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脫俗

　　  季陽沒事人似的笑著說：「我說，今夜春風拂面醉人的桃花含苞欲放……我一個人走在師院的林蔭路上……在我的前面有一個衣袂飄飄的女孩子。哎呀！她的一舉一動就好像仙子一樣超凡脫俗，她不緊不慢地在我的前面走著。我在校園的商店買了一盒煙，我無意間抬頭看見，她就站在離我不遠處的樹下默默地注視著我……」

　　  「季陽，天黑了！你怎麼能看出她在看你而不是看別人啊！還有，你為什麼要一個勁的修飾，介紹一個女孩子用這麼煞費苦心？」

　　  「張晨，就你事多……不是有路燈嗎！戀愛也需要提高自己的文化修養！我的周圍沒有其他人，而且她還向我笑……她的笑真美啊！開始我以為陳娟的笑就已經很美了！張晨，你別多心啊！她已經是你的人了，我想也是白想！我裝著沒有看見，就轉身向回走了！我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就回頭一看……她跟著我呢！張晨，你知道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嗎？我開心的要死！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我就猶猶豫豫的……我站住了，她就走到我的面前……張晨，你知道嗎？那個女孩子的眼睛是最美的了！美的讓我一看見就仿佛被什麼東西纏繞住，想逃也逃脫不了！她的眼睛就像一池秋水，我就像一輪明月，我在她的瞳孔里看見了我的笑容，一輪明月倒映在其中……美！這真是人間第一的享受啊！突然，在我恍恍惚惚之間，她竟然慢慢地踮起腳尖，飛了起來，向著月亮，輕輕地飛了起來，就像嫦娥那樣衣袂飄飄。慢慢的慢慢的她的身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真是一陣無情的風吹皺了滿湖無義的春水，我就像一片失落的浮萍，蕩漾在月下沙洲旁的煙波惆悵之中了……」

　　  「季陽，你一會是明月，一會是浮萍。你，到底想說些什麼啊！那個人呢？不會是你癔症了吧？幻想出來一個人吧！」

　　  「我是想說，我在那一瞬間醉了！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飄了起來……像風箏一樣被她牽著……」

　　  「她對你說了些什麼啊？」

　　  「此時無聲勝有聲……」

　　  「難道你們兩個只是用眼睛交流嗎！」

　　  「張晨，我只記得這些，其他的什麼都記不全了！」

　　  「你，是不是被人給麻醉了啊！」

　　  「我……不知道！我只是記得我們兩個一起飛了起來……」

　　  「季陽，你剛才一定是被人家用了蒙汗藥！我聽說被蒙汗藥藥到的人都有輕度的癲狂……欣快、幻覺、臆想、錯亂、驚悸……」

　　  「張晨，我只是不想說而矣！」

　　  「你是真的被麻痹了！」

　　  「不是！才不是呢！她拉著我走進了樹林深處……我們就……」

　　  「怎麼樣了？」

　　  「就……我忘記了！」

　　  我看見季陽的眼睛發直……我知道他一定是被人劫了。我就下床去掏季陽的口袋……他的錢包還在啊！錢也在……我數了數，有一千二百八十三元二角。

　　  我在心裡想，季陽這是怎麼了啊？季陽痴痴呆呆地躺在穿上睡著了。

　　  他喃喃地著了魔似的說：「我恨張晨，我恨陳娟，我恨陳燕，我恨他們一家子……我要報仇……殺！殺！殺！……」

　　  我聽了感覺到自己後脊樑冒涼風……難道說張姐追來了。不對啊！張姐的臉……我馬上過陳娟打了一個電話，陳娟的手機卻關機了。

　　  我想打她們宿舍的電話，可是我抬頭看見石英鐘已經顯示現在時間是一點過十分。我忍住了。

　　  我摸了摸季陽的額頭，他的額頭不燙。我才稍稍地放下心來了。

　　  突然季陽緊緊地抓住我的手喃喃地說：「你別走，我真的好寂寞啊！」

　　  他馬上換成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說：「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還要回家。如果我不按時回家，我的爸爸會很生氣的！」

　　  季陽又恢復他的聲音，說：「我們一起逃跑吧！離開這個污濁的塵世……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又換成女孩子的聲音，說：「我們的心能在一切就行了！愛是付出，欲是索取！」

　　  季陽又說：「我只想得到……」

　　  他又變成女孩的聲音說：「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們兩個人是在一起的啊！」

　　  季陽問：「你說說你的故事吧！」

　　  那個女聲說：「我沒有什麼故事，我是在我十五歲生日的時候才知道我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我才知道生活是這麼會捉弄我……我開始叛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