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為難

　　  過了好一會，陳燕才慢慢地說：「我以為我可以難倒姐夫，沒想到他的回答，讓我想哭。姐姐，這個問題我已經問過好多人了。他們的回答都不令我滿意，姐夫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他的回答替我解答了我心中的疑問。」

　　  陳燕看了看我倆，接著說：「男人，女人，這兩個不同的生物體之間，存在著，存在著難以調和的微妙的心理上的……還有傳承中的差異。男男女女，有過多少分分和和，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啊！」

　　  我讚許地說：「陳娟，你看燕燕說得多好啊！」

　　  陳娟坐到陳燕的身旁，輕輕地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

　　  陳燕又喃喃地說道：「姐姐你真是太幸福了。你看他說得多貼切啊！還有，姐夫你別自鳴得意，你是不是一直這樣對所有的女孩子啊？你也暴露了自己的缺點，就是你太狡滑了！？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老滑頭！」

　　  陳娟有點不喜歡陳燕這樣說我了。

　　  她反唇相譏地說：「你怎麼這麼說你姐夫，啊，燕燕，你真是太壞了。別認為自己不什麼了……就是……你，這麼拐彎抹角地戲弄我倆！」

　　  「姐姐，你不是默許了我對他的稱呼了嗎！怎麼你現在又反悔了呢！姐夫，你說我姐姐是不是太……言不由衷了。戀愛中的女孩是最幸福的了。幸福的憧憬把一切與之相背的信息屏蔽了。也就是說戀愛中的女孩子是在最危險的火山口上走鋼絲。她看不見即將噴薄而出的炙熱的岩漿，她所看見的只有伊甸園中為她準備的美景與夢幻！？」

　　  「燕燕，你怎麼了！」我看見陳燕已經是淚流滿面。

　　  我在一旁冷眼相觀，我不知道陳燕又會耍什麼手段來戲弄我倆。

　　  我看著石英鐘的秒針一個格一個格地跳動……慢慢的慢慢的我的眼前浮現出這樣一個畫面，是《詩經》里的一首詩的白話文，忘記那本書的書名，書上的一段文字，被我剪輯了後大意是。

　　  在深秋氤氳的清晨，年輕的男子孤獨的漫步小河邊，蘆葦青青隨風擺動，悠悠蕩蕩的是那麼善解人意，蘆葉上剔透玲瓏的露珠在昨夜的冷風中凝結成霜花，而他心心想念的意中人，只能隔河相望去回憶她的身影……

　　  在時間的長河裡誰去看了河邊的蘆葦，在歷史的洪流中誰見了河對岸的伊人。在別人的故事裡女孩子永遠是蝴蝶的臆想，男孩子永遠像滄海一樣深沉。我自己卻找不到離開理由！

　　  陳燕在陳娟的懷裡得到了安慰，她哀婉地說：「姐姐，你是幸福的女孩，我是不幸福的女孩。為什麼我們姐倆的差距就這麼大啊！」

　　  「燕燕，你是在無度地揮霍自己的青春！你以前的口號不是說，不要天長地久，只要火花閃過的片刻歡愉嗎？」

　　  「姐姐，我真的錯了。我現在才知道什麼是愛情！愛情就是兩個人忠貞不渝生死相守！」

　　  「不對！」

　　  「姐姐，你再說什麼？」

　　  「愛情就是把對方的心放進自己的胸膛里！」

　　  我聽後，看了看陳娟的面目表情，只是尷尬地咧了咧嘴。

　　  她的話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陳燕聽的，我一時有如坐針氈之感。

　　  「啊！……」陳娟一聲驚呼，打破了客廳里的沉寂。

　　  「燕燕，你好壞啊！」

　　  「姐姐，你是怎麼了！」

　　  我看見陳燕把手猛地從陳娟的懷裡抽出來。

　　  「我就知道你說得不是真心話！」

　　  陳燕笑著說：「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單純的如同冰峰下融化的水滴一樣的愛情。愛情里夾雜了太多的不可預知的東西，周圍的環境無時無刻不在左右著想在眾人里尋找目標的心。我們的心有時會欺騙我們，讓我們做出錯誤的選擇。姐夫，你後悔了嗎？」

　　  我一臉無辜地說：「你們兩個說的悄悄話怎麼又聯繫到我的頭上了啊！」

　　  陳燕大聲說：「我讓你回答！」

　　  「我還怕你姐姐後悔呢！」陳燕站起來坐在我倆的中間……

　　  陳燕的頭枕著陳娟的大腿，她的腳就很自然地搭在椅子上。

　　  她這才滿意地笑著說：「你說的是心裡話嗎？」

　　  我偏了偏身子，離開一段距離，真是左右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