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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言完,立馬被清黎死死捂住虎嘴,代為開口:「君上御下的默默無名的一個仙娥。」
玄冥:「胡說,神君求三清靜,御下從未有過仙娥。只有仙鶴、四靈還有猙...」
敢情全是獸類...
清黎面露窘色,在玄冥的逼迫下才扭扭捏捏答出:「默默無名君上的一個仙娥...只因想進神君御下,所以才求猙上帶我來此,希望立下此功好讓神君收我入麾下。」
玄冥怒評:「挾恩圖報。」
電母接上下句:「最為可恥。」
猙白了一眼:「痴心妄想。」
清黎惡狠狠地踩上猙松松垮垮擺在地上的五尾,頓時一聲尖叫的刺耳破天而出,與此同時,遨巡於天際的畢方察有異,鳳尾一頓橫掃岩壁,眾石滾落,山壁橫塌。
南翁以雕花朽木杖立在陣眼中間,兩手結出法印,白光自陣眼開始迅速向周圍擴散,屏障似看不見的雲霧展開將所有的落石懸浮在上。
眾人趕緊找到掩體閃躲。
電母喚出雷鳥,電光與驚雷步步橫亂交錯於天際,畢方四處躲閃。
正以為可以喘息之時,清黎似是墜入深海一般無法喘息,無形的海潮淹沒周遭,無法發聲,無法運功,隱隱約約還能聽見有女子在纏綿悱惻唱著自己心中惆悵,哼著:淚珠報恩君莫辭,今年相見明年期。
歌聲如夢似幻,像是從最深幽之地傳來,引得清黎不自覺探尋著那妙音來源。
玄冥一把拽住了清黎,單手結印。
鯤應召翻越雲海起浪,怒而飛,縱身化雲直衝海底,口中咬著住藏在暗處的鮫人。
清黎身子有些站不穩,猙趕緊提醒一句:「暫封五感,千萬別去聽鮫人的歌聲。鮫人之聲,最善於蠱惑人心,不可聽。仙法次者,直接爆體而亡。」
「周遭海水皆由鮫人仙法所致,可是河伯卻忘了,北冥有鯤,鯤才是海洋之主,而玄冥更是北海神。」
倏然幻境又變成荒郊野外,林中樹影被拉成各種扭曲的形狀。地上忽左忽右地閃過一團黑影,還未來得及反應,嘶嘶聲從眾人腳底傳來,突然腳下懸空墜入一寸方圓的土坑之中,身邊全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小黑蛇,他們蜿蜒著蛇身爬上眾人的腳踝,蛇吐信子的聲音在耳邊綿延不絕。
猙一下子躍到清黎的肩上,在上面指點江山:「姑奶奶,你快把它們趕下去啊!你腳上.... 啊啊啊啊,現在在你臉上...」
電母大喊:「不好!是玄女的蝮蛇,注意別被咬!被咬者,仙骨會毀。」
南翁汗如雨下,在臂上劃出一道口子,血腥味頓時蔓延四周。林中清冽的月光灑下,荒涼的峭壁之上撲著滿月,蒼狼雙眼幽深嗅著血腥傳來的地方,雙眼逐漸變得赤紅,呼嘯而來。
南翁大吼:「跑!」
「趕緊跑!蒼狼不分敵我!」
眾人飛身逃出幻境,再次回到一片漆黑。
雷母有些驚魂未定,胸口猛地起伏:「南翁!你到底會不會御獸,都教了多久了,到現在還敵我不分!」
南翁慨言:「多有得罪。」
玄冥眸光黯淡,直言:「他們在下殺手。」
清黎看見天際之上有一處懸停的仙台,旁邊堆滿了白化的遺骨,血紅得駭人,是這鴉黑之中唯一的色彩。
「那是哪裡?」
玄冥答:「登峰塔入口。」
猙有些自滿地搖搖五尾,吹噓道:「可惜了,本尊還想出手呢,都不給本尊出手的機會。」
南翁打趣到:「正是如此,猙上若是出手,對面三個仙獸圍攻也是萬萬敵不過的。」
清黎皮笑肉不笑,看著小貓咪把牛皮吹上天。
電母的雷鳥在天上牽制青龍,鯤在海中與鮫人搏擊,蒼狼撕咬著蝮蛇,那司命和夜遊神的仙獸呢?為何此時不見蹤跡?
清黎首先反應過來:「不好!」
玄冥:「怎麼了?」
清黎咬了咬唇:「若我想得沒錯,雷鳥、鯤已經蒼狼皆有難。」
雷母蹙眉質疑道:「怎麼可能?我御下的雷鳥抵禦區區一隻畢方還是遊刃有餘的,怎麼輸?」
「那如果,並不是一對一呢?」
清黎腳步剛剛被劃出一道口子,一瘸一拐走在夜色之中,像是料定了此人一定會在夜色之中窺然著一切:「若我沒猜錯的話,此計是你出的吧,司命?」
眾人茫然。
黑影淡淡褪去,果見解蠡直身而立,朱唇含笑,手中握著一把摺扇頗為愜意地哼著小調慢慢地敲擊著自己的鼻樑,越敲一次,眼神越暗淡半分,對清黎的恨意奪眶而出,言語卻是如初見時一樣溫潤:「清黎,你果真是最了解我的人,也是如我預測一樣最先察覺到中記的人。」
晝夜褪去,白澤護在解蠡身後,腳下踩著是畢方、蝮蛇還有鮫人的屍骸。
龍吟撕喊,眾人忍著怒意抬頭看見,盤旋在上方的應龍以龍尾吊著的是蒼狼、雷鳥還有鯤的屍身。而龍脊之上端坐著軒正在愜意擦著手中的寶刀,白刃晃眼。
軒移步至眾人眼前,鼓掌笑道:「不愧為三位大仙御下的仙獸,還害我們折了三員大將。」
玄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清黎眼神幽暗:「很簡單,他們自知敵不過,所以一直在打人數差。先發制人,讓我們被動入局,接著暗中掌握著一切進攻節奏,先是派畢方應戰,我方自然也派出雷鳥迎擊,此時還是一對一的局面。所以他們再接連派出了鮫人和蝮蛇,讓我們入海以及林中轉移注意,還讓我們以為陷入新的戰局,殊不知司命和夜遊神早派應龍和白澤埋伏在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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