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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善淵依舊是不咸不淡的口吻。
池蔚:「......」
算了,這傢伙就是個木頭,池蔚索性閉嘴,任由他替自己抹藥。
善淵句句都有回應的態度讓一旁的仙娥們倒是有些吃驚,也沒見神君如此待人啊,平日裡也不見他對誰特別關照。
果然大家說的沒錯,神君對池蔚是很不一樣的。
抹完藥後,善淵又從袖中取出一盒糕點塞給池蔚。
池蔚一愣,原來他剛才離開是去拿糕點去了,「多謝神君。」
剛才在心裡對他的謾罵聲減弱了些。
池蔚接過糕點,心中暗忖,這男人還真是會撩人,怪不得讓瑤華仙子迷的要死要活的。
「嗯。」善淵看了她一眼,「明日卯時你便去玄淵殿報導。」
「幹嘛?」池蔚一聽,卯時!這雞都還沒鳴叫,就要她去玄淵殿,她可不行的。
善淵並沒有停下腳步,池蔚拿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裡,追在他身後,含糊不清道:「不行啊......神君,我得回花開富貴了,冥府這幾日上線上崗的,我都沒去這得扣錢。」
「還得讓鹿竹早日渡過三渡川,這花開富貴還有一堆事兒等著我。」
池蔚絮叨著,善淵也沒有搭理她。
第19章 花開富貴
入夜,微風徐徐吹拂。
玄淵殿內,還點著燈,案前的琉璃珠燈散發出昏黃的光芒。
殿內香爐里還點著薰香,瀰漫著淡淡幽靜的氣息。
善淵坐在案桌前批閱公文,一張俊美如斯的臉,在燭火的映襯之下更顯得精緻完美,
他的身影修長挺拔,一襲墨色錦袍襯托著他愈發挺拔如玉,青絲如墨散落在腦後,他正認真地審閱著桌上堆積如山的公文,偶爾會拿筆批閱一二。
良久,殿內燈光忽而搖曳了一下,善淵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眉心放下手中如掾筆,抬起眼帘,原是殿內小仙侍在挑燈芯。
「什麼時辰了?」他問道。
小仙侍作揖忙回道:「回神君,快子時了。」
善淵微頷首,站起身,走至殿外的庭院,看了一眼天空。
月朗星稀,繁星璀璨。
「神君,您這是要去哪兒?」小仙侍忙追出來問道。
「不必跟著。」善淵說完,便消失在了濃濃夜幕之中。
「神君......」小仙侍欲要喊他,但是話未出口,善淵的身影就徹底消失在夜幕之中,只留下他一人站在庭院中,望著天際的繁星發呆。
小仙侍坐在門外台階上有些躊躇,今日本是他當值,誰知神君過了子時不歇息也就算了,還深夜出去,他亦不知自己應不應該先去歇息。
他思量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就守在殿外等神君回來。
......
這時,善淵穿過廊亭,來到神殿後院,他站在門外,看著屋內燭光跳躍。
透過窗子他便看見池蔚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呼呼睡得正熟,他的眸中掠過一絲無奈。
隨即他便施法隱身進入屋內。
「嘶......好疼。」池蔚本想翻個身,卻又扯動到身上的傷,痛得她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秀氣的眉頭緊皺,不得不又躺回之前的姿勢。
善淵坐在床沿邊上,垂眼看著池蔚的睡顏,他伸出手掌輕撫在她的傷口,為她注入靈力減輕痛苦。
許久,睡夢中的池蔚似乎察覺體內被注入一股冰涼之意,她舒服的嚶嚀一聲,翻了身,將善淵的手緊緊摟抱在懷裡。
「嗯。」她低吟一聲,在他的手掌蹭了蹭,像只貪睡的貓咪一樣。
善淵則是一個失重,直接跌坐在池蔚的身側,看著近在咫尺的嬌俏臉龐。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撲面而來的少女馨香,還有她身上那股熟悉的茶葉香氣,一雙漆黑的眸子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經過方才善淵的靈力輸送,這時的池蔚已經沒什麼痛感,她的呼吸均勻綿長,睡得極其香甜。
良久,他才回神,緩緩抽回自己的手,從床榻上起身,邊看到角落裡的藥瓶子時。
他俊眉蹙了蹙,還是彎腰撿了起來,打開蓋子,修長的手指捻著了一些藥膏塗在池蔚的傷處。
他的目光凝視著她身上的傷口,眼神變得深沉起來。
待他走出屋子時,站在屋外抬頭看著皎潔的月亮,他眼底的情緒變化莫測。
......
次日,太陽還沒升起,木香便推門進來喚醒了池蔚。
池蔚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天空,「還早啊,這天都沒亮。」
木香見她一副睏倦的樣子,便不忍心叫她起床。
「姑娘再不起來,恐要遲到啦!」
「遲到?」池蔚猛地睜開眼睛。
「昨日神君不是說讓您卯時就去玄淵殿嗎?您要是再耽誤,怕是會誤了時辰。」木香將洗漱的東西擺在床邊的矮桌上,「您還是趕緊洗漱。」
「不是吧,這麼急。」
池蔚無奈地從床榻上爬起來準備洗漱,又瞧見矮桌上的藥瓶子,心裡不禁納悶,這瓶子不是被她扔了嗎?怎麼又出現在這裡?
她伸手拿起藥瓶子,直接扔到角落裡。
木香見狀連忙撿起來,「姑娘,這藥您怎麼又扔了,昨日塗抹不是好了不少,我聽說這藥還是神君親自配製的。」
他親自配製的?池蔚有些驚訝,她活動了下筋骨,確實好像舒服了不少,難道這藥真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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