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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姬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曾經她真的幫助過她?
她在長生池裡泡了好半晌,這才慢吞吞的爬出來。
一上岸,木香便立即上前伺候池蔚換衣裳,木香見著她身上渾身是傷,一陣心疼。
「姑娘......」
池蔚見她眼圈紅紅,不禁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哭什麼?我沒事兒,就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木香心疼看著她的斑駁的傷口,又從一旁仙娥們端上的藥膏,說道:「這是神君拿來的說是能夠療傷的藥膏,我給姑娘上藥。」
「什麼藥膏?」池蔚有些好奇,接過木香手裡的藥膏,仔細看著上面的精緻的花紋,一看就是個稀罕的物件。
這個神君,果然夠矜貴,她又打開蓋子放在鼻尖聞了聞。
一股濃郁刺鼻的草藥味撲鼻而來,池蔚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這是什麼鬼玩意兒?怎麼聞著這麼難聞?」
這確定是拿來治傷的?她嫌棄地皺了皺眉,立即塞回木香手裡,「我沒事,我不用擦這些玩意兒。」
「不行,神君吩咐了這藥必須得擦,不然這傷怎麼能好啊。」木香雖然也覺著這藥聞著甚是難聞,或許這藥聞著難受,但能有奇效呢?
而且她認為神君給的藥還能有次貨不成。
池蔚見拗不過木香,立馬轉移話題,「我突然感覺自己身體還是很不舒服,我得再去長生池裡泡一泡,而且我啊,好久沒和長生池親近親近了,都怪想念的。」
木香:「.......」
本想出聲阻止,可又攔不住池蔚,只得作罷。
池蔚嘆了口氣,又朝著池子走去,她剛一踏入水中,後領子就像被拎小雞一樣地提了起來。
「小木香啊,我是真......」池蔚轉頭本想跟木香解釋,自己是真的覺得不舒服,想要在泡泡池子,可一轉頭就看見是善淵那張好看的樣貌時,她頓住了話語。
「參見神君。」眾仙娥們微微作揖行禮。
這傢伙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該不會是又要將她扔進池子裡吧?
善淵的目光有些冰冷,令池蔚不禁縮了縮脖子,就聽見他不解地開口,「你就這麼喜歡泡這長生池?」
池蔚聽見善淵問這句話時,她笑了,她笑得很燦爛,反問道:「對啊,誰不知道我跟這長生池的緣分,我還不能和她在親近親近了?」
善淵懶得聽她的歪理邪說,轉頭問一旁的仙娥們,「她泡了多久了?」
仙娥恭敬地垂首,答道:「回神君,姑娘已經泡了三個時辰。」
「夠了。」善淵說罷,便拿過木香手裡的藥膏,便想要往池蔚傷口上塗去。
「且慢。」池蔚攔下他的手。
善淵眯眸有些不悅地看向她,這丫頭真是越發不懂規矩了。
池蔚也不甘示弱,瞪大了雙眼與他直視,「神君,您可知我還是個花黃大閨女。」
善淵:「.......」
「您看,我現在脫的只剩下一件裡衣,而且您是男子,不會您想濫用職權,想對我用強的?」池蔚義憤填膺。
說完便做出一副誓死捍衛清白的模樣,「神君,您這樣是不行的,您讓大家怎麼看您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去用手背拭去眼角不存在的眼淚,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
她這副樣子倒是把一旁的仙娥們逗樂了,又礙於善淵神君的威嚴,都沒敢笑出聲來。
善淵不語,淡漠的上下打量著她的後背,見她穿著一襲薄紗衣袍,本應是肌膚如雪般白皙透亮,而現在卻是布滿的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觸目驚心。
他打開藥瓶蓋子,纖長的手指捻了些藥膏,朝著池蔚的後背傷口抹去。
他的手剛碰到池蔚的傷口時,池蔚整個人都僵硬了。
這種冰冰涼涼的感覺,讓池蔚忍不住輕顫了兩下,她下意識移開了身子,「還是讓木香來吧,哪能您親自動手呢?要是讓瑤華仙子看到了,不得恨死我。」
「嘶......好疼啊......」善淵加重了力度,池蔚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輕哼。
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池蔚敢怒不敢言,轉頭瞪著他,「神君!您可以稍微溫柔一點嗎?我這可是傷口!」
「嗯?」善淵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她。
良久,池蔚就聽著後背傳來他冷冽的聲音,「為何去惹惱瑤華?」
池蔚撇了撇嘴,哪裡是她惹了她,明明是她來找麻煩。
「我哪裡敢惹她啊,你不信問她們,分明是她來找茬。」池蔚轉身看向身後的木香和仙娥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的是的。」木香和仙娥們紛紛附和。
「而且就我如今這樣子,根本也不是她的對手啊。」池蔚說完,還裝作一臉無辜的模樣,聳聳肩。
善淵挑眉,這池蔚哪裡是會自己吃虧的主兒。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便繼續給她抹藥膏。
「神君,在零星村的時候,月姬說我曾經救過她,可是我當初並未遇見過月姬,怎麼可能會救她。」
「嗯。」善淵淡淡應聲。
「神君,還有那個黑袍男子口口聲聲說要復活天瀾,真是天大的笑話,哪能這麼容易就復活啊。」
「嗯。」善淵依舊是淡漠的態度。
「神君,零星村的村民們,不知還能不能渡過那三渡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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