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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等到晚霞把天邊都染紅的時候,某九派小太監來尋人了。

    回到阿哥所,廢柴不免就收到了某九的幾個不太友好的瞪視。

    不過,廢柴同學向來是他瞪隨他瞪,姐就當什麼都沒看到,再阿Q一點還能說這是桃花九沖自己拋小媚眼呢,不要太美哦。

    第二天,廢柴繼續去蘇麻喇姑處學習深造接受大清朝的再教育,順便在心裡默默問候跑到塞上避暑的某千古一帝同志。

    丫的,讓你給我加餐,讓你迫害我學習,姐好不容易才從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學的煎熬中掙扎著爬出來,穿過來當你兒子個小老婆想混吃等死,你丫還搞時空歧視。憑毛別的女人無才就是德,姐就得效仿你奶奶莊妃娘娘,就近向蘇嘛喇姑奶奶學習靠攏?

    姐表示,很不滿。

    什麼時候當領導都是一種行為藝術,廢柴深以為然。

    不過,她覺著自己從上到下,從頭髮絲兒到腳指甲就沒一點領導的氣質,簡單說就是沒那個命,撐不起那麼大傘。

    可惜,老天“咣當”一聲把一口黑鍋就扣她頭上了,她是造了幾輩子的孽才來替郎萍這姐們兒背這口沉甸甸的大黑鍋啊。

    雖然頂著被蘇媽媽再教育的名頭很堂而皇之,但規矩這碼事,也不可能教育起來沒完沒了,所以廢柴如今那就一純填鴨式受訓,甭管怎麼著吧,先把東西倒騰進她那鵪鶉腦袋再說。

    於是,在煎熬了近一個月後的某一天,廢柴終於熬到了刑滿釋放那一天,當時幾乎喜極而泣,就差揮著小手絹對著紫禁城的大門大喊一聲:“姐總算重新做人了。”

    好吧,廢柴同學被填補得錯亂了。

    於是,刑滿釋放的廢柴同學回府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喲喝冬喜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菜,打算慶祝自己重見天日。

    末了,某九很沒有眼色地過來蹭飯了,讓廢柴同志歡慶的氣氛打了不少的折扣。

    “爺怎麼就覺得你這一出宮就故態萌發了呢?”某九看著擱自己對方吃得滿嘴流油形象全無的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要說,廢柴在宮裡那舉止斯文看著就是一合格達標的滿族格格,整一大家閨秀形象。

    結果,某九心理上都還沒能完全接受她那種淑女的狀態,她嗖的一聲又倒退回未開化的原始狀態了,簡直讓人捶心肝。

    合著蘇媽媽嘔心瀝血教導了半天,她還是一沒開化的猴子。

    某九覺得這個事得瞞著,絕對不能讓宮裡的蘇媽媽知道了,再把她老人家給氣到了。

    某九不知道的事,廢柴的事瞞是壓根瞞不住的,總有這樣那樣的渠道把消息傳到那些關注著她的人耳中。

    廢柴在宮裡鵪鶉,那是她覺得要對紫禁城抱有一種虔誠的心態,在那種莊嚴肅穆,說白了就是壓抑憋屈的宏觀條件下,她要不鵪鶉那就是不合群,不合群那就容易成為耙子。

    當什麼,別當沙包和耙子,忒危險,不利於達到競爭人瑞的理想。

    廢柴刑滿釋放的第三天,四福晉就差人請她過府賞荷花。

    那天,九福晉不巧去某十府上竄門去了。

    其實,廢柴知道,四福晉本來就是故意挑這個時間的。

    所以說,無間在九龍奪嫡時期那簡直就是標誌性通用牌。

    第 36 章

    如今,廢柴也算是四四府上的常客了,下面的人都清楚九爺府上的郎側福晉跟自家福晉關係很好。

    廢柴每次過府,也不過就是陪著四福晉說說話,喝喝茶,偶爾再到園子裡走走。大多時候,她也不主動搭話,總覺著吧,找不到什麼共同語言。所謂言多必失,她不是郎萍本尊,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藏拙那是必須的。

    “這是南邊剛上的新茶,妹妹嘗嘗。”

    廢柴灌了一口,說了句心裡話:“其實,我覺得都一樣。”

    四福晉看著她那飲法,笑道:“妹妹,你那也叫品茶嗎?”

