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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個呸的,桃花九,姐最煩跟你們這幫數字打交道了,你,姐是沒辦法規避,結果今兒你還趕鴨子上架,讓姐招待你們八爺黨的小領袖?!
廢柴表示鴨梨很大!
“郎側福晉。”
廢柴扭頭看某八,突然覺得丫似乎有隔岸觀火幸災樂禍的嫌疑。她就知道,這幫數字沒一個是純良的,哪像她這麼單純善良美好。
廢柴同學成功地把自己噁心到了。
“冬喜,把東西擺到那邊涼亭。”
“嗻。”
廢柴微笑著看某八,“八爺,這邊請。”
某八點點頭。
廢柴佩服那幫整天揣著職業微笑的人,這實在是門技術活啊。
好吧,她保持微笑。
兩個人走進涼亭的時候,冬喜已經先一步將茶點擺好,在一旁肅手而立。
當差的都是些聰明人,根本不用主子提點,便有小廝過來在亭外伺候著,以備主子隨時使喚。
人生最痛苦的是什麼?
答:沒話找話。
現在廢柴就正在經歷著這樣的痛苦,她跟這裡的女人都沒啥共同話題,更何況是男人?所以,廢柴著實地糾結,在心裡已經把某九那隻小布偶反來復去蹂躪了無數遍。
讓你丫坑姐!
“八爺有日子沒過府來了。”
“前天剛來過。”
啊呸,某八,配合一下你是會死呀。
廢柴哪帕子掩了下嘴,一點不帶尷尬地說:“是奴婢表達錯了,是奴婢有日子沒見八爺了,爺一向安好。”
“還好。”
回答得也太簡練了,姐有心跟你嘮,你丫怎麼就這麼不給面子?
行,姐知道你們數字軍團都屬大臉集團的,但你丫就臉再大,姐也能無視你。
廢柴心裡叫囂彪悍而強大,嘴上還是十分鵪鶉,“八福晉一向安好?”
“好。”
廢柴詞窮了,她有粉飾和樂的意願,可惜某八沒有配合的意思,這話題要繼續便顯得十分困難。
突然地,廢柴就怒了,丫的,姐就不信了,還擺不平你丫個八大王。一想到《雍正王朝》里當時四四同學那邊對聽到的八大王的說辭時烏有道的解釋,廢柴頓時就不厚道地樂了。
八大王,大王八……果然,漢語實在是博大精深,是精神食糧的巨大來源啊。
“八爺吃甜食嗎?”
某八微微揚眉,“嗯?”
廢柴指了指桌上的兩盤點心,笑道:“這是冬喜哪手的桂花糕,八爺若是不嫌棄,就嘗上一嘗。如果八爺跟四爺一樣不吃甜食,那就當奴婢沒說好了。”
“去四哥府上多了,連這個也知道了。”
這是打趣,這絕對是打趣!
廢柴用自己的腦袋發誓,她就沒見過像這幫數字這樣不地道的傢伙,對了,還有他們那更不地道的老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nn個熊!
她表示對這幫人徹底的bs!
“是呀,如果奴婢去八爺府上多些,今天就不多此一問了。”
“說的不錯,你八嫂也曾對我說過,老九那側福晉每次去看四嫂也不知道順道來咱們府里坐坐。”
……
成,現在他配合搭話了,但怎麼就這麼讓廢柴想掐死他呢,這丫在挖坑呢,最悲摧的是她明知道是坑還得往下跳,實在是慘絕人寰。
“這確是奴婢的不是了。”
“以後注意也就是了。”
廢柴忍不住多看了某八一眼,這是敲打她呢吧,八爺黨確實不太適合跟四爺黨混太熟,確實吶。
“奴婢省得,勞爺教誨。”廢柴也不忘綿里藏針地回擊一下,別當姐真是鵪鶉。
“你們妯娌之間無事多加走動也是好的,免得各自生疏。”
錯了,那最好老死不相往來才省事,生疏什麼的才最好!姐跟這幫皇家貴婦真沒共同語言,你家那被康雍兩帝定位成母老虎的福晉,假的還好,要萬一是真的姐還是不認識的好。
“奴婢知道了。”
“側福晉的生日要到了吧。”
廢柴頓時被嚇了一跳,目光下意識就瞟向了一旁的冬喜。
冬喜點點頭,心裡對主子這迷糊勁兒實在想笑。
廢柴不著痕跡瞪了忍笑的冬喜一眼,這才重新看向某八。
某八早把他們主僕兩個的眼神交流互動看在眼裡,微微低頭垂眸,握拳在唇邊遮了遮。
“八爺怎麼會知道?”郎萍的生日她自然是不記得的,可是,這也不是某八應該記得的啊。
“聽九弟說的。”
“他跟您說這個做什麼?”廢柴不自覺地問出口。
某八微笑,“閒話間無意中聽來的。”
廢柴釋然。
“九弟似乎有意給側福晉操辦一下,到時候你八嫂免不得要過府來叨擾一下。”
“不過是奴婢過個生日罷了,怎麼能勞動八嫂大駕呢。”
“聽說四嫂也要來的。”
廢柴默了,腦後不期然滑下一排黑線。
格老子的,都湊熱鬧!怎麼就沒人問問她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她幾時說過想過生日,想大操大辦了?這讓九福晉如何自處?
