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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的關閉時間是每晚七點,再次開門是早晨七點,現在是凌晨一點半,沈清從哪裡回來的?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一陣風迅猛地襲來,下意識抬頭時,一條銀環蛇已經撲到她面前,沖她的眼睛咬下,許清月驟然放大的瞳孔清清晰晰看清銀環蛇大張的嘴巴內部結構,新紅的腮肉,尖銳的毒牙,一半青白一半紅的蛇信……
她不知道為什麼能看那麼清,腦海里閃過時,她已經聞到銀環蛇嘴裡濃郁的血腥味,是剛吞食過分裂物體殘留下的氣息。
「嘭!」
小森蚺竄起來,細長的尾巴猛地拍開銀環蛇,它已經長得和成年蛇那般大了,身體也變得更有力。
銀環蛇猝不及防,被拍得身形偏移,一口咬在棉被上。它鬆開獠牙,怒吼小森蚺,作勢再撲——小森蚺比它更快速地甩起尾巴緊緊纏住它,越纏越緊,越纏越死,幾乎要用纏繞的力道將它勒死。
它「嗬嗬」嘶氣,昂起脖子,費力地掙扎。
卻不想,剛抬起蛇頸,心臟處發出仿佛被蚊子叮咬的刺痛感,僅僅只是淺淺地一叮,它的心臟卻開始劇烈收縮、膨脹、跳躍,最後「轟」地一下狠狠搏動,僵死過去。
它錯愕地回頭,想看清是什麼東西咬了它。
腦袋偏到一半,體內的最後一口氣泄出,整個條死在森蚺的尾巴里。
小森蚺憤怒地「嘶嘶」狂叫,然後張開嘴,就要吃掉銀環蛇。
肚子被弟弟抽了一尾巴,弟弟對它說:「不准吃。」
小森蚺怒哼——它咬媽媽,就該吃掉!
小蛇盯住它。小森蚺扁嘴,僵持良久,它心不甘情不願地扔掉死去的銀環蛇。
轉身去貼貼媽媽的手,氣得肚子一鼓一鼓。
許清月下意識抬手撫摸它,視線落在沈清離開的方向,她已經不見,但許清月敢肯定,銀環蛇是她放過來的。
是沈清的蛇?
為何蛇死了,沈清沒有被淘汰?
身邊的方婷的呼嚕聲消散了,方婷掙扎著坐起來,「咋了?」
她揉著眼睛,看見躺在地上的死得僵硬的銀環蛇,一聲「臥槽」當即爬起來。
許清月問她:「沈清的蛇是什麼?」
「沒注意誒,她一天到晚比你還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明天我給你問問?」
方婷打出長長的哈欠,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
「幹嘛問起她?」
「她剛從外面回來。」
許清月俯身在她耳邊,悄聲說:「她知道我有地圖,叫我拿給她。」
「啥?」
方婷瞬間沒了瞌睡,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她怎麼知道的?誰告訴她了?我們中間有內奸!」
「不一定是有人告訴她。還記得那張宣紙嗎,當時和她爭搶時,被撕碎了一角,那一角紙是從花海下地底的台階,她應該是去過花海、看見台階,猜出來的。」
許清月說。
「剛才,她離開時,我看見她的鞋底和裙擺有濕泥,假若沒有猜錯,當是才從花海回來。」
「這個點回來,會爬牆啊?」
方婷驚疑不定。
許清月搖搖頭。
「也許有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吧。」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許清月沒有再睡著,方婷倒下去又睡著。
等到天明,很意外的,許清月不覺得困,隱隱有些無法控制的興奮。
她推醒方婷,「你去找童暖暖她們來,我們討論一下接下來做什麼,不能總守在這裡等乾糧。」
Snake的這個行為,簡直將她們鎖死在這裡。
方婷迷迷瞪瞪地問:「你幹嘛?」
許清月很直白:「守在這裡等乾糧啊。」
方婷「哦哦」兩聲,揉著眼睛,站起來,欄杆上的太攀蛇纏到她肩膀上,一人一蛇腳步歪歪撞撞地走遠。
許清月疊好棉被,準備放進房間,轉身之際,瞥見來打掃房間的傭人提著編織籃過來。
和昨天裝乾糧的編織籃一模一樣,她當場鬆開棉被,沖傭人飛奔過去,速度前所未有的快,頗有一種看見親人的喜悅感。
「給我吧。」
她對傭人笑得好開心,神采奕奕。
身後的小森蚺立起脖子探著腦袋往籃子裡望,長尾巴歡快地搖著。
似乎開心到不行,可等它看見籃子裡的東西,扁下嘴了——沒有它愛吃的甜甜糕點。
今天是第三天沒有吃到甜甜蛋糕了。
「乖啦。」
許清月笑著摸它的頭,帶著它回房間,等門關上了,她輕輕聲和它說:「等我們出去了,我給你買很多蛋糕,好不好?」
小森蚺眼睛亮亮,「嘶嘶?嘶嘶?」
——真的?真的?
許清月很肯定地對它點頭。
「麵包房的蛋糕,全給你買下!」
「我有很多零花錢和過年紅包哦。」
她抱起從小森蚺背上滑下來的小蛇,它沒有長大,依舊那般瘦瘦小小,躺在她手裡就是一條線。許清月撓撓它的下頜,擔憂道:「昆蟲太少,沒有吃飽嗎?」
小蛇搖尾巴,它吃得很多,每天都有吃,消化也很快,不長……它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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