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3-1514章
【 】
1513.停止合作！
古德當下也不敢有所隱瞞。也不敢添油加醋，只能實話實說。因為他很清楚，憑藉外公的能量，打聽出當時所發生的事情的細節並不是什麼難事，自己一旦有所隱瞞，外公認為自己說謊那麼很可能就會對自己有所失望和不滿，不但不能達到為自己出頭的目的，以後能不能繼續對自己好都難說了。
當古德將之前在蝴蝶家族發生的一切詳細的說給了托馬斯之後，托馬斯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這麼說，是你先闖入蝴蝶家族的？」
「是的……是外孫魯莽了！」古德不敢否認，低下頭去，承認道。
擺了擺手，托馬斯對於古德的態度很是滿意，自己有錯敢於擔當，才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不然的話，自己也就白疼愛他了。托馬斯不知道的是，這古德是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正是因為深知他托馬斯的性子，才毫無保留沒有隱瞞的將自己的所作所為講出來！
古德知道，自己固然有錯。不過托馬斯卻是一個護犢子的老人，自己這次吃了大虧，他一定會為自己出頭！要是托馬斯換做是一個公正、賞罰分明的人，那麼古德肯定就不會這麼說了，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編造個謊言，先出了頭報了仇再說。
「你闖入蝴蝶家族，雖然魯莽，但是卻是情理之中。」托馬斯沉吟了半晌說道：「年輕人，為了愛情，總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的，這些，作為長輩的都會理解！畢竟，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呢？所以說，你做的固然不對，有欠考慮，但是王弱水作為蝴蝶家族的長輩，對你出手，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如果是王小蝶或者她的那個未婚夫將你打了，我還真不好說什麼，畢竟同是小輩之間的爭鬥，輸了贏了的，我們作為長輩也不好參與！君子無能怨自修，但是王弱水對你出手，你不是對手，和自修就沒有關係了，她明顯是以大欺小了。」
聽著托馬斯的話，古德嘴角微微的划起了一絲弧度。看來，自己這一次真是來對了，外公果然對自己的遭遇不會罷休，看樣子，是要找蝴蝶家族的麻煩了。
「的確，如若讓外孫和小蝶的那個未婚夫公平的一教高下，外孫認為，外孫定不會輸給他的！」古德點頭說道。
「不過，這件事情畢竟是你有錯在先，我們蘭瑟家族雖然有著上百年的底蘊，真打起來也不怕他蝴蝶家族，但是畢竟這個理由不充分，」托馬斯看樣子雖然是很護短，但是也沒有頭腦發熱到認為天老大地老2他老三的地步，看樣子他對於蝴蝶家族還是有著很大的忌憚的。
古德的心頭一緊，不過卻也不敢出聲，抬起頭來，目光緊張的看著托馬斯，等待著他的最後決斷。
「而且，蝴蝶家族的實力不弱，最後很可能會出現兩敗俱傷的局面。」托馬斯微微嘆了口氣：「這些年。我們蘭瑟家族與蝴蝶家族有著生意上的往來，我對他們的實力還是有所了解的。」
古德聽了托馬斯的話後，不禁有些失望，看樣子，托馬斯是不想與蝴蝶家族作對了。
「爺爺，孫兒有個好的提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見到托馬斯心中為難，站在一旁久久沒有開口的威治此刻卻說話了。
「哦？威治，你有什麼話不妨說出來，你在家族會議上都有發言權的，何況現在只是我們私下裡的商談。」托馬斯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威治說出他的想法來。
「爺爺，既然蝴蝶家族的實力不弱，我們與他明刀明槍的作對頗為不明智，不過，我們卻可以略施懲戒，讓他們吃一個啞巴虧，有苦說不出來！」威治說道：「爺爺，我們不是與蝴蝶家族，有著生意上的往來麼？」
古德的心頭一動，他立刻就明白了威治的提議的具體內容，那就是斷了蝴蝶家族的軍火供應，這是他之前就有的想法，所以此刻聽了威治一說，立刻露出了企盼的神色來。
「哦？你是說，停止與蝴蝶家族的生意合作？」托馬斯微微一愕，隨即就明白了威治的意思：「斷了他們的軍火供應，就等於斷了他們的左膀右臂一樣，威治。你這個提議真是不錯啊！」
其實，作為一家之主的托馬斯怎麼會想不到這麼簡單明了的主意呢？他之前只是沒往這方面想，他之前見到古德被蝴蝶家族的王弱水打了臉，托馬斯想的就是怎麼能夠打回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卻並沒有想用別的手段。
古德心中撇了撇嘴，這個主意他早就想到了的，威治說出來，有什麼了不起的？但是他面上卻不動聲色，與威治搶這功勞一點兒意義都沒有，兩者沒有絲毫的利益衝突，反倒關係越是融洽越好，所古德在威治開口之後，也讚揚道：「威治表哥果然厲害！我和外公都想著怎麼去報復一下王弱水那個女人，但是您的方法卻是讓蝴蝶家族吃了個暗虧，還有苦說不出來，畢竟我們蘭瑟家族與什麼人合作，是我們說的算的，任誰也說不出個不是來！」
威治哪能不知道古德是故意在爺爺面前誇讚自己？不過他也知道，古德這麼做也是為了交好自己，兩人都是各自家族未來的繼任人，所以彼此交好並沒有什麼壞處，於是這份誇讚威治欣然收下了。嘴上卻謙虛道：「我這也不過是小陰謀罷了，上不得台面的！」
