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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好原是想跟他說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
可眼下,她被他撥弄的,完全沒心思提了,外冷內熱的,她現在是冰火兩重天,天人交戰之際,身旁的男人,忽地鬆了把玩她頭髮的手,另只手把煙掐滅,沒什麼耐心再等下去,低頭對準她的唇就吻下去,聲音嘶啞地在她耳邊蹭著:“今晚再試試?”
“好。”她頭昏腦脹,酒意深重,懵懵然點頭,聲如蚊吶,卻把身上的男人聽了個氣血賁張。
陸懷征利落把自己剝了個精光,只剩一條平角內褲,抱著於好進了浴室。
衣服散落了一路。他把人抱進浴缸里,未著寸縷,細細嫩滑細白的肌膚比這浴缸的瓷器還要白,還要亮。
於好又熱又漲,頂上水流嘩啦啦落下來,瞬間把她頭髮打濕了,緊緊貼著髮髻,水嫩嫩的,那眼裡冒著氤氳的霧氣,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水冷。”
兩人這是第一次洗澡。陸懷征不知道她習慣的溫度,忘了這開的是他自己平日裡洗澡的溫度,一下把人給凍哆嗦了,關了水,把人抱出來,放在浴缸邊上。
等重新調試完溫度。
陸懷征原本打算洗個鴛鴦浴的想法泡湯了。
他在部隊都是洗冷水,家裡的熱水器溫度也都是調在三四十度,冬天也是洗冷水居多。三四十這個溫度,對於好來說,就是洗冷水。
等調試到於好的溫度,陸懷征抬頭一看,熱水器溫度已經到七十八度,近八十度,他叼著根煙,坐在浴缸邊笑她:“燙豬皮也就這溫度,冬天也就算了,夏天你也這麼洗?”
“我怕冷,以前夏天還能洗冷水,現在不行了,現在還得洗熱水。”
沒一會兒,浴室已經氳滿霧氣,隔著雲霧,清透的水流順著女人圓滑的身體慢慢流下去,每寸肌膚都泛著潮紅,陸懷征玩著她頭髮,那雙眼睛筆直地盯著她,眼尾輕輕上翹,透著一絲漫不經心,卻飽含深意,壞起來是真壞。
於好被他瞧得渾身發熱,小聲地推他,“你出去呀。”
這仿佛是供了火,他把煙掐了,那柔軟的手,像是摁在一堵堅硬的牆上,紋絲不動,隔著氤氳霧氣,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曲線飽脹,沒有多餘的線條,每一分都恰到好處,低頭含笑故意逗她:“去哪兒?”
於好坐在浴缸里,眼含春水,抬頭瞧著他,眼神有些奇奇怪怪的期盼。
陸懷征彎下腰,人微微往下沉。
她及時閉上眼,撅著紅唇,等他落下一個深吻。
他在半空中停住,僅隔毫米的距離,呼吸粗重灼熱地噴灑在她的臉上,是清冽的男性氣息,一下,一下,全吸進彼此的肺里,這種呼吸相融的感覺,讓他心念一動。
陸懷征嘴唇輕輕摩挲過於好的,沒有吻下去,而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刮著彼此的唇皮,於好頭腦發脹,呼吸紊亂,心臟撲通撲通加快,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扒拉上他的脖子。
……
於好後半夜醒來,陸懷征壓根兒沒睡著,靠著床頭在看書,手邊還夾著一支煙,他上身赤裸,手臂有力的線條,格外流暢分明,於好一睜眼,看見他,安全感十足。
側著身,枕著手臂,貪婪地目光細細打量他。
他察覺動響,轉頭看過來。
於好半個身子露在被子外,人一動,胸前那風光便遮不住了,白白軟軟,溝壑分明,此起彼伏,陸懷征沒忍住,掐了煙,慢慢欺身過去。
於好躲不過,任由他去。
床上的陸懷征。
可沒什麼道德禮儀廉恥可講,怎麼刺激怎麼來,怎麼舒服怎麼來。
簡直跟平日裡那個嚴肅禁慾的男人判若兩人。
於好被折騰完後,裹著被子,躺在床上,滿頭是汗,累得不行。
陸懷征正在穿軍襯,自下而上扣著扣子,不知道要上哪兒去。
軍襯扣到第三顆他就沒再往上扣,散漫地敞著一小隅厚實的胸膛,於好又忍不住想到剛才那模樣,臉紅紅的。
他看著她的模樣一邊上皮帶一邊低頭笑:“知道你害羞,我出去一趟,給你點時間緩緩。”
於好一愣,“你去哪?”
