黎的腰就縱身躍起跳到了龍寅殿頂上,清黎被他單手攜在腰旁勒地快喘不過氣,連忙喊道:「七爺!七爺!」
謝必安這才發覺清黎面色都憋地青紫,連忙道歉,手上一松,清黎就像個物件一樣就被這樣重重地扔在了琉璃頂上。
清黎吃痛著扶著腰,卻忽得殿內傳來震耳欲聾的鼓聲,激昂之聲猶如雷聲,接著傳來薛斌尖銳的聲音:「三朝元老在上、群臣皆在,臣..有事稟報。」
謝必安也蹲下來,掀開一磚塊,以此徹徹底底窺見殿內全部場景。
清黎口中發出一陣噓聲:「司命帶我可是隱去了身形正大光明地看,怎麼到了七爺這裡便要像做賊一樣,趴在這殿上看。」
謝必安一臉壞笑:「你就貧吧。司命是上清的人,自然秉持著上清的做派。我們陰府之人,可都是見不得光的,此等作風大方都是自成一派。你若有異議,下次便不帶你在頂上看,帶你遁地,打出一個小洞,讓你從洞裡瞄一隻眼睛出來。」
比小人品行,陰府一個比一個手段卑劣,誇他們小人在他們認知中可等同於讚美。
清黎舉雙手投降。
~
殿內,飛檐青瓦、盤結交錯。
整個宮殿以雲頂檀木為頂,沉香木作四周八方的樑柱。清一色的黃梨木,飄散著一股秀雅的芳香,只不過這股芳香可解不開這沉悶的氣氛。
今日慶帝未來,皇位之上空缺。皇位旁邊左右各有一把黃花梨椅子,左右把頭雕刻著玄鳥,氣派威嚴。左側坐著三朝元老,右側的貴客還遲遲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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