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程俊英,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顏歡歡接到陸景言跟許格亦的時候,他們兩人坐在后座,顏歡歡旁邊的副駕駛空蕩蕩的。這樣以來,自己好像真的成了他們兩個來莫斯科遊玩的司機兼導遊了。
「歡歡,先去XXX區。」
XXX區?這個地方她挺熟的,因為有個她討厭的人住在那區,但顏歡歡也沒多想,反正既然都出來了,那就當是出來散散心吧。
當她將車開到XXX區的時候,許格亦滑下車窗朝站在不遠處的Bainily揮手。「歡歡,開到那個穿黑色大衣那邊。」
顏歡歡不以為意,開了過去。在Bainily旁邊停了下來,並且將車鎖打開。
車子一停穩,Bainily就直接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他這一上車,許格亦就開始給兩人介紹了,「歡歡,他叫bainily,也是法律系的……bainily,她叫歡歡,跟你一個系。」
bainily看了眼顏歡歡,「我就說我們有緣吧。」
顏歡歡瞥了一眼過去,用俄語回:「誰跟你有緣,我們熟嗎?」
許格亦好奇的聽著,從這兩人的對話跟神情來看,不會是彼此的前任吧?
「你們兩個認識?」
「yes,我們差點就在一起了。」bainily噙著笑看著顏歡歡說。
儘管bainily說的是華語,可顏歡歡依舊是用俄語回:「閉嘴!誰跟你差點就在一起了,我,不,認,識,你!」
許格亦:「……」
本來她以為把bainily喊出來,能夠給顏歡歡做個伴,沒想到這兩人居然認識。
許格亦往陸景言身上靠了過去,小聲:「怎麼辦,我好像不知不覺當了爛好人。」
陸景言給了笑容,「他們認識更好,這樣才不會尷尬。」
是嗎?許格亦怎麼覺得,現在反而更尷尬了。
「格子,去哪裡?」顏歡歡的語氣明顯不一樣了,隱約有點怒意。
「哪裡都可以阿,我們都跟著你走。」
顏歡歡沒回話,而是直接將車子調頭。
*
這一路上,除了bainily外,其他三人都比較安靜。
這傢伙在路上接了好幾通電話,雖然都是說俄語,但許格亦還是能聽個大概。
分析下來,就是這傢伙簡直就是莫斯科的江猛!油嘴滑舌,換女友的速度那叫一個快。
許格亦覺得bainily跟江猛絕對能變成好朋友,不過,江猛現在可比這個bainily好多了。人家至少現在收心了!
顏歡歡停好車之後,「你們去吧,我在車上等你們。」
許格亦:「……」
難道她跟bainily還真的有什麼刻骨銘心的過去?
「既然已經決定當我們的導遊,你就不能履行自己答應過的事?你在車上,是打算用手機給我們遠程指導?」陸景言可沒什麼心思去了解顏歡歡跟bainily的過去,他只知道,今天是打算好好陪許格亦玩一玩。
顏歡歡瞥了一眼在旁邊嬉皮笑臉的bainily,很不情願的下車了。
顏歡歡帶他們來的地方是莫斯科克里姆林宮。克里姆林宮是歷史,文化和藝術古蹟的寶庫,已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和自然保護遺產。
這裡還可參觀武器博物館、恢弘的古教堂廣場及眾多教堂,如聖母升天大教堂、天使長大教堂、聖母領報大教堂、法衣存放教堂、牧首宮。
不過許格亦他們並沒有全部都參觀,畢竟時間不夠,氣氛也不對。
這會,四人來到亞歷山大花園,雖然是大冬天,花園內也是有不少的鮮花盛開。園內更是有不少人在走動,畢竟這裡,可是莫斯科人鍾愛的休閒場所。
各式大小的噴泉,雕塑隨處可見。
許格亦挽著顏歡歡走在花園內:「你跟bainily以前是男女朋友?」
「不是!」
「那是你幹嘛那麼討厭他?雖然他是長得讓人討厭了點,可人還是可以的。」
「他以前追我朋友,可是…跟我朋友分手的時候,故意拿我當藉口,還特地假裝追我,因為他知道,我肯定不會喜歡他,現在搞得我跟那個朋友到現在都沒說話。」
許格亦聽著皺著眉頭,回頭瞪了眼走在身後的bainily,果然比江猛還讓人討厭!
