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情詩

　　  她溫柔地看著我，過了好幾分鐘後，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你是怎麼了？」

　　  我有點嚴肅地說：「一個人可以窮，但不可以沒有尊嚴！」

　　  「張晨，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了你嗎？」

　　  「不知道！」

　　  「因為，你有骨氣！你還記得嗎？有一次，季陽想請你去夜總會！」

　　  「我？我記得！你？當時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就在你們兩個不遠處的灌木叢後面坐著！季陽說他請你，還說讓你也體驗一下艷遇的感覺！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麼話嗎？」

　　  「記得！當一個人沒有了人格後，魔鬼就會如影隨形……」

　　  「人生的路上會有許多風景……」

　　  「風景是行人用那匆匆地腳步踏出來的無數漣漪……」

　　  「是風景扮靚了我們的生活，還是我們讓風景成為永恆地記憶？！」

　　  「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故事，在告訴你的同時你也要做好心裡準備！？……」

　　  「告訴我什麼？」

　　  「一個人的故事！」

　　  我倆都有點感傷了……

　　  她不失時機地轉換了一個話題。「我聽生活老師說，袁濤又受到表揚，是他堵住了壞了的水管！」

　　  「他被表揚？」我的心裡明白了。怨不得這幾天他很開心。這樣一來他可以摘掉警告處分了！有一天晚上，他偷偷地翻牆進入學校，被當做小偷抓到保衛處，背了一個處分。不對呀！我怎麼聽季陽說，水管是袁濤自己弄壞的！我不能把別人想得太壞了！我一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張晨，你在想什麼？」

　　  「我，我在想……我很自責，是我害得你感冒了！對不起！……」我又沒有話說了。

　　  陳娟白了我一眼，慢慢地說：「都是我自尋煩惱？！你只不過是……」

　　  我在她的示意下，挨著她的身子坐在床邊。

　　  她躺在被窩裡了。她的被子很輕，是鴨絨被。

　　  我又用右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關切地問：「你很冷嗎？」

　　  「可是，我在生我自己的氣！」

　　  「好了！一切都會過去的！你自己生悶氣是對我的懲罰！」

　　  「關你什麼事？」

　　  「我沒有照顧好你！我寫了一首小詩，是給你的……」

　　  她這才又露出燦爛地笑臉。

　　  我清了清嗓子，想柔柔地朗誦了起來……

　　  「張晨，你再小聲點！」

　　  我點了點頭，輕輕地從我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繪有可愛的藍精靈的精美卡片來，讓藍精靈的圖案對著陳娟，展開合頁……

　　  「歌聲啊多麼蒼白，無法表達我此時的心情‖可是，現在我又沒有什麼更好的方式，表達我的愛意‖當我看見你那甜甜地微笑，明亮的黑眸時‖我想讓你快樂，可是我怎麼也找不到你目光背後的心靈‖啊！可愛的姑娘！你不要再躲避我這渴望愛情的目光‖你不要再讓我的心倍受煎熬，你的微笑是一種暗示嗎？‖如果你同意，就請眨眨眼睛！你！還在猶豫‖你再擔心什麼？生活的色彩不會因為我們的悲傷而變得黯淡無光‖走吧！走入生活的五顏六色之中吧！‖和我一起在藍天下看海，和我一起徜徉在春天的幽谷溪畔‖我的要求很簡單，我想看見我映在你那雙明眸里的微笑‖我不會再提出非份的要求，只想看見你的笑‖啊！可愛的姑娘！‖啊！美麗的姑娘！‖啊！我心中的好姑娘！‖是春天給了你歡快的舞步，是秋天給了你似水的柔情‖剪裁明月彩雲做你的霓裳，用那亦真亦幻的山水點染你的眉梢‖天涯海角是你收藏的一副真跡，古往今來成為你彈唱的曲譜‖一朵梅花，疏影浮月。想必是暗送寸心，不曾被人知曉‖幾度夕陽，別樣情愫。盡在煙波明暗處撫我心琴‖你讓我心飛不起，你讓我情無處歸‖是也不是……盼似春風含綠柳，回眸恰如桃花嬌‖杏花兒粉腮，櫻花兒口，梨花兒玉頸，荷花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