    廢柴看看手裡的茶碗,不無糾結地說:“其實,我覺得能喝就成了,對於這些茶的品階啊品味啊什麼的,我是真沒研究。”也不想研究。

    四福晉搖搖頭,“算了,我對你也沒脾氣了。”

    廢柴心說:那敢情好,別對我要求太嚴格,最後失望的肯定不是我。

    “這些日子你沒來,我呀,還真是怪想你的。”

    廢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能被蘇媽媽教導也是妹妹的福氣,不用覺得有什麼抹不開的。”

    廢柴心說:我這不是抹不開,我單純是因為不知道該回您什麼,只好扮羞澀了,“福晉說的是。”

    四福晉放下手裡的茶碗,拿帕子拭了下嘴角,說:“走,妹妹,咱們到園子裡賞荷花去,請你來看花,沒的說這些不相干的。”

    廢柴只是笑笑,沒多說,跟著四福晉起身。

    話說兩個人搭著手,說笑著走進花園的時候,發現裡面已經有人先來了。

    “奴婢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先來的人紛紛給四福晉請安,順帶也給廢柴打了聲招呼。

    看著廢柴跟自家福晉那親昵的姿態,許多人心裡就不免有些打鼓,這郎側福晉都被皇上叫進宮裡訓斥過的人了,福晉這個向來處事謹慎的人,怎麼還跟她這麼親熱得有說有笑的?

    “妹妹們也來看花啊,索性就一起吧。”四福晉微笑著說,“阿春,讓人備些瓜果茶點來。”

    “嗻。”四福晉的貼身大丫環走到一旁給一個小丫環說了兩句,又重新回到主子身後站好。

    然後,廢柴有些囧然。

    眼前這一片花枝招展,脂香飄溢的,那都是四四的女人吶,她一個某九的小老婆混充其間,著實得有些不倫不類,大是違和。

    “咦,側福晉頭上這隻步搖釵子真不錯啊。”突然有人對廢柴頭上的一隻釵表示了關注。

    “真的呀,這釵的款式真不錯。”然後有人跟風圍觀了。

    “妹妹是在哪裡買的這釵?”

    廢柴維持著淡定說:“我不太清楚。”

    “側福晉怎麼會不清楚呢,難道不是自己挑的?”

    廢柴說:“我的首飾都是冬喜打理的,”她扭頭看冬喜,“這釵在哪兒買的?”

    冬喜是個老實孩子,恭敬地回答:“這是九爺前些日子差人給主子送來的。”

    “九阿哥對側福晉可真好。”有人表示了羨慕。

    有人暗自對九福晉表示了同情,九阿哥前些日子經常留宿阿哥所,在各府後院也不是什麼秘密。

    廢柴心說:冬喜姐姐啊,您能不這麼實誠麼,有些話咱得委婉著說,你這一說咱們倒有顯掰的意思了。

    “妹妹手上這副鐲子看得怪精緻的。”

    廢柴頓時受驚,下意識就想將手縮回袖子,她們這一個一個的眼睛不要這麼毒好不好,她覺得她們身上的行頭也都怪好看的。

    “姐姐頭上的首飾也很漂亮啊。”廢柴打哈哈。

    四福晉輕輕撇了下手中的茶碗蓋,淡淡地說了聲,“不過是些裝飾罷了。”

    立時,那些人便岔了話題,說今年園子裡的花開的真好。

    廢柴沖四福晉笑了笑,感謝她解圍。她是真的不想應付這些破事,而且也真不覺得身上的首飾有什麼不一樣。

    四福晉心裡也笑了,這丫頭壓根從來不關心這些事,照她看,那些穿戴她只怕真從來沒放過心,也就不會知道有些人花了哪些心思在她身上。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那一群女人,那就是大型連台本劇。

    廢柴聽她們圍著嘰嘰喳喳的討論什麼衣服了首飾了什麼什麼的,不由得就懷念以前跟死黨們混在一起幸福快樂單純彪悍的時光。

    不知道那幫人現在怎麼樣了?

    唉,廢柴在心裡嘆口氣,也不知道那幫傢伙再吃泡麵是不是真沒調料包了,她好希望詛咒成真啊……好吧,她又不純良了。

    “妹妹,你愛吃的芙蓉糕。”

    廢柴收回心神,看著推到自己面前的點心,笑說:“謝謝福晉。”

    “吃吧。”

    在這麼多人面前,廢柴自然吃得還是滿淑女的。

    不過,一幫人扯著扯著就說既然是賞荷,那就把歷代文人墨客寫過的關於荷的詩句來個大串燒好了。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接連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接得很哈皮。

    廢柴專心吃點心。

    可惜,群眾不放她一人閒在一邊納涼,有人說,“側福晉,你也要說的。”

    廢柴咽下嘴裡的點心,想了想,又看到池裡荷花的顏色便念道:“紅白蓮花開共塘,兩般顏色一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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