bainily被瞪得莫名其妙,不悅的用俄語:「歡歡肯定是在說我的壞話。」
陸景言哼笑一聲,沒接話。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兩個人沒有感情選擇分手,難道錯了嗎?勉強在一起才是錯的決定。」bainily繼續喋喋不休的說著。
「我沒興趣。」陸景言還真沒興趣聽一個大男人在他旁邊叨叨絮絮的。如果是商討其他什麼專業,或許他會有興趣聽一聽,可是像bainily說的這種無聊內容,他覺得他有必要打斷。
bainily:「……」
*
四人逛完都有點累了,坐在餐館裡,許格亦看著手機里剛剛拍的一些照片,雖然氣憤不對,可她還是跟陸景言自拍了不少照片。
將照片發在朋友圈上,附上一行笑臉表情,外加幾個俄語字母,翻譯成華語是:『有你,一切都那麼美好。』
她這一發送,坐在旁邊的顏歡歡馬上給她點個讚。
這剛一點完贊,就有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顏歡歡接起,「喂,對,我是,你是?……現在嗎?……可是我現在過去的話,最少需要1小時,OK,那1小時後見。」
顏歡歡剛掛掉電話,許格亦見她神情不一樣,便馬上問:「怎麼啦?你有事要先走?」
「法院打給我,程心語媽媽去警局報案,說我虐待她女兒。」
許格亦一驚,這程俊英果然就跟她認識的那樣,壞人一個!
「法院怎麼知道你的號碼?」
「應該是警局的人給法院我的資料吧,程心語是我的房客,昨天做筆錄的時候,都已經登記啦。」顏歡歡嘆了口氣,站了起來。「那我先走了,一會你們自己搭車回去吧。」
許格亦愣了冷,也馬上站了起來:「歡歡,我們陪你去吧。畢竟,昨天的事,我們都現場。」
陸景言聽著也站了起來。這下還坐著的bainily見狀也慢悠悠站了起來。「一起去吧,反正今天也太冷了,不適合玩。」
顏歡歡瞥了一眼bainily!
*
在去法院的路上,許格亦坐在副駕駛上,一路都在向顏歡歡了解情況。
當顏歡歡告訴她,程心語不是被關進警局,而是在精神病院,以及昨晚程俊英被程心語咬的過程。
許格亦聽得莫名的難受。
到了法院之後,工作人員將他們帶到一間專門立案的房間時,程俊英已經在了,她身邊還坐了兩個人,一個是俄語翻譯,還有個讓顏歡歡大吃一驚,因為這個人是莫斯科大學法律系教授列姆瓦的兒子費羅哈,也是在律政界有名的律師,手段極為陰險。
程俊英看到陸景言跟許格亦的時候,儘量控制著情緒,她現在恨不得殺了這兩個人,尤其是陸景言。可她在酒店想了一整晚,決定還是走法律程序,讓這些人也不得安寧。
「我現在不僅要告顏歡歡,我還要告他們兩個。」程俊英囂張跋扈的指著陸景言跟許格亦對著翻譯員吼著。
翻譯員馬上替程俊英把這話翻譯給費羅哈聽。費羅哈聽完,並沒有馬上急著說什麼,而是很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似冷靜卻有著城府很深的華裔面孔。
費羅哈朝陸景言用俄語問:「你是陸景言?」
「對,我是。」陸景言也是認識眼前這個作為程俊英代表律師的費羅哈。對他的一切,也是很了解,據說這個費羅哈雖然打官司厲害,入行至今,輸過的官司次數不超過一巴掌,但是這個人作風不檢點,經常在打官司的時候,會有各種骯髒的交易。
「我的當事人現在要告你,你會為自己辯解嗎?」
陸景言微微笑起,他對於程心語昨天的事,都不打算追究了。沒想到程俊英居然還敢來控告他們。「要告我?那也得有事情可告,你作為一名大律師,不會只是聽聽幾句話,就認為官司可以立案?」
費羅哈突然笑得尷尬了,這個陸景言他也早有所聞,他的父親也在他面前提起過這個人。他作為一名已經在律政界數一數二的大律師就不信還不如一個乳臭未乾的大學生。
「聽說你現在是莫斯科大學法律系的學生,我有時候會去上幾堂課。」費羅哈似乎想要在拉攏陸景言。
「可你應該也知道,我對你的課沒興趣。」