「不！」托馬斯擺了擺手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不論陰謀還是陽謀，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可以，威治，看來這些年你也成熟了不少，知道怎麼去收拾那些站在家族對裡面的人了！」
威治心頭頓時一喜，爺爺如此稱讚，顯然是肯定了他的能力了：「爺爺教訓的是，孫兒明白了。」
「哼，蝴蝶家族。你沒了我蘭瑟家族的武器供應，不用我收拾你，恐怕用不了幾年，你們也就淪落成了一個二流的殺手家族了，到時候我們蘭瑟家族都不用出手，有的是你們從前的仇人會找上門去的。」托馬斯的臉上劃出了一道陰冷的笑意：「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安排一下，相信蝴蝶家族知道這消息之後，恐怕哭都來不及了。」
蝴蝶家族，王嵩山書房中的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這都已經是半夜了，這個時候，誰會打來電話？
「我先接個電話。」王嵩山苦笑著站起身來，對一旁的方天和王弱水說道。三個人討論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的對策來，現在只能期盼著，蘭瑟家族不會為了古德而出頭了。
「是蝴蝶家族的王嵩山先生麼？」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王嵩山熟悉之至的聲音，不過這個聲音卻一改平時的熱情，此刻卻顯得無比的淡漠。
當聽到這道聲音之後，王嵩山的心頓時徹底充滿了寒意，對方的身份他很清楚，這大半夜的打來電話，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又帶著冷漠……瞬間，王嵩山就明白了，自己的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是米特里管家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麼？」王嵩山客氣的對對方說道，這人他也的確得罪不起，他就是蘭瑟家族的管家米特里，與蝴蝶家族生意的主要負責人。
「王先生，我打電話來，是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的，」米特里淡淡的說道，聲音里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今年的特種軍火配額非常小，恐怕對於貴家族的供應，不得不暫停了……」
王嵩山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該來的，終於來了。雖然自己曾多次安慰自己，事情或許沒有想像的那麼糟糕，但是當這一切的擔心變成現實之後，王嵩山卻不得不接受眼前這個無奈的現實。
「米特里管家……我們的合作，不是一向很愉快麼？」王嵩山的心中一陣苦澀，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1514.話中有話
「合作麼……你也說了，是合作。」米特里管家的聲音依然不帶有一絲的感情色彩：「合作，就是雙方都認可的情況下，才叫合作，如今我貨源緊張，合作自然結束了。」
「米特里管家，難道一點迴旋的餘地了麼？」王嵩山對於米特里那牽強附會的理由自然不相信，不過真實原因他很清楚，米特里此刻也只是找個藉口罷了。
「這是托馬斯家主的決定，我只是向您傳達一下他的決定罷了。」米特里管家說道：「好了，王先生，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掛電話了。不好意思，打擾您的休息了。」
「這……」不過，還不等王嵩山再開口說什麼，對方的電話已經掛斷了，王嵩山看著手中的話筒，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對方，終於動手，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沒有放過對自己的報復。
「終於，還是來了麼？」方天看著有些失神的王嵩山，嘆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這位老朋友，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沒想到，最終還是無可避免，」王嵩山將手中的電話放了下去，表情麻木的看向了方天：「是蘭瑟家族的米特里管家打來的電話，說今年的特種軍火配額不夠數，要停止與我們蝴蝶家族的生意合作……」
「就沒有什麼補救的措施了麼？」王弱水此刻也是一臉的黯然，自責、懊悔充斥了她的內心，要不是她為了逞一時之快，打了古德，事情恐怕不會發展到如此可不可收拾的地步。
最多當時與古德舌戰幾句，將古德擠兌走就可以了，想來蘭瑟家族也不會對蝴蝶家族動手，但是現如今……
「我豁出這張老臉，再給蘭瑟家族的族長托馬斯親自打個電話吧……」王嵩山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能否有什麼作用，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的去求人，當初與蘭瑟家族建立合作關係的時候，都未曾卑躬屈膝過。