“醫院。”他轉頭坐在床上穿軍靴,低著頭說:“這也是我這次臨時回來的原因,會議沒結束,徐燕時跟梁教授還在圖斯蘭。”
“啊”
陸懷征穿好鞋子,在床邊靜靜坐了會兒,沒回頭,弓著背,低頭說:“蔣教授上個月查出胰腺癌,忍著病痛去參加這次的會議,結果中途病發,我們才迫不得已臨時飛回來。”
於好忙坐起來,“我陪你一起去。”
“你明天上班,別鬧了,我早上會回來接你,送你去上班,剩下的事兒,咱們再做打算,過幾天我準備跟霍廷去一趟你家,拜訪一下你爸媽。“
他說著,把於好耳邊的碎發捋到耳後去,眉眼含笑溫柔似水:“婚禮想在哪兒辦?北京還是回泉城?”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婚禮這倆字,她內心莫名澎湃起來。
又聽他道:“或者,我到時候讓霍廷把你媽那邊的親戚都從泉城接過來,如果實在人多,就擺兩次,在泉城擺個流水席,不然你媽那邊的親戚覺得咱們怠慢了他們。”
“你為什麼在乎我媽那邊親戚的看法?”
他低頭撲哧一笑,眼睛比窗外的月還亮,閃著熠熠星輝,“我在乎他們的看法幹嘛,我只是覺得,娶你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讓你偷偷摸摸跟我領了證,我已經很對不起你爸媽,只能在另外的方面補償他們了。當然,也不排除我有私心。”
“什麼私心?”
他低頭吻住她,唇舌抵住同她糾纏,呼吸急促,意亂情迷間。
他雙手捧著她的腦袋,那雙眼睛深不見底,透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嗓音沙啞:
“我愛你,於好,這就是我的私心,還需要我說的多清楚,嗯”
於好胸腔微滯,腦中如洪水般傾瀉而出的水流忽然激盪起來,澎湃又熱烈。
她想她何德何能,遇上這麼一個男人。
最後莫名其妙又滾了一次。
完事兒於好滿頭大汗地躺在床上,這回是精氣神全耗光了:“你怎麼跟個機器似的,上了床就耍流氓,穿上衣服就道貌岸然裝禁慾。”
剛才在浴室。
陸懷征把人壓在浴缸上,最後見她隱忍的模樣還調侃,“忍什麼,想叫就叫。”
“不叫,很奇怪。”於好側開頭,不想給他看自己這模樣。
他卻不要臉地說:“那要不我叫給你聽聽?”
於好震驚地轉回頭。
陸懷征伏在她身上笑得不行,眉眼全是當年的少年模樣,惡趣味、又壞得不行。
陸懷征真叫了。
低頭湊在於好的耳邊,嗓音低沉地,極具誘惑性的一聲聲低哼著。
完事兒這會兒還一邊扣上軍襯的最後兩顆扣子,一邊一本正經地教育她:
“都是夫妻,以後要面對就是最真實的彼此,穿上衣服都在裝正經,脫了衣服就這德行,誰都一樣,誰跟你一邊做這事兒還一邊大談社會主義理想,為實現中國夢而挺進?我就是個軍人我也干不出這麼煞風景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