費羅哈唇角微微抽動著,這個陸景言太自大了。看來他是沒辦法將他拉攏到自己的律師所了。
「那好,不知道你的朋友被控告,你會不會有想替她打官司的想法?」
「我哪有資格替她打官司,我還是個學生。」
陸景言的回答讓費羅哈,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他的話,對陸景言來說無疑是赤果果的挑戰,可是費羅哈或許不知道,陸景言很早就對法律感興趣了,他懂得東西不見得就比費羅哈少。
記得有次在看一個法制節目,節目裡的受害者因為沒錢請律師,結果不僅沒有得到應有的賠償,最後還變賣家裡的東西賠償給對方。
陸景言當時也不過才是個初中生,他打電話到這個節目裡,聯繫上了這個受害者,結果受害者按照他說的去上訴,最終的結果真是太出乎意料了,那名受害者上訴成功了。
後來陸景言給自己定的理想,那就是當一名律師。
程俊英聽不懂費羅哈跟陸景言在談什麼,但是她見費羅哈的樣子,好像是認識陸景言。她朝那名翻譯員問:「他們在說什麼?」
「關於打官司的事。」翻譯員簡單概述著。
「他們兩個是不是認識?」
「應該不認識,但是可能只是知道彼此的名字,今天是第一次見面。」翻譯員依舊說了個大概。
這時,負責這個案件的法院工作人員看到人到齊了,也就開始立案。早上一早程俊英就去警局鬧了,警局的人沒辦法就找了翻譯,在一連串的翻譯之後,警局的人總算明白了。
這個中年女人來找自己在這邊讀書的女兒,可是昨天剛到莫斯科,女兒就莫名其妙瘋了,進了精神病院。對於昨天出警的事,他們也記得非常清楚,當時程心語的確情緒不穩定,期間還差點咬傷警員。
後來,他們直接給程心語做了精神評估,最後她的精神狀態被認定是A級精神患者。
但,程俊英覺得,自己女兒絕對是長期被人虐待,才會導致精神失常。於是警局的人只能將這個案件的資料傳到法院那邊。
而程俊英也了解到,女兒是在顏歡歡房子裡被抓的,她決定將這一切責任都推到顏歡歡身上。
現在看到陸景言跟許格亦,她更是無法控制內心的怨恨。
「我女兒因為你們瘋掉了,我要你們付出代價。」哪怕傾家蕩產,程俊英都要陸景言跟許格亦不好過。
陸景言直接無視掉程俊英的話,而是對顏歡歡說:「請個律師吧,不需要請太厲害的,這種官司,隨便打都贏。」
顏歡歡原本心情很低落,可聽到陸景言的關心,她笑了起來。「那你要不要當我的律師。」
「我沒律師執照。」
「你都說是小官司了,反正也沒這麼快開庭,你現在可以考個臨時執照。」很多還沒畢業的大學生,為了能夠早點有實戰實習,都會辦張臨時執照,跟在大律師後面當個小助手。
許格亦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時才有機會說話,她在陸景言旁邊小聲:「小鹿,歡歡也是因為我們才會被控告,你幫幫她吧。」
陸景言突然抬頭看著正在笑的費羅哈。
其實說真的,他還是有點擔心的,畢竟這個費羅哈是出了名的為了贏官司不擇手段的人,雖然顏歡歡這個是穩贏的官司,可如果請的律師剛好跟費羅哈有點私人交情,又或者不願意得罪費羅哈的小律師,那這個官司必輸無疑。
「好,我答應你,當顏歡歡的律師。」
許格亦聽著陸景言答應了,朝顏歡歡笑了笑,似乎是在暗示,我男朋友答應咯,你肯定沒事的。
顏歡歡雖然也給了張笑容,可心裡卻沒那麼開心。
在經過一系列問答之後,官司是立案了。程俊英雖然也要控告陸景言跟許格亦,可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對於顏歡歡,她倒是有程心語發給她的微信內容作為證據。
說,她很討厭這個房東,顏歡歡!而且她還經常跟這個房東吵架。不僅如此,這個房東還特別排斥她,針對她,並以必須是三倍的價錢,才肯將房間租給她。導致她精神狀態受到各種欺壓。
