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苦味

　　  陳燕見我閉著眼睛，就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她開心地笑著說：「昨天，我夢見你了。」

　　  我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我脫口就說：「什麼？」

　　  陳燕似乎感覺到我內心的緊張了，她笑著說：「你，你害怕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夢。姐夫，你知道嗎？我倆一起去了雪竇寺！對了，姐夫，你說，知道雪竇寺這個地方嗎？」

　　  我回憶關於雪竇寺簡介，是這麼寫的……

　　  雪竇寺，全稱雪竇資聖禪寺，坐落於「秀甲四明」的中國五大佛教名山之一的雪竇山山心，位於浙江省寧波市奉化區溪口鎮。肇創於晉朝，興起於大唐，鼎盛於兩宋。南宋被敕封為「五山十剎」之一，明代列入「天下禪宗十剎五院」之一，民國躋身「五大佛教名山」之一。雪竇寺還是彌勒佛道場，內有雪竇山彌勒大佛。

　　  我的心一下子放鬆了。我自我安慰了一下心情後，笑著說：「啊！？我聽說有！我還和你姐姐一起去過……是坐高客走的高速公路……從學校去，來去幾乎需要兩天的時間！」

　　  陳燕突然高興了起來，大聲說：「真的嗎？呀，哎呀，難道說，我和那裡有緣？姐夫，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那裡的呀！不過我聽過這首詩，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心地清淨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我若有所思地說：「也許，我是說也許，也許你的前世曾經去過那裡呀！」

　　  陳燕慢慢地平靜下來，緩緩地說：「姐夫，難道……你也相信前世來生什麼的！你是不是，有點迷信啊！？」

　　  我看了看她那不相信的眼神，笑著說：「人生就是一個在迷中尋找自我的過程……儒家拿得起、佛家放得下、道家想得開，合起來其實就是一句話：帶著佛家的出世心態，憑著道家的超世眼界，去做儒家入世的事業。這也正是南懷瑾所說的人生最高境界：佛為心，道為骨，儒為表，大度看世界。我事先聲明，這是別人說的我只不過是鸚鵡學舌！」

　　  陳燕一下子不高興起來了。

　　  她沉著臉說：「你又拿別人的話搪塞！」

　　  我也無奈地說：「我又能說什麼啊！名言警句是我生活的指路明燈啊！」

　　  陳燕知道自己這樣激動地面容不好看，就揉了揉自己的面頰，笑著說：「姐夫，我只是想快快樂樂地為自己活著，至於……別人，我看……」

　　  她沒有再往下說，她慢慢地從我的床邊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說：「姐夫，你看起來吧！有點老態龍鍾了！」

　　  「怎麼會呢！」我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一伸手就去抓她的衣襟。

　　  她驚叫著調皮地躲閃開，向我做了一個鬼臉，笑著跑出了我的屋子。

　　  我突然感覺到喉嚨有一絲絲的苦味，輕輕柔柔地涌了上來。

　　  我使勁咽了一口唾沫，可是那苦味就好像是黏在了我的嗓子眼兒上似的，咔之不出咽之不進。

　　  我用力地咳了兩聲……

　　  陳燕在客廳里笑著問：「姐夫，你在幹什麼啊！是不是這裡的暖氣太熱，你上火了吧？」

　　  我笑著說：「沒有，我怎麼感覺我的喉嚨里有點苦……」

　　  陳燕接著說：「也許，是你想姐姐了吧！」

　　  我馬上穿好衣服……我想起她那頑皮的樣子，眼前又浮現出她在我的床邊千嬌百媚中和著萬種風情……我想到此處時，不禁顏面緋紅起來了。

　　  陳燕慢慢地把大半個身子全都從屋外探了進來，我發現她的左手好像抓著什麼，要不然她的身子怎麼可以超過她的重心而不摔倒呢！

　　  我猛地向她撲去，她笑著想要逃跑。

　　  這時，她的身子卻重重地向我這個方向倒了下來。

　　  我一把扶住了她，我的目光馬上向屋外看去……是陳娟。

　　  我輕輕地扶住陳燕，讓她慢慢地倒在地板上。

　　  我趕緊走出屋子。

　　  我不知道怎麼對陳娟說了。

　　  我怎麼能這樣冒失……陳娟只是向我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我去拉她的手，她的身子在我的手觸到地同時化成了一縷青煙。

　　  當我再回頭看倒在地板上的陳燕時，她也像風一樣無影無蹤了。

　　  這是夢嗎？

　　  我的眼前又變得迷迷糊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