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疏導
她在過了好半天才說:「你要學會視而不見!」
「我……」
我在心裡暗想,怎麼會有她這樣疏導心裡的呀?我沒有反駁她的要求。
我沉吟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了。我知道我應該有的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道德底線,而是社會生活中的道德底線!我不是一個人獨生活,而是與眾人一起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她開心地說:「祝賀你,張晨!看來,你可以自己走出自己的怪圈了!」
我笑著說:「我們回去吧?」
她突然笑著問:「現在幾點了呀?」
我看一看表,笑著說:「現在是……四點三十六分!」
我倆慢慢地向實驗室走去了。
突然,在我倆的面前出現了兩個黑影,一高一低攔住了我倆的去路。
高個子男人低低地說:「請你兩個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放下……」
另一個矮個子男人奸笑著說:「大哥,你為什麼這麼客氣啊?」
高個笑著說:「我的傻兄弟,兄弟,這裡是大學,我們也應該入鄉隨俗學的文明一點啊?」
矮個也笑著說:「大哥,我和你在一起可真的長學問啊!」
高個笑著說:「我說你們兩個怎麼還愣著啊?我們兩個只劫財,不劫色!」
矮個笑著說:「其實,也不是,我們哥倆是怕被染上什麼病!大哥是什麼病來著!」
高個不高興地小聲說:「性病!」
矮個咽了一口吐沫,笑著說:「對對,你們這些人也太那個了,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就在外面瞎轉悠想幹什麼呀?」
我和韓姐都沒有理會他倆,轉身想從別處走過去。他倆一看見我倆是這麼蔑視他們,竟然惱羞成怒起來了。
高個子大聲說:「你們兩個臭不要臉的人,還在我倆的面前裝什麼啊!就是為了搞對象至於這樣嗎?兄弟,現在不是大半夜了,現在是黎明前的黑暗了!」
矮個馬上逢迎著笑著說:「大哥,我又長了許多學問啊?」
韓姐有點不耐煩地說:「你們兩個讓開!討厭!我知道你們兩個是誰啊?」
高個有點疑惑地小聲說:「什麼?你知道我們兩個說誰?怎麼可能啊?」
矮個小聲說:「大哥,她是不是就過我們兩個啊?」高個笑著說:「怎麼可能,我們是暑假才來這裡的!」
矮個有點緊張地小聲說:「我們別文縐縐的了,我看我們兩個搶吧!」
說著,他倆向我倆撲了過來。
突然,在他們兩個的身後悄無聲息地走過來一個帶著骷髏面具的人,一句話也不說舉起手中的棍子摟頭就打……兩個笨賊在那個人一陣亂打之下倉惶逃竄……
我和韓姐都笑都直不起腰來了。
我大聲說:「謝謝你,大俠!」
那個蒙面人也沒有理會我的話語就去追趕那兩個賊了。這一切就像電影裡的鏡頭似的滑稽可笑……
我倆快步想幫一下蒙面人,可是我倆在轉過那片樹林後什麼也沒有找到。
我倆只好回到了實驗室。我仔細地關上了門鎖好了。
她就坐在小屋的床上,笑著對我說:「這一宿,我都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
我也坐在她的身旁笑著說:「我也感覺到了疲乏……」
我就走到洗手池旁打開了水龍頭,洗了洗臉。我這才感覺到輕鬆了許多。
她笑著說:「張晨,我們就這樣等著天亮了?」
我看了看她,笑著問:「那我們還做些什麼呀?」
我在說完這句話後馬上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合適了。
她有點不開心地小聲問:「你想做什麼呀?」
我慢慢地依偎在床腳,喃喃地說:「我,就想睡覺!」
她站在床上又可是講她的故事了……
什麼她被自己的愛人拋棄了,什麼她想出國留學等等諸如此類,我都不想再聽了。我的身子一動就從床上掉了下來。我趕緊爬起來,笑了笑,我坐在實驗旁的椅子上睡著了。
我又開始做夢了。我這一次竟然夢見了一個老人,他說他是蒲松齡。
我在夢中都笑個沒完。
我笑著說:「我怎麼會碰到這樣的怪事情……」他給我講一個又一個的故事……
他的聲音就有點像現在的評書演員劉立福老先生……
我以前聽過他講的《聊齋志異》。
我問蒲松齡老先生,說:「你老是為什麼想寫小說的啊?」
他笑著說:「我就是心中苦悶無處訴說!」
我接著笑著問:「那您為什麼要寫男男女女的愛情故事啊?」
老人家笑著說:「人分男女,情分愛恨,命分貴賤……大抵人生在世不離家庭!我想警告那些不守本分的人不要得隴望蜀;我想告誡那些心存僥倖之人不要慾壑難填;我想控訴一下生活中的不公讓那些權臣賊子不要得意忘形;我想表揚那些有情有義之人讓後輩知道自古就有仁義二字;所謂仙鬼都是人心演化而成的。這個世上連許多鬼都是有情有義的,為什麼我們中的一些人怎麼這麼無情無義啊?《禮記》云:鸚鵡能言,不離飛鳥;猩猩能言,不離禽獸。今人而無禮,雖能言,不亦禽獸之心乎?」
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身子一振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