顏歡歡聽完費羅哈說的話之後,心裡咒罵了聲。FUCK!居然還能顛倒是非來說,明明當初就是程心語知道房子已經租出去了,她非要花三倍的價錢租。唉,要不是自己要給爸爸證明她可以利用這三棟小樓房賺錢,她才不會稀罕程心語的三倍房租。
不過,這個程俊英,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費羅哈訴說要控告顏歡歡的證據時,陸景言全程保持沉默。
其實對於這種外國學生受虐的事件,法院也是特別在意。陸景言現在都可以確定,費羅哈到時候肯定是打算打同情牌了。
案件立案之後,工作人員表示,開庭時間會在兩星期之後。
陸景言這時小聲對顏歡歡說,「申請延遲開庭時間,臨時執照沒這麼快出來。」
顏歡歡聽著點頭,表示明白了。因為,考張臨時執照,最快也要兩星期。考完之後,還要等一星期才能生效。
當她用俄語跟工作人員申請延遲開庭時間,並且直接說明理由。工作人員讓翻譯員詢問程俊英的意思時,
程俊英直接拒絕,執意要以最快的時間開庭。
不過費羅哈倒是願意等,雖然打敗一個還在讀大學的大學生,沒什麼成就感,但是如果這個大學生是陸景言的話,那成就感就不一樣了,今天早上陸景言那個小專欄,他也看到了。
裡面的內容都是在介紹陸景言曾經有過什麼驚人的比賽,而早上,他也才聽自己父親列姆瓦說,陸景言即將成為他的學生,他才知道,這個人居然來莫斯科大學讀法律系。
*
從法院出來之後,程俊英一直瞪著陸景言跟許格亦。
「現在我女兒瘋了,你們肯定睡覺都會偷笑吧?」
陸景言無視,緊牽著許格亦的手繼續往前走。
程俊英見狀,女人那股蠻橫的性子一下就被激怒了,直接上前拽著許格亦頭上的針織帽。
許格亦嗷的叫了一聲,陸景言馬上扯開程俊英的手,擋在許格亦面前,「程俊英,如果你想跟你女兒在一起,我隨時給你送你進去。」
程俊英不言不語,只是氣沖沖的瞪著陸景言。「我女兒因為你,都瘋了,你護著她,你還是個人嗎?」
「程心語能有今天,你的功勞應該不少。」
「陸景言!你胡說八道什麼!小語是我女兒,我會害她嗎?」
「她不是因為我瘋掉,而是因為你,因為你曾經做過的事。」
語閉,陸景言再次緊牽許格亦的手轉身。
「陸景言,你這種人應該下地獄,不得好死!」程俊英不顧形象,朝陸景言嘶吼著。
可惜陸景言都無視掉,一個一個台階的下。許格亦的心情也挺沉重的任由她牽著。
倒是顏歡歡回頭看了眼程俊英,那歇斯底里嘶吼的樣子,跟程心語真像,不愧是母子。
這是,費羅哈走了過去,拍了拍程俊英的肩膀:「我需要你冷靜,如果開庭的時候,你的情緒是這樣,我不會幫你。」
程俊英看著一旁的翻譯員。
翻譯員也馬上將費羅哈的話翻譯給她聽。
程俊英聽後,明白的朝費羅哈點頭。
「ok,冷靜下來,你現在是受害者,要有受害者的樣子。」費羅哈說完看了眼翻譯員。
翻譯員又一字不差的給程俊英翻譯了。
這會,程俊英馬上一副受害者母親的可憐神情點頭,表示她知道怎麼做了。
看到程俊英的神情,費羅哈馬上豎起大拇指,就是要有這樣的狀態。而後,他將自己名片拿了出來,指著上面的號碼,做了個簡單的,有事打我電話的手勢,為了讓程俊英更明白自己的意思,費羅哈用英語問:「你會說英語嗎?」
「會,我會說。」
費羅哈頓時笑了起來,雖然很多俄羅斯人都不說英語,可他會阿!還好這個僱主會說英語,不然真的是,有些事都必須通過這個煩人的翻譯員了。
------題外話------
《盛世婚寵之娶妻送寶》簡牘
七年前,她年少輕狂,被人利用尚不自知,
當著眾人的面,一碗湯汁將剛回國的顧氏接班人從頭到腳淋成了落湯雞;
五年前,她零落成泥,生母親姐為了利益將她送上他人床榻,
她僥倖逃脫卻跌入他的魔爪,淪為玩物;
一場大火,大家都以為她香消玉殞,他更是幾度痴狂。
再見面,她卻手拉著一個玉雕粉琢的的四歲女童,
他一口銀牙咬碎,該死的女人,
自己這麼多年的痛,該怎麼讓她知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