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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迅速將藥粉灑向各處飼料,隨後趁著夜色朦朧溜之大吉,殊不知身後的一貓一人從窸窸窣窣的矮叢里現身,清黎抓起一把飼料仔細嗅了嗅,眉頭不由緊蹙。
猙也一躍跳至清黎的肩上,揣著好奇聞了聞她手中誘人的飼料,不知著了什麼魔一下從肩上滑落,跌倒了在了地上,雙目混散地吐著舌頭:「那兩個小仙在仙獸的飼料中灑下雙煞散,這不算是毒,只是仙獸誤服之後,渾身大部分仙力會暫時封鎖在了體內,比如原本的蛟龍能噴出百里的潮浪,現只能噴出一里。」
「竟敢謀害本尊,真是大膽!」
清黎拍去手上的香粉,輕蔑地笑了笑:「沒人會謀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貓咪。」
「你說什麼呢?本尊只是暫時被君上封住了法力,而已!」
「這身嬌弱皮囊只是暫時的,等我本尊以後變回來,第一個先咬....」
猙看見清黎眉心一擰,頓時雙爪下意識護住腦袋,溜著一隻可憐巴巴的圓眼在外,可出乎意料地巴掌並未如約落下來,它竊喜,難不成今夜的『姑奶奶』轉了性子?
『姑奶奶』正棲身於樹下,神情肅穆隔空翻閱著《天寶紀事》,手指劃出道道金光撰寫著歷年冠首記錄,輕喃了句漆奇怪。
「哪裡奇怪?」
猙看著清黎謄下的字跡,默默心底對姑奶奶起了肅敬之清,這麼丑的字,它活了十萬年還是頭一次見,歪七歪八
、各種奇怪的筆鋒轉折糊在一起,像是被蛀蟲啃食了好幾口一樣,殘缺不清。
它左右倒轉著腦袋,上看下倒,左右翻轉,依舊摸不著頭腦念著清黎所寫:「黑豆腐五次,白豆腐二次,毛豆腐一次,黃豆腐一次、就連臭豆腐也得過冠首一次?」
清黎狠狠地剜了一眼,凌厲刀鋒宛如惡鬼投胎,嚇得猙是不敢再言一語。
她糾正道:「夜遊神曾得冠首五次,玄女二次,河伯一次,燭九陰一次、就連仙法相對孱弱的司命也有一次。」
猙拍著胸脯:「我知道了!想給仙獸下雙煞散的是夜遊神!他就是想讓自己每年都得冠首!」
清黎低頭沉思:「還是奇怪。」
猙問:「有何奇怪?」
清黎揉著太陽穴:「如果是夜遊神在意冠首的名號,所以命令下仙每年給所有仙獸下了雙煞散,那玄女、河伯、燭九陰以及司命應沒機會成為冠首。」
猙抓耳撓腮:「可能是夜遊神怕每年奪冠惹人猜忌,所以低調行事,特意放水。」
清黎反制:「那夜遊神只需那年不派人下雙煞散就行,何必多次一舉再來派人下毒。」
「你可還記得剛剛二人說的是他們每年都會奉令來此,足以說明...」
「說明什麼?」
清黎眉頭一挑,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問號發散各個黑線連結著所有人的名字:「說明幕後之人另有其人,他每年派人下雙煞散,只是為了讓他手下的夜遊神、玄女、河伯、燭九陰亦或者司命其中一人奪得冠首。」
「誰得冠首與他而言並不主要,只要是他手下之人便可。」
猙聽不下去,打斷道:「得得得!姑奶奶,這些除了那個破司命,剩下的可都是執掌一方宮司的大仙,平日裡互不來往。他們怎麼可能互相勾結,又怎麼可能聽命於另一個人?」
清黎回想到剛至忘川之時,夜遊神和司命曾並肩將自己關進刀鋸地獄,足以說明相識。所以一切都有跡可循,一切都與她猜測的一致。
同時猙不斷在她耳畔叨叨:「哪來的幕後之人啊,若是真的,這個人的仙階,不得起碼是三皇五帝?三皇五帝已是仙階最高位,又有何動機去攪合這趟混水啊!已是最高位,我想不出還能有什麼所求?」
清黎眼神變得越發深邃,口氣也變得如這漆黑夜幕一樣幽暗:「你忘了仙之上,還有神?沒準三皇五帝之中的其中一人覺得千年萬年做眾仙之首太過於煩悶,所以開始他想為神,唯一的神。」
那人在扶桑降世之時就已經謀劃好了一切,他想名正言順地成為天地共主,第一步便是讓阻他前路的扶桑身敗名裂、難以成神。所以,他先是以月黎和月老之事為導火索逼迫扶桑下凡歷劫,再安排清黎和司命毀了扶桑命格,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還是讓扶桑悟了道法,飛升為神。
那人的心思絕不在僅僅在上清,也許他想像扶桑一樣成為真正的三界之主,也許他曾真的打算將霍連徵變成顛覆三界的怨靈,細想之下,有可能月黎和扶桑早已猜到了七分,所以扶桑才會下凡歷劫、月黎也因此不知所蹤...
猙在清黎腳下亂蹦亂跳,吱吱嘎嘎地聲響終於打斷了還在遠思的清黎。
它急得喵喵大吼:「那這件事情又和仙獸賽有什麼關係呢?他為啥要安排手底下的人每年都得魁首?」
清黎一指指向高聳入雲的古塔:「你忘記了?剛入崆峒潭的時候,你跟我說了什麼?每年只有奪得冠首之人才可進入登峰塔,如此一來,這塔豈不是成為了一個絕妙隱藏機密的寶塔,只需安排手下之人每年奪冠,便可高枕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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