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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暖暖說:「我給你拍一張照片,保存得久。」
許清月忙按住她的手。
她可不要照片。
這幅畫的後面,是通道的另一邊。
她想知道穿過通道,會去到什麼地方。
她要上去親手摸一摸被油畫遮擋的牆壁上的雕刻圖案。
通道連接的另一端是哪裡,在遊戲開始前,離開的女生們是否真的回去了。
第24章
許清月不懂油畫,踩著椅子站上木桌,當她站直身體的那瞬間,陡然撞進視線的油畫衝擊得她久久無法回神。
那種跨越世紀穿越時空的古老感襲擊而來,令人心驚動魄。
「怎麼了?」
童暖暖穩住木桌,仰頭問她。
許清月回神,「沒事。」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去抓畫框。拇指貼著畫框邊緣,其餘四指墊在畫後面,動作輕細而快地摸到了牆壁上的鏤刻。
「不好取嗎?」
童暖暖關心地問。
「不成你下來,我上去取。」
「可以的。」
許清月頭也不回,更快地將上方的鏤刻線條記下,然後佯裝不是很好取,取了好幾次。
傭人來了。
她們站在遠處,臉上掛著冷意的笑:「許小姐在做什麼?」
聲音傳入耳里的瞬間,許清月整個人渾身僵住,背脊陡然冒起冷意,讓她止不住地顫抖。
她生生忍住,回頭,沖傭人靦腆的笑了一下,「我喜歡這幅畫,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帶回房間。」
傭人泛起冷冷的笑,好似嘲諷:「許小姐什麼時候愛上油畫了?」
許清月滿臉詫異,「不能嗎?」她揚起自嘲的笑,「在這裡,有什麼愛好不能變?」
「我以前怕蛇怕到會死,恨不得世界上沒有蛇的存在。」
她單手扶著牆壁,另一隻手揚起來,將掛在手肘上的小森蚺遞給傭人看。
「現在不僅不怕了,還很喜歡。」
強行被弟弟拍醒還很暈眩的小森蚺一聽媽媽說喜歡它,瞬間不困了,精神抖擻地張開嘴巴直樂,小小的蛇信子在空中顫呀顫,開心到不行。
傭人的視線落在小森蚺身上,眉眼瞬間溫柔了,笑著向小森蚺伸手。
許清月心念微動,拍拍小森蚺的頭,再懟懟它的尾巴,讓它下去。
小森蚺主動從許清月的手臂上滑下去,它是蛇,不怕摔的,偏偏傭人擔心得很,幾個大步匆匆跨來,雙手接住掉下來的它。
它落在傭人手里,翻個身,抬起脖頸,眼巴巴地瞧著傭人。
它知道又是要檢查了,乖得不行。傭人還沒有叫它,它便張開嘴巴,讓她們瞧。
許清月注意到傭人往小森蚺口器里看的時候,很明顯地愣住,隨後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神色,她們捧著小森蚺身軀的雙手在微微顫抖。
小森蚺是背對許清月的,許清月瞧不清,便也沒有太關注,趁著傭人被小森蚺吸引住的好時機,她將牆壁上的鏤刻全部摸完了。
取下畫框,遞給童暖暖。童暖暖接穩後,她從木桌上下來。
傭人抱著小森蚺,走到許清月面前,用那種慈母一般的笑意,溫聲和許清月說話:「它長牙了。」
「嗯?」
許清月目露詫異。昨晚小森蚺張嘴吐蛇信子的時候,她看見小森蚺的嘴裡是光滑的,像嬰兒的嘴巴那樣粉嫩柔軟。
怎麼這般快就長牙齒?
傭人笑著解釋:「通常情況,蛇在成年的時候才開始長牙,但有例外,個別基因強大,或者家族有遺傳的蛇,也會在幼年開始長牙。」
傭人心中也是詫異至極,死去的那條森蚺,是森蚺科里最貪玩、不太聰明的那條。
意想不到出生的幼崽,反而是最強的。
難怪森蚺這次會親自去找雌蛇要回自己的蛇蛋。以前,森蚺偷溜出去玩,和雌蛇交.配後,產下的幼崽都是她們去找回來的。
傭人對小森蚺的喜愛又多了幾分,抱著它,猶如抱自己最心愛的幼崽。
「許小姐想將畫掛在何處,我讓人去辦。」
連帶著對許清月的感官也好上不少。
許清月真是受寵若驚,心中更是驚詫不已。
望著傭人逗弄小森蚺的模樣,如果這是玄幻世界,許清月甚至要懷疑這條小森蚺是傭人的親生孩子。
太詭異了。
傭人對小森蚺的喜愛完全超出了人類對寵物的範疇,許清月喜歡小森蚺僅僅是因為小森蚺可愛,像養貓養狗那樣的歡喜。傭人是像對親生孩子的偏愛,對她是愛屋及烏。
許清月笑得心滿意足,仿佛得到這幅畫是一件多麼令人開朗快樂的事情。
她說:「書桌上方。」
待別的傭人送來新一副的油畫,替換上牆,傭人才念念不舍地將小森蚺還給許清月,再去清理桌面歸位。
方婷拿來畫筆工具,那副油畫已經被傭人帶去許清月掛上。
方婷抬頭瞅瞅牆上,「還沒取下來啊?」說著,她放下工具,就要爬桌子上去取。
「傭人送去清月房間了。」童暖暖笑看方婷的畫具,「你學的素描吧,那幅畫是倫勃朗的《刺瞎參孫》,巴洛克風格的作品,你怎麼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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