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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教授笑笑:“不一樣,咱們這輩人跟他們那輩還是有點區別,咱們上過山,下過鄉,插過秧,都是這苦日子裡打磨出來的,可他們那輩人可沒怎麼吃過苦,生活的道理能懂多少,想想你兒子。”
一提兒子,院長一個頭兩個大,煩惱不行,“別提那小子了。”
“所以人家就能見微知著,”韓教授說,“這年頭,能活得那麼有脊梁骨的年輕人,難能可貴。”
於好能回到今天,陸懷征的耐心功不可沒。
或許於好自己都沒發覺,她的為人處世和說話方式都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朝他靠近,平日裡偶爾流露出來的俏皮和幽默全都是陸懷征式的風格。
於好覺得自己已經愛他愛到了一種無法自拔的地步,所以她也在盡力在討好他。
比如現在,她願意跟他試一試,如玉般的細腿慢慢攀上他的腰。
這邀請似的動作讓原本就意識迷亂的陸懷征腦袋轟然炸開,氣血全往一處涌,然而,立馬一道白光閃過,跟雷似的把他劈愣了,抱著於好進退維谷,腦中天人交戰。
——家裡沒有套。
雖說第一次不戴套比較好,但是他特殊情況,必須得戴。
可如果現在停下來下樓去買,是一件非常破壞氣氛的事。
正當他猶豫之際。
“要帶套麼?”於好躺在沙發上,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我買了,在床頭的抽屜里。”
兩人進了房。
陸懷征真的從床頭櫃裡翻出一盒沒拆過的保險套。
見他一臉笑意盎然地看著她,於好低下頭,心砰砰砰如小鹿亂撞,狂跳,“你別這麼看我,是那天跟趙師姐逛超市的時候湊單買的。”
他軍襯沒扣回去,胸膛寬厚,低頭笑了下:“湊單很緊張?所以隨便抽了一盒,看都沒看?”
“啊?”
他把東西扔過去,苦笑:“還是你對我有什麼誤解?”
超小號。
小號就算了吧,居然還有超小號,這東西太他媽傷人自尊心了。
“這東西還分大小?”於好震驚了。
陸懷征撲哧笑了:“女人的胸不也分大小?”說完,他目光在於好胸前停留兩秒,表情鄭重:“別是給我拿了跟你自己匹配的型號吧?”
於好作勢要揍他。
被他笑吟吟地擒住手,直接壓在床上,狠狠親了番。
手罩在某處,極其不要臉的捏了捏。
“不逗你了,我下去買。”
……
陸懷征買完東西沒立馬上去,蹲在樓下抽了兩支煙,隔壁有人下樓倒垃圾,難得見他在,熱情打了聲招呼,“懷征,你蹲這幹嘛呢?”
陸懷征換了件普通t恤,軍褲沒換,筆挺地裹著他的長腿。嘴裡懶洋洋地叼著根煙,蹲在樓洞門口,聽見聲響回頭,是隔壁鄰居,他把煙取下來,撣了撣,笑笑:“反思呢。”
“反思什麼?”
“人生。”
隔壁鄰居狠狠摁了下他的腦袋。
“鬼扯!”
陸懷征沒反抗,頭重重往下一點,笑得挺無所謂,隨著身後人遠去的腳步聲,嘴角的笑意漸漸收住,他慢悠悠地把煙含進嘴裡,微微眯起眼,輕輕吸了口,青白的煙霧霎時溢滿鼻腔,在黑夜縈繞瀰漫。
抽完半支。
他低頭,手自然吹落,蒙塵四散的菸灰慢慢落下零碎的灰燼。
老爺子常說。
失意時多鼓勵,得意時需反思,下決定要三思。
男孩子不能計較得失,愛一個人就應該要付出全部的精力,但不能攥著手裡的小恩小惠指望對方回報。
他一直謹記。
於好今晚的表現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在回來之前,他其實已經做好了柏拉圖的準備,就算於好一輩子性冷淡,他也願意陪著她。
如果不是她抱著他又親又摟的,陸懷征原本只是打算回來跟她說一聲就走。儘管他這幾年來想她想得要死,那場景在夢裡上演了沒千把次也有上百次了,他也不會動她的。
陸懷征再上樓的時候,於好就跟小貓似的纏著他在門口又親又抱的,徹底把他惹火了,抱著人就往床上送。
他兩手一扯把t恤拽出來,赤著上身一路吻下去。
最後手指輕輕撥弄她襯衫扣子,一顆顆輕輕挑開,跟剝花生似的,瞬間露出雪白的溫軟,微微壓低身,在她耳邊哄著:“怕麼?”
於好點頭。
他似是笑了下,“別怕,我儘量輕點。”
“你也沒做過麼?”
“沒有。”
……
作者有話要說:
(陸懷征三兩下將她剝了個精光,留了件內褲沒脫,他低頭看著那巴掌大的地方,擰眉忍了忍,先讓她習慣兩人的身體,於好是真的很白,他手順著她的腰一路滑下去,那膚色對比強烈。
說是做愛,更像是一場現場教學。
陸懷征一步步引領她。
於好渾身戰慄,心尖發顫,兩人的情潮在房間裡涌動,他特意打開床頭的檯燈,暈黃色的光把整個臥室照著春色旖旎,泛著暖暖的光,兩道極盡纏綿的身影映射在雪白的牆壁上。
低低的繾綣嚶嚀聲在房間裡迴蕩。
最後脫的一絲不剩,於好全程閉著眼,陸懷征貼上她,一隻腳跪在床上,另只腳去頂開她的腿,沉腰頂入。
他雙手攏著她的頭,整個人撐在她的兩邊,柔情似水地低頭看著她。
卻發現於好雙手緊緊攥在胸前,雙眼緊閉。
那挺翹的東西剛碰上。
於好冷不丁:“你真的不用看下視頻觀摩一遍麼?”
“……不用,觀摩過很多遍了。”
“……”
陸懷征先用手指輕輕捻開,一遍一遍哄著她:“放鬆,嗯?”
什麼叫放鬆。
於好渾身一緊。
“不是讓你夾緊,是放鬆。”
來回幾次,於好始終不得要領,看著滿頭大汗的陸懷征,有些愧疚。
身上的男人卻耐心十足地哄著她,一遍遍吻她的唇,帶動她的情緒,耳邊故意說些讓她昏頭腦漲的葷話,她全然不知道,陸懷征這男人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吊兒郎當可也不是那種什麼話都能往外蹦的人,甚至連髒話都很少罵,這聽起來真的讓她臉紅又羞臊。
“你別說了呀。”
“不喜歡聽?”他笑得格外混帳,趁她不注意,一個沉腰重重頂進去。
與此同時,他封住她的唇,狠狠吮吸。
那一下突然,於好仿佛整個人被撕裂了一般。
陸懷征一動。
她全身就跟被用刀刮過一般疼,連呼吸都困難,她小口小口喘息著,想條小魚似的,可這激得陸懷征越發興奮,眼睛猩紅地扣著她腰,沉沉挺動兩下。
於好疼得眼淚下來,死死咬著唇。
陸懷征手忙腳亂的哄著,直到於好嘴角都咬處血來,他不忍心,終是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