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報復
第172章 報復
很快的,他們的車出現在了小區樓下,已經是凌晨的光景了,但是監控器外的男人毫無疲憊。
興致勃勃的看著舒顏,按照這樣雙重的精神折磨,一般的人早就已經神經衰弱了,但是她始終強撐著,沒有朝著自己示弱。
這點男人也不得不佩服,他暫停了音樂:「舒小姐,你很厲害。」
耳邊沒有了折磨人的音樂,但是腦海的深入卻因為慣性而不斷的迴響著聲音。
舒顏的腦海深處傳來一陣陣的嗡嗡的聲音,她的面前一陣陣的眩暈。
聽不見男人的聲音,只覺得面前天旋地轉。
看著舒顏的面色更加的蒼白,男人頓了頓說道:「舒小姐,不如我們做筆交易怎麼樣?只要你能勸你父親把股份轉給我,我立刻把你放了。」
舒顏晃了晃耳朵,腦海當中依然陣陣的發懵。
她極力的扯起了自己的嘴角,身心的戒備狀態已經維持了八個小時。
就在男人等待了很長時間,以為舒顏不會說話的時候,她微弱的聲音透過了傳聲器:「讓我猜猜你現在在哪?」
程土挑了挑眉:「舒小姐,還有精力來關心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在我隔壁的房間。」舒顏猛地抬起頭直視著監控,黑髮白膚,宛如索命的魂魄。
讓人心中一凜。
程土笑了笑:「你為什麼這樣斷定呢?」
「因為你會派別的東西去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即使他們發現我的蹤跡,肯定也會懷疑攝像頭是遠程監控的。」
「一旦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的時候你就會趁機,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溜走。」
舒顏費力的說:「我了解你,所有的事情用反向的思維來解釋的話,誰都能猜的到。」
程土笑不出來了:「舒小姐,看來你還是太清閒了。」
他重重的按下了鍵盤,甚至還加高了幾個音量,絲毫不擔心房間內的動靜會被上下的住所聽到。
他在等待這一天的時候。已經謀劃多時了從始之中,沈月清,就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
在程土不知道的樓下,小區的各個交通要塞,還有隱蔽的出口都被人看守住了。
舒國偉直奔著監控室去,直到,在監控室內看見了一個男人從樓外,扶著一個個子不低的女孩子走進了房間裡面就再也沒出來過。
他們始終低著頭,並且隨著人流走進來,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舒國偉看了一下房間,「難道程土也在這間房間裡?」
這個小區樓盤的業委會小心翼翼的說:「這棟樓,在售賣的時候就是以一層兩間可以打通的噱頭髮售的。」
眼前這麼大的陣仗,即使是他大半夜被人從被窩裡面叫出來,也絲毫不敢面露怨言。
舒國偉,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跟局長對視了一眼之後,不約而同的朝外走去。
很快的,一群訓練有素的警察們圍住了舒顏所在的樓層,緊接著直奔舒顏所在的房間破門而出。
剛看見裡面的情景之後,即使是經驗豐富的人也有些呼吸不順暢。
滿是鏡子的房間,中央坐著一個少女,一進門就能夠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帶著陰沉詭異的調子,頓時就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而那少女被綁在中間,低著頭生死不知。
率先破門而入的警察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黑色的外套上面有些點點的暗紅,心中一驚。
舒顏的眼睛已經處於半合的狀態,她的嘴角不斷的沁出血絲,瞳孔渙散,顯然已經處在神志不清的地步了。
這樣一個還未成年的少女,竟然在這個房間裡面承受著這麼長時間的折磨,警察心中不忍。
三下五除二的抱著舒顏走出了房間,此時,他的同伴發現了他腳下的地板上濺著血花。
他驚呼了一聲:「醫生呢,醫生快過來。」
而在監控室盯了舒顏八個小時的程土只不過是打了個盹,就聽見一陣巨大的響動,緊接著他的房間就闖進來了一批穿著警服的人。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中已經被銬上了鐵烤,就是這麼個長相斯文的傢伙,綁架了還未成年的少女,甚至還用這樣下作的手段折磨她的神經。
年輕氣盛的警察,有些看不過去,動作粗魯的推著他:「快走。」
此時來到樓道間的舒國偉和局長看見了舒顏的現在的模樣。
她的面色蒼白的毫無血色,舌尖被咬破,血肉模糊,而她雙手的手心也被摳出了血絲。
都是因為想要在這種環境下保持清明,不讓自己的理智被摧毀。
等到舒國偉面色冷靜的看著醫務人員處理舒顏的傷口,始終堅持著睜著眼睛的女孩,當看見對面的房間裡面罪魁禍首被幾個警察壓出來。
終於疲憊不堪的閉上了眼睛,暈了過去。
場面一下子兵荒馬亂的起來,等到醫生飛快地駕著擔架把舒顏送了下去。
舒國偉轉過頭來看著程土,「久仰大名。」
程土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終於揭開了他佯裝淡定的面孔:「怎麼可能,你們怎麼可能會找到這裡?!」
明明他的計劃這樣的縝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他將計就計的順著沈月清的表演綁走了舒顏。
在利用白車吸引注意力的同時,把舒顏運送到鬧市當中的小區。
一旦今天下午他們找不到舒顏的話,自己就能得到舒適地產60%的股份,順便還能除掉張蘭眼中的釘子。
他從沒想過,自己的計劃竟然就這樣被破壞了。
即將面臨他的是法律的懲罰,隨著來的,還有被老闆棄車保帥。
程土一向淡然的臉上此刻變得扭曲了起來:「不可能,你們怎麼會找到這裡?你們怎麼可能找到這裡。」
舒國偉朝著他的方向走了幾步,看了他片刻。
轉過頭來,對著局長說道:「我想,在黎明來到之前,先把人借走幾個小時。」
「這……」局長看了看舒國偉的臉色,沒有人敢拒絕一個處於盛怒當中的父親。「好吧。」
舒國偉彬彬有禮的說道:「那就請這位先生,到對面的房間裡面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