喵了個咪的,事情大條,還得去跟九福晉解釋呢。
呀呀個呸的,她就知道這大宅門裡事兒太多,你不招事兒,事兒它也主動上趕著來招你。
桃花九,你丫的就閒得,要像人四四那樣天天忙得陀螺轉似的,你就不操小老婆這個閒心了。對此,姐表示對康熙恁老爸有很嚴重的意見。知道是您不待見有從商天分的某九,不知道的還當您就這麼偏袒這紈袴兒子,捨不得讓他受累。
某八微笑著伸手拈了塊糕點吃了一口,點頭,“味道還不錯。”
廢柴哪過盤裡的茶壺,重給他倒了杯花茶遞過去,“吃點心配花茶好。”
某八伸手接了,“謝了。”
“應該的。”
然後,某九處理完事情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側福晉跟八哥相談甚歡,品茶吃點心,那畫面和諧得讓他突然有些不舒服起來。
她怎麼跟誰都能處得那麼愉快呢?
“八哥。”
“事情處理完了?”
“嗯,那幫奴才實在讓人不省心。”
廢柴起身給某九福了一禮,又接過小廝新端來的茶放到某九的身前,這才道:“爺既然回來了,奴婢就告退了。”
“去吧。”
廢柴又向某八福了一禮,這才轉身領著冬喜離開。
第43章
理想與現實總是隔著天高地厚的距離。
主觀意識與客觀現實也總是南轅北轍得讓人恨不能去自掛東南枝。
所以,儘管廢柴同學很不願意自己的生日被某桃花九整得太隆重熱鬧,先同某九表示了個人意見,又去跟九福晉磨了半晌,結果這夫妻倆這次是同一陣線,最後廢柴同學自然是只能認輸。
這阿哥府里的倆大頭兒都不配合,她個人表示也只好隨大流了。
“主子,您怎麼能把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呢?”冬喜表示不理解。
廢柴心說:我自己的生日我當然是記得的,可郎萍的生日姐不記得啊。穿過來後也一直沒記得過過,當然也就忘了這茬兒了。誰知道某九會突然來這麼一出,唉。
“沒什麼好記得,左右不過年紀在長了。”青春就是這麼過去的。
“主子還這麼年輕,這口氣太老氣橫秋了些。”冬喜表示不理解。
你怎麼能明白姐這顆大齡文藝女青年的心吶,廢柴忍不住做四十五度明媚憂傷妝看向窗外,要尋找一種滄桑的感覺。
結果,蘊釀了半天,廢柴哪著帕子掩嘴自顧自的樂了。
不行,實在找不到那種感覺。
“主子,笑什麼?”
“去,把府里戲班的班頭找來。”廢柴突然想到自己能做點什麼了。
“嗻。”
不多時,冬喜就領著戲班班頭回來了。
“小的給側福晉請安,側福晉吉祥。”
“起來吧。”
“不知道主子叫小的來有什麼吩咐。”
“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們打算在我生日那天唱什麼曲目。”
班頭是個明事的,馬上道:“小的聽主子吩咐,不知主子想聽什麼。”
廢柴輕拍著手裡的書,微笑道:“就來出《梁祝》吧。”
“主子,那是悲戲。”班主善盡提醒職責。
廢柴不以為然,“把悲劇演成喜劇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