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疑慮
突然,陳燕開始哈哈大笑起來了。
她笑得前仰後合,她笑著說:「嘻嘻,我是有意難為你呢!張晨哥哥,你說說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病的呀!」
陳娟真的有點生氣了。她大聲說:「燕燕,你就壞死了!」
陳燕忍住笑,說:「姐姐,我不這樣,那麼知道他是任何對待患者的!」
陳娟這才舒了一口氣,笑著說:「燕燕,以後,你不要這個樣子了!」
陳燕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就好像一個古代的大家閨秀一樣,溫柔地看著我,輕輕地說:「我知道了!五臟病機:諸風掉眩,皆屬於肝。諸寒收引,皆屬於腎。諸氣膹郁,皆屬於肺。諸濕腫滿,皆屬於脾。諸痛癢瘡,皆屬於心(火)。上下病機:諸痿喘嘔,皆屬於上。諸厥固泄,皆屬於下。風寒濕病機:諸暴強直,皆屬於風。諸病水液,澄徹清冷,皆屬於寒。諸痙項強,皆屬於濕。火病機五:諸熱瞀瘈,皆屬於火(心)。諸禁鼓慄,如喪神守,皆屬於火。諸病胕腫,疼酸驚駭,皆屬於火。諸逆衝上,皆屬於火。諸燥狂越,皆屬於火。熱病機四:諸脹腹大,皆屬於熱。諸病有聲,鼓之如鼓,皆屬於熱。諸轉反戾,水液渾濁,皆屬於熱。諸嘔吐酸,暴注下迫,皆屬於熱。姐姐,你看我背的哪裡不妥?」
陳燕把《內經》病機十九條一氣呵成背誦了下來,這讓我大為詫異。她得意忘形……手舞足蹈……
陳娟驚訝的合不攏嘴,看見我有點猶豫的神情,就催促我,說:「張晨,你看你看……燕燕是給咱們兩個人壓力呢!你快給她說說是怎麼把脈吧!」
我這才緩過神來了,笑著說:「燕燕,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啊!我重新給你診脈,你先伸出你的右手來……」
陳燕規規矩矩地笑著說:「哪裡哪裡!學習其實就這麼簡單!背一下就會了!右手,右手有什麼特殊的嗎?」
我的心又被她的話語攪亂了……右手,右手,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往事一下子又湧上了我的心頭……
我遲疑地說:「沒有……你不是想讓我一邊診脈,一邊告訴你病情的嗎?」
「燕燕,你……」
「姐姐,你就原諒我吧!我不知道是怎麼了,我一看見張晨哥哥,我就有一種想逗他玩的衝動!」
「燕燕,我真的拿你沒有辦法!「
陳燕笑著問:「我的右手放在哪裡?」
我脫口而出,說:「放在你的頭頂上!」
陳娟驚詫地提醒我,說:「張晨……」
我馬上看了陳娟一眼,知道是我自己口誤了。我就向她使了一個眼色。
她輕輕地搖搖頭,我裝作沒有看見,接著說:「你把左手也放在頭頂上……」
陳燕有點納悶地問:「姐夫,為什麼?」我一本正經地說:「這樣可以讓你的血液流動地更加快,一會把脈時就會更加準確!」
陳燕一臉崇拜的神情笑著說:「張晨哥哥,沒想到你還會有這麼高深的理論!刮目相看!刮目相看!」
我繼續裝腔作勢地說:「燕燕,你要屏住呼吸,三十秒鐘……」
我看了看陳娟,她實在是忍不住了,還沒等話說完,就笑彎了腰。
陳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姐姐,突然大哭起來,「原來,你們兩個,拿我開玩笑!?」
「哈哈哈哈哈哈……燕燕,不是,我沒有,燕燕,這是張晨研究的課題……」
「姐姐,你別騙我了。什麼狗屁課題,分明就是你們兩個拿我開涮!」
我沒有笑,我把過陳燕的脈,鄭重地說:「燕燕,你的病有三年多了吧!你的脈象是弦而細長,屬於中醫脈象里的複合脈!弦脈主寒主痛細脈主血虛,長脈主病進,同時我重按時脈虛,主腎虛,你應該有腰疼有……腎主骨生精髓為水火之髒!既有真陰又有真陽是一身之根基。你現在就腎虛……」
陳燕驚訝地張大了嘴,愣磕磕地問:「什麼?為什麼是三年呢?我腎虛……不是說女人沒有腎虛嗎?」
我笑著說:「三四種病脈同時出現,根據我的推論可能是三年左右……」
「姐姐,好可怕啊!中醫大夫都吃推理飯……我以後,怎麼給別人進行心理治療了呀!」
陳燕和陳娟突然安靜了下來。
陳燕用半信半疑地眼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