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耳朵
陳娟輕輕地用右手掐我的耳朵,溫柔的小聲問:「張晨,我是那麼摳嗎?你說你說……」
我委屈的小聲說:「是誤會!口誤!我的意思是說我在有的時候有點摳摳縮縮!是說我的話!你就是想掐我!沒有藉口!」
陳娟笑著說:「我看你比猴都精!我就是想問問,你就這麼說!將來,你當家,什麼都聽你的!」
我抱怨的小聲說:「我是冤枉的!還是你當家,都是女人當家做主!不是說了嗎!聽媳婦話,跟黨走一定沒有錯!」
陳娟氣呼呼大聲說:「你可真有心啊!?我怎麼就成媳婦了?人家還未婚!」
我想去緊緊地抱住了她。她卻輕輕地推開了我,委屈的滾到炕裡面去了。
我只好站在炕沿邊,拿她沒有辦法。我就坐在桌子旁,想心事了。
她生氣了。看來不像是裝的!
女孩子生氣就好像,就好像怎麼說的更貼切一些呢!對了,就好像不用準備似的,不用像電影演員一樣什麼表情都需要導演的示範提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就好像,這怨氣從遠古時期一直積攢到現在一樣,氣兒一直藏在她的笑容里一樣,眉頭不知怎麼一動就完成了轉換似的;就好像,不給愛人一點心理準備,又似乎這不高興早就雲集起來了,就等這個時機發泄似的;就好像,喜怒哀樂在一念之間全湧上她的心頭,她只有在一瞬間作出選擇,又似乎不是她本來的意願似的……讓男人頭疼不已!招架不住!
女孩子就是這麼怪……怪異的讓男孩子跑前跑後釋放著善意的謊言(一個勁的誇她如何如何美);怪異的讓男孩子滿頭大汗去完成她的心愿(就是想第一時間吃一口雪糕);怪異的讓男孩子瘋狂的大打出手只為一笑而已(有動物先天的隱性遺傳喜歡最強者);怪異的讓男孩子誤以為她變心了而垂頭喪氣(其實就是想試探一下男孩子的真心)。
我想起在城裡的時候,無聊地用陳娟家的電腦上網聊天。
我第一次上網就結識了一個名叫往事聽心的網友。
她說她是一個女孩子,我就告訴她我是一個男孩子。她問我的網名,我想了笑就告訴她,我的網名是心歸何處有人和。
我們兩個無所不談從街頭的油炸臭豆腐說到屢敗屢戰鍥而不捨的中國足球;從千古罪人的秦始皇說到養生專家喝綠豆湯;從解釋天地奧秘的周易說到你方唱罷我登場的百家講壇;從個人獨特的喜好說到經久不衰的俄羅斯方塊;從摩托羅拉手機說到電視節目超男超女;從學院派沒落了中醫說到打假大師方舟子;從旅遊勝地少林寺說到國民黨特工的色戒;從著名導演張藝謀說到大起大落的大話西遊;從不衛生的棉花糖說到農村近幾年的禽流感……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們兩個人有說不完的話題!
我對她講述了自己的故事,還有自己的困惑。
她突然告訴我她是一個高一的學生,這倒讓我感覺到自己的做法有點不妥。
她卻對我的遭遇表示同情和理解……
她說:「每一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生活的方式,每一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愛情的理由……同樣,婚姻的義務就是自己對愛人的最大包容和接納……」
我也告訴她我是名在校大學生,學的是醫學專業。
我勸她說你還小不懂得什麼是愛情。她卻說,她知道的要比我多,她還說愛情是心靈地選擇,如果我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愉快就應該放下……任何事情都是勉強不了的。
她還告訴我,她想曾經喜歡過一個男孩子,可是她卻因為那個男孩子喜歡和別的女孩子們鬧著玩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我說她很理性,她卻說是她想保護自己的心靈。
她還告訴我要學會拒絕,什麼事情都不要自己抗。
我從她的建議中感覺到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她說她也從我的坦誠里發覺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我們兩個人談地很開心,她提出來她想和我見一面。
我問她在什麼地方?她說在雪竇寺。我告訴她我現在東北,沒有辦法回去。
我還告訴她我是在同學家上網,她說我一定是在女朋友家呢!
我說是,如果有可能我回到學校再與她聯繫,我告訴她我的學校的地址……她告訴我,我們相距不遠……
我說你不要經常上網,這樣會耽誤學業,如果有可能就在休息的時候上網。
她想了想最後同意我的建議,她說我們還是不見面了吧!在網上聊聊天也是一種享受。
我說我們可不可以在網上發郵件啊!她表示同意,這樣我就可以去網吧看郵件。
我刪去了和她對話的記錄,關上了電腦。
我在完成刪除的那一瞬間突然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