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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則是一頭霧水應了一聲,跟上。
池蔚穿過竹林,沿著山路走到山巔之上,看更多精品雯雯來企 鵝裙以污 二二期無 兒把以。遠處的一座小閣樓映入眼帘,池蔚加快腳步,來到仙人山的山頂閣樓外,聽見了樓里不斷傳出的笛聲。
笛聲悠揚動聽,在此山間迴蕩,曲調婉轉,仿佛來自遙遠的彼端,又仿佛近在咫尺,讓人忍不住駐足聆聽。
神君這是有什麼煩心事?不然吹什麼笛子,那她該不該敲門打斷。
池蔚站在閣樓外,猶豫了半晌,還是抬手敲了敲門。
片刻後,笛聲停止,房門從裡面打開,一張冷峻俊美的容顏露了出來。
看到是她,善淵不由得回想起方才在竹屋的事,面色微赧,隨即恢復過來,輕咳一聲,「有事?」
池蔚看著善淵臉頰泛紅的樣子,有些呆愣住。
神君這是在......害羞?
這時,一縷清風徐徐吹來,撩撥著他額前的青絲,襯托著那張絕世容顏在月光下格外迷人。
池蔚只覺腦海忽然恍惚了一陣。這讓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連忙移開目光,「神君,我......」
她低垂著頭,竟有些忘了她來這是要說些什麼。
果然她還舊傷未愈,而且被傷的還挺重的!
「進來。」善淵說完,側過身讓開一條縫,示意她進來。
池蔚收回思緒,緩步跨過他讓出來的縫隙,抬眸看了他一眼。
見他面色還是如常冷冽,似乎剛才的氣氛並未發生一般,心裡卻忍不住嘀咕了兩句。
神君這人,怎麼開始道貌岸然了,剛才不是還在吹笛聲傷心呢嗎?也不知道在思念誰如此悲傷。
池蔚一邊暗自嘀咕著一邊邁步進閣樓。
一股優雅的清香撲鼻而來,池蔚不由得抬起頭看著閣樓內的擺設,只見山頂閣樓構造很是簡單,想到當初她剛來的這仙人山時,這山頂還是光禿禿的一片。
如今這裡竟弄成了一個書齋。
池蔚打量完畢,她一抬眸便看到善淵已經坐在窗前的榻上,手裡端著茶杯,仰著頭像是在望著夜空中的明亮星辰,矮桌上的茶壺蓋子還掀著,熱氣氤氳。
比起酒,神君反而好像更喜歡茶。
池蔚將視線收回,邁步走到桌旁坐下,善淵伸手拿起茶壺,倒了一杯遞到她面前。
她拿起茶杯,淺嘗一口,清涼的茶水滑入喉嚨,池蔚頓感舒暢,方才九天神君送來的湯藥別提有多苦,礙於九天神君的面子,她也不好發作,硬生生喝的一滴不剩。
她不由想到哪有兩次的湯藥的味道竟如此不一樣。
外面不停有微涼的晚風吹進來,拂過池蔚的長髮,讓她不由發覺有幾分愜意,她抬眼望向窗外,只見夜幕下山巒疊峰,雲霧繚繞,月光如銀,灑落在整座仙人山。
沒想到在山頂上能看到如此美的夜色,還是神君們會享受。
池蔚放下手中的茶盞,抬頭看向善淵,斟酌片刻,「神君,不日便是中元節,我也是時候回花開富貴了,再待下去恐冥府的人又借題發揮。」
善淵淡淡的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盞,抬眸看向她,見她面色確實比在神界時好了許多,看來早該來此處才對,「不過這禁足的日子,一天都不能少。」
「啊?」池蔚微微一愣。
善淵並未理會池蔚錯愕的表情,他伸手一把握住池蔚的手腕,指尖注入靈力查探池蔚體內。
他的手掌溫暖有力,握住她纖細的皓腕,池蔚只覺手腕處一陣冰冷,下意識掙扎了兩下,想要將手抽回來。
奈何善淵緊握著她手腕的力道,並未給她掙脫機會。
他的手指輕撫過她的脈象,感受到她體內那股封存住的力量已經逐漸加固,又注入了些穩固之力,眼底掠過一絲釋然。
良久,善淵放鬆了力道,又將袖中的沉木簪,戴回她的髮鬢上。
池蔚趁勢將手收回去,又摸了摸沉木簪,原來在神君這兒,她扭動了幾下手腕,小聲嘟囔著,「您不是已經解了我的禁足了嗎?」
「沒有。」善淵淡淡吐出兩個字,語氣平淡的好似在敘述著一件稀疏平常的事,絲毫不為之所動,將茶盞拿起輕抿一口,「只是讓你出去辦事。」
「......」池蔚無言以對。
神君,您能不能別每次都要這麼直白說出來,讓人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就不能換個台詞?
一時間,樓里陷入了沉默,池蔚不知該如何再度開口。
善淵則是放下茶盞抬眸看向她,目光幽深,像是在說你怎麼還不走?
池蔚無語地扯了扯嘴角,算了!多說無益,她走就是了!
她站起身作揖道:「那,神君好好休息!池蔚先告退了!」
從她言語裡可以聽出她的不悅。
善淵也不惱怒,只淡淡應了一聲,隨後拿起茶壺往自己茶盞里續上新的茶水。
池蔚見狀,但心中不滿難以消除,便心生一計,
在故意轉身時踩到腳邊袖袍角,身形踉蹌著視線瞄準在善淵的茶水,順勢往他身上摔去!
善淵正在沏茶的右手一頓,抬起頭看向池蔚,就見池蔚已然整個人趴在他的腿間,一雙大眼睛睜得圓溜溜地仰頭看著他。
「......」
善淵手裡還拿著滾燙的茶壺,蹙眉垂眸看著她,不知該把茶壺直接丟她身上,還是讓她繼續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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