方天雖然很想幫助王嵩山做些什麼，不過卻也無能為力。他並沒有經營過一個家族，也沒與這些大家族的軍火商打過交道，知道這時候自己也不能給出什麼建議來，只能默默的看著事態的發展。
王嵩山再次的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蘭瑟家族，家主托馬斯的私人電話。短暫的兩次響鈴的之後，電話就被接了起來，電話那邊傳來了托馬斯的聲音：「王先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托馬斯先生，這次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既然如此，我們就明人之間不說暗話了。」王嵩山說道：「這一次，的確是舍妹做的有些過分了，對於古德，我深表歉意，為了表達我們蝴蝶家族的誠意，我們會親自在愛羅鎮最大的酒店擺酒為古德少爺賠罪……」
說出這話的時候，王嵩山暗自咬了咬牙，這種讓步，讓他的心頭都在滴血，蝴蝶家族何時如此軟弱過？不過此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被蘭瑟家族扼住了命脈，也由不得王嵩山不緊張了。
雖然這麼做，有損蝴蝶家族的聲望和威名，但是為了蝴蝶家族的未來著想，這種忍辱負重還是值得的。
「這賠罪，我那外孫可承受不起啊！」托馬斯淡淡的說道：「要是往外人知道了原因，指不定還以為，是古德囂張跋扈呢。」
王嵩山聽了托馬斯的話後心中一沉，如此低姿態，托馬斯都不肯放手，想來這一次是對蝴蝶家族不死不休了。
「托馬斯先生，就算我們有錯在先，但是念在我們多年合作的關係上，您就不能……」王嵩山這時候，沒有了一絲家主的架子，完全和那些求人辦事的人一樣了，說是低三下四也不為過。
「呵呵，王先生，我想米特里管家之前也說過了，並非是我不想與你們蝴蝶家族合作了，實在是因為，今年的特種軍火配額少的很，不足以供應您的需求量了啊！」托馬斯淡淡的一句話，就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卻還讓別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那……既然如此，往年的供應量的一半也行啊，不知道托馬斯先生可不可以滿足我們……」王嵩山小心的問道。
「一半麼……」托馬斯平淡的重複了一遍王嵩山的話：「一半也是沒有的。」
「托馬斯先生，要麼您說一個方式，怎麼才能繼續與我們蝴蝶家族合作，只要我們能辦到的，絕不推諉。」王嵩山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托馬斯怎麼都不鬆口，只能看看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王先生啊，您也知道，這特種軍火，不是尋常的軍火，每年的數量都不多，我手上很多的客戶都是老朋友了，比與你的合作關係都要長，有些還是我父輩的老朋友！」托馬斯說道：「往年的軍火配額剛剛好你們平分，所以也就相安無事，但是今年，這特種軍火的配額明顯少了許多，我得優先供應那些老朋友啊！你這邊，我只能抱歉了……」
王嵩山聽了托馬斯的話後氣得牙痒痒，什麼配額減少了，以前怎麼不說減少了？偏偏古德被王弱水打了之後，蘭瑟家族的軍火配額就突然減少了？還是在大半夜的？這話誰信啊？
可是偏偏的，托馬斯說的不徐不疾，讓人挑不出毛病來，綿里藏針，讓王嵩山根本就沒法反駁，人家說的有情有理，其他的客戶都比你王嵩山關係鐵，所以只能先斷了你的合作，來優先供應別人了。
「往年的一半不行的話，三分之一也行的……」王嵩山咬了咬牙，再次退而求其次，讓他就這麼放棄，他是不會甘心的。
「王先生，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托馬斯淡淡的說道：「如果讓我那些老朋友知道，我將軍火供給外人的話，他們一定會生氣，並且抬出他們的父輩來的！所以，你知道的，我們雖然合作了多年，但是我並沒有充分的理由給你軍火啊……事出無因，這事兒我也很難辦的。但凡有個由頭的話，我也好向那些人解釋，但是你我的合作時間，真的是太短了……交情沒有別人深啊！」
聽著托馬斯這似乎話中有話的話，王嵩山皺起了眉頭，這老傢伙磨磨唧唧的，到底想表達什麼呢？聽他的意思，這事兒似乎還有門？畢竟，要是沒有門的話，托馬斯幹嘛還和自己解釋這麼多呢？他解釋這麼多的意義是什麼呢？
「托馬斯先生，聽您的意思，這件事情似乎也並非不能解決，只要有一個供應與我們蝴蝶家族的由頭就是了……不知道，您有什麼好建議麼？」王嵩山想不明白托馬斯的意思，就直接將問題提了出來。如果托馬斯真的是話中有話，他一定會有所暗示的，要是沒有這個意思，自己也就不用絞盡腦汁想那些沒有意義的東西了。
「呵呵，建議不是沒有。」托馬斯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我們兩家，有了親戚關係，那麼我對你的軍火供應就成了名正言順了，任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我把所有的特種軍火配額都給你，別人即使有意見，也說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