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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可以回去了,恕我沒那個閒功夫聽你談論『女人經』。」他白了左晉滕一眼,將方淨澄的身影由腦海中揮去,繼續手中尚未檢視完的文件。

    他跟左晉滕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個性,這種區別從他們還是學生的時候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大他兩歲的學長,不管身在何處,總是非常享受那些女性同胞對他眾星拱月般的愛戴,隨著年齡的增長,愛好女色的程度更是有增無滅。

    「不是吧?這麼沒人情味?再怎麼說我老子跟你老爸也是拜把兄弟;而我們兩個就算不是穿同一條內褲長大的,也是在球場上共同殺敵的好哥兒們;更何況現在還是事業上攜手共創佳績好夥伴,你就逼麼沒人性的眼睜睜地看著我這個做兄弟的陷在苦難里,而打算置之不理?!」左晉滕故作吃驚狀,還拿出長篇大論荒謬到極點的理由來指控他。

    楚天齊翻了翻白眼,在心裡暗自咒罵著,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現在居然得忍受這傢伙的精神虐待!

    「有什麼事就快點說,我下午還趕著到麗池飯店開會。」他一向拿左晉滕沒轍,什麼樣的爛理由都可以拿來當作藉口,就為了要證明他們兩個是「生命共同體」。

    朋友有難,所以他──應該跳出來為其兩肋插刀,在所不惜。

    去他的兄弟!算他楚天齊倒了八輩子的楣。

    「我家老頭逼我去相親。」左晉滕大嘆了一口氣,神色哀怨的說道。

    「那樣很好,你不是熱愛女人嗎?」他點了兩下頭。

    「哪裡好?你也知道我一點都不想結婚!」他叫苦連天,熱愛女人跟結婚是兩碼子事!

    他也才二十七歲,放眼亞洲整個企業界,最具有身價的黃金單身漢非他莫屬,不知道多少名媛淑女搶破頭就等著他的青睞呢,要他這麼早就定下來?一句話──想都別想!

    「那就不要去,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放對方鴿子了。」很簡單的作法,用不著大費周章的跑來跟他求救吧?

    「這次不一樣,對方是齊藤浩智的妹妹齊藤紗依。」左晉滕苦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發出要命的呻吟。

    「齊藤浩智?『東方酒店集團』的總裁齊藤浩智?」楚天齊一愣,蹙著眉心懷疑的問道。

    「就是那個齊藤浩智!你現在知道我有多慘了吧?也不知道我家老頭腦袋瓜里裝了漿糊還是什麼,竟然要我去娶那個男人婆?!現在可好了,無緣無故惹了個麻煩上身,想逃都逃不掉!」他在嘴裡念念有詞,像是活見鬼似的,風流倜儻的帥氣臉上泛著慘白。

    「東方酒店集團」近十年來在企業界十分活躍,目前已有二十一家五星級酒店遍布於東南亞各處度假勝地,消費之高令人咋舌。

    三十年前,「東方酒店集團」的創始人鈴木次郎靠著龐大的黑勢力起家,以不合法的途徑賺取大筆的金錢,可後來不知道為了什麼,年近六十的鈴木次郎突然良心發現的洗心革面,金盆洗手之後他轉而將龐大的資金投資於飯店業,苦心經營之下,造就了今日的「東方酒店」。五年前他去世之後,便由他的義子齊藤浩智接任總裁。

    齊藤浩智是個專制、霸道,又要求完美的日本男人,在他魔鬼作風的帶領之下,「東方酒店」的住房率蒸蒸日上。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在於他的妹妹齊藤紗依!

    齊藤紗依與她的名字一點也不相符,與一般傳統日本女性溫柔婉約的形象相較之下,她顯得十分有個性。

    平心而論,她稱得上是個傾城佳人,肌膚雪白迷人,有張粉雕玉琢的精緻臉孔,再加上魔鬼般的惹火身材,絕對可以迷死天下間所有男人!不過前提是──她必須安安靜靜的坐在原處不動。

    她是個永遠靜不下來的女人,興趣不是插花、唱歌或者逛街;而是西洋劍、柔道及空手道。除此之外,她還很不倫不類的在最繁華的東京都開設了兩三間規模不小的聲色場所,而且生意還相當好。

    聽說不久前在某個宴會場合里,某個政要官員的獨子因為多喝了幾杯,一時不長眼睛的垂涎她的美色而冒犯了她,結果當場被她打到不成人形,除了打斷了對方胸前的四根肋骨、右臂左腿骨折不說,還狠心的斷了他的子孫根,至今仍然半死不活的掛在醫院裡。

    這件事情傳出去後,讓原本大排長龍的追求者全部打退堂鼓的將注意力轉往其他的名媛身上。

    開什麼玩笑?這麼恐怖的女人誰敢娶回家作老婆!

    美女雖然好,但小命更重要!這是亘古以來不變的道理。

    「或許她剛好可以治一治你這種沒有女人就會死的毛病,未嘗不是件好事?」楚天齊扯動著有型的薄唇,皮笑肉不笑的答道。

    「你不是真的見死不救吧?我家老頭說,如果我這次敢再放人家鴿子的話,他就要跟我斷絕父子關係。而且我也不敢不去呀,要是那男人婆因為我放她鴿子,一發起脾氣來要了我的小命……我就完了!我是想說喔,齊藤浩智不是有意跟你們『擎天集團』合作在拉斯維加斯開設酒店嗎?或許你可以幫幫我……」他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把主意打到楚天齊的身上。

    「幫你什麼?你該不會要我像個小跟班似的陪著你去相親吧?」楚天齊微瞇著像鷹般銳利的眼睛,不難猜到他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什麼跟班啊,幹嘛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你可是我的終極保鑣耶!你也不想你的兄弟死於非命吧?」左晉滕以討好的眼神望著他。

    「我記得你的公司裡面多的是保鑣,怎麼,你們『縱天保全』里的人才都死光了?」他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

    終極保鑣?還真虧他想得出來,這小子八成是電影看太多了!

    「你說這什麼話?我可是去相親,又不是去干架的,帶他們去幹嘛?我是想……既然你們之間有合作的關係,你陪我去的話,至少那個男人婆也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你說,我這話說的有沒有道理?」左晉滕振振有辭地說道。

    「有道理。不過……」他點了兩下頭,隨即以充滿懷疑的眼神打量著他道:「不過,你該不會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吧?要是你連她都打不過的話,你這個『縱天保全』的總經理大概也不用混了……」他想,假如他跟她真的動起手來,那畫面肯定精彩萬分。

    「誰跟你說我打不過她?我是從來不動手打女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聽到楚天齊諷刺的口氣,左晉滕又開始沒完沒了的解釋個不停。

    看來這下子他的耳根子又沒法清靜了。

    台北東方酒店

    「澄子,妳還好吧?我看妳的精神好像不是很好。」齊藤紗依看著滿懷心事站在玻璃落地窗前發呆的方淨澄,關心的問道。

    「啊?沒有呀。」聽到齊藤紗依的問候,方淨澄連忙轉過頭來,將散落的頭髮塞至耳後,緩緩的露出一個微笑。

    「嗯……沒有,只是離開台灣太久了,現在踏在這塊土地上,有點……傷感。」方淨澄也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仰起小臉,閉上眼睛,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哦,妳沒說我倒忘了妳是台灣人呢!怎麼,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嗎?」齊藤紗依敏銳的察覺到她的異處。

    一般人離鄉太久,再回到故鄉的時候,多半只會說出像是懷念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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