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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困意襲來,快要睡著了,媽媽也沒有放它出去。
媽媽和方婷都出門了!
小蛇又氣又惱,惱媽媽偏心,放森蚺出門都不放它。
又抵擋不了席捲而來的睡意,隨著媽媽走動的步伐,沉沉睡去。
許清月和方婷走在走廊里,看著來來去去的女生,竟有些恍惚感。
六天沒有出門而已,女生們完全不再懼怕蛇。或背或抱著蛇,行在在各處。還有蛇突然從頭頂掉下來,差點把許清月嚇斷氣。
方婷笑話她:「前兩天叫你出來玩你不來,嚇死了吧。你看那。」
許清月順著她指的方向往大廳看去,有人像訓狗一樣訓練與蛇的默契——扔出小球,讓蛇去叼回來。
第一場遊戲最終測試的就是與蛇的默契和信任度。
為了贏,全在想方設法地努力。
許清月想起了小森蚺,在思考怎麼才能讓小森蚺更厲害時,轉眼就看見小森蚺瑟瑟發抖地躲在廊角,對面一條泰國蟒蛇虎視眈眈。
小小的身體嚇得抖成了篩子,許清月快覺得它要撐不住暈死過去。
許清月:「……」
許清月下意識聯想到了膽小的豬豬蛇,實在想不明白為何森蚺像豬豬蛇一樣怯懦。
是品種搞錯了吧……
「嗨!」
方婷一個大鵬展翅沖那條泰國蟒撲上去,氣勢洶湧地「哈」一聲,泰國蟒掉頭就跑了。
「切!膽小鬼!」
她彎腰伸出兩根手指頭撈起牆角的小森蚺,遞給許清月,「我說還是去給它偷點吃的靠譜吧。」
許清月瞅著慫成一團的蛇,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嘆口氣,將它裝進口袋裡。
兩人沿著走廊慢慢走。有方婷在旁邊,許清月逐漸適應四處漫遊出來的蛇,哪怕有蛇在欄杆上對她們嘶吼,她也沒那麼怕了。
只是太久沒有運動,走久了,身體發軟發累。
許清月便去餐廳里坐著,等午飯,方婷一個人四處溜達。
「看見了嗎?」
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
許清月猝然回頭,看見一號沉靜地站在她身後。
她本能地問:「什麼?」
一號從後面走上來,視線落在餐桌上的口袋,小森蚺在裡面蜷縮成團。
她扯扯嘴巴。
許清月想起上次她跟一號說過小森蚺跑了,於是下意識解釋:「它藏在房間裡,上次沒找到。」
一號像是沒聽見似的,只看了小森蚺一眼,便走了。
無人發現,在一號走過的瞬間,許清月的腿上落下一片花瓣。
許清月指尖動了動,將花瓣塞進荷包里。
指腹撫摸在鼻尖,她還能聞到花瓣殘留的花香味。那花的觸感是真實的,真花。
只是,一號怎麼來的?
花海離房子那麼遠,風帶不來花瓣。
腦海里忽然想起一號從進來到離開,視線一直放在小森蚺上,眼神帶著嘲諷,似乎在譏諷它怎麼還在這裡。
傭人曾經讓她放森蚺出去覓食的話又響在耳里。
許清月驀地渾身一震——傭人是讓森蚺外出覓食,一號是想讓她的森蚺去花海?
去花海做什麼?
許清月抬頭,一號已經坐在離後廚房最近的餐桌邊,她的蛇盤在桌面,立著脖頸警備地盯著四周。
「還沒開飯呢?」
方婷回來了。
「你不知道,剛才有個女生的蛇……」
方婷喋喋不休地講,許清月沒怎麼聽得進去。
許清月滿心都在想一號、蛇、森蚺和花海之間的聯繫。
午飯也吃得味如嚼蠟,吃完便借著困了的藉口匆匆趕回房間。
她把森蚺和小蛇放出來,讓它們在書桌上玩。許清月拿起一號給她的那片花瓣,被小蛇壓過,變得褶破不堪,觸感柔嫩。
是真花。
粉紅的薔薇。
許清月拿起望遠鏡,在花海里找到了粉薔薇。
一號去不了那裡,許清月可以十分肯定是一號的蛇去過,從花海帶回來的花瓣。
只是為什麼一定要去花海?花海里有什麼讓她那麼執著?什麼叫做「花海是我們」?
許清月想得腦袋糊漿,卻沒有絲毫線索。
真放小森蚺去嗎?小森蚺那般膽小……念頭剛起,許清月搖搖頭。
在窗台後面坐下來。
書桌上的小蛇和森蚺在看書。嚴格意義來講,是小蛇在看,森蚺在幫它翻頁。
森蚺有些心不在焉,翻頁連連翻錯。讓小蛇看書的興趣都淡了淡。
它壓住書頁,盯著小森蚺。
小森蚺被盯得渾身緊張,忐忑不安地瞅著小蛇。許久,小森蚺吶吶說:「……媽媽的朋友……說……說我、是、是膽小鬼……」
小蛇:「……」
說得不錯。
小蛇難得對方婷略有好感,她說了句正經話。
小森蚺見它沒有說話,以為它也認同。
便更加難過了。
垂頭喪氣地把自己裹起來,腦袋埋在裡面。
小蛇努嘴。
前幾天,媽媽還對它們說,森蚺是哥哥,它是弟弟。
狗屁哥哥!
小蛇現學現用,將剛看見的詞語用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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