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都是一個人
夏涼茶也很無奈，她被老師盯的發毛，就算有心玩會兒遊戲都覺得有罪惡感。
肖橙把畫好的畫遞給夏涼茶，挑著眉毛，笑的一臉邪魅。
「肖橙！」
講台上傳來一聲震天雷般的吼聲。
「你手裡拿得是什麼？不好好學習還傳字條！你知不知道你已經不是小學生了。還有，你不學能不能不要打擾你旁邊的同學！看看人家的段位，是你打擾的起的麼？」說完不解恨，一個「子彈頭」從講台上射過來。
肖橙這樣的學生是老師最無奈的，學習不好，但他打架好啊，而且還是要馬上畢業的那種。
只要他不過分，各科老師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能是夏涼茶的成績太受到各科老師的關注了，所以任何影響到夏涼茶的阻力他們都杜絕發生。
肖橙的手卡在把畫給夏涼茶的「路上」，這張畫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老鷹也是個暴脾氣，見肖橙還不把東西扔了，瞬間就炸毛了。
「還不扔是吧，那好，那你來讀讀你寫了啥？」
老鷹一邊說一邊就下了講台，誓死要知道內容。
「我操！一幅畫而已，我念個毛啊！」
在老師距離他們還有兩個位置的時候，夏涼茶伸手接過畫，淡定的放進自己書桌。
老師尷尬了，他既不能強行去夏涼茶的書桌里翻東西，又不能再讓肖橙空讀。
「再有下次，你就給我出去！」
勉強對肖橙放下一句狠話，老師又返回講台繼續講課。
「面子挺大啊！」這還是第一次老師在訓斥他的路上出現轉折。有個學霸是好，關鍵時候還能當避雷針。
「嗯，他說過，這次考試如果及格，我在教室里打喯他都不會管！」夏涼茶揚了揚眉毛，很得意。看了肖橙一眼一臉你放心，姐罩著你的得意。
這裡面雖然包含了裝逼成分，但裝逼的背後也是實力的事實，不由得肖橙不佩服。
肖橙被夏涼茶這毫不謙虛的回答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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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涼茶躺在宿舍的床上觀賞著肖橙遞給她的畫。
這幅畫被肖橙畫的很形象，夏涼茶覺得如果哪天肖橙學不下去了或者大學考不上了，單憑著這畫畫的功底他都能種出自己的一片稻田。
畫中兩個人咬牙切齒的表情讓肖橙描繪的格外逼真，讓夏涼茶不知不覺就想起他們兩個人打架的那天。
也不知道夏涼茶想到了什麼，竟是低頭笑了。
離結束高二奔向高三的日子越來越近，若是以前大家自然是不把考試當回事，可現在不一樣了，班裡有學霸了，就算是裝，他們也要把自己裝成愛學習的樣子。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這句話放在10班那就是所有人的座右銘。
課間十分鐘休息捧著課本上前問夏涼茶問題的學生比比皆是，他們都會自動忽略夏涼茶的不耐煩和冷空氣虛心請教。
同樣不耐煩的還有旁邊的肖橙，看著休息課間跟走馬燈似得人他有好幾次險些跳腳。
他覺得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打著學習的幌子饞著他同桌的身體。
一個個的忒不要臉了。肖橙再次對著拿著課本假裝一本正經的同學翻了個十級大白眼。
夏涼茶帶動的學習力讓各科老師都非常滿意，他們甚至還找夏涼茶談話希望夏涼茶能成立學習小組。
只可惜夏涼茶天生性情涼薄，一個涼涼的眼神投過去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為了不讓他的同桌太給他丟人，夏涼茶在給肖橙補習的事情上也非常賣力。
以一個兌現諾言者的姿態把高一高二所有筆記全一股腦的全部丟個肖橙。
「小祖宗，你給我這一堆的東西，對於我一個只會打架的粗人來說完全看不懂啊！」回到家後肖橙炸毛了，一遍又一遍的翻開涼茶記的各種筆記找不到任何頭緒後，立刻就給夏涼茶發去信息。
「曠課。」
簡單明了的兩個字幾乎是秒回的。
「人性呢？」肖橙翻翻白眼，他都已經好久沒有曠課了好不？都已經十分嚴重的影響了小爺威嚴了好不？他竟還敢拿這個調笑他。
「我不管，既然你打算把我往正途上拉，那你就得負責到底，我要你手把手的教我。」
帶點撒嬌和無賴的聲音傳過來讓夏涼茶頓了頓。拿著手機拒絕的話愣是就說不出口。
過了好久，久到肖橙以為夏涼茶不會再理他了。
「這周大陽和小夕過來，你要不嫌煩，可以一起。」夏涼茶對著微信里的語音說。
然後嗖的一聲發過去。
肖橙看著夏涼茶發過來的信息，撇撇嘴，這個大陽他記得，就上次要抱涼茶的那個男生，至於這個小夕，他還沒有見過，也無所謂，只是憑感覺他覺得那個大陽喜歡他夏涼茶，想到這個男生，肖橙突然有些發慌，有些鬱悶。不可否認夏涼茶是一個漂亮的優秀的女孩，想追她的人肯定大有人在，肖橙的心裡越想就越不痛快。
「你前任又要來？他還有沒有前任的自覺了？」
光聽這懶洋洋聲音夏涼茶就能想像的到手機另一端的肖橙對這樣的安排似乎……不太滿意。
「已經答應了的，不好拒絕。還有，是前任同桌！！」發完信息後夏涼茶拿好洗漱用具向衛生間走去。
壓下心裡的各種不是滋味，肖橙泄氣的把筆記往沙發上一扔，看著被橫七豎八晾在一邊的筆記，肖橙一陣煩躁，似乎不找人打一架就壓不住心裡的火。
「肖一笑！出來打架！」肖橙對著某一個緊緊關閉著的房間吼！
「啪」的一聲，門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大概十歲左右的女孩。
這個女孩看上去清瘦清瘦的，除了大大的眼睛有些嫌棄的看著肖橙，臉部的其他部位被一個大大的口罩捂的嚴嚴實實的。
「笑笑，咱倆打一架吧，你哥我心情不好，特別不好！」
「不想挨揍！」小女孩冷酷的開口，用最強的態度說著最慫的話。
「你可以還手。」
有區別麼？不還手是挨揍，還手是被打。
「打不過。」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誰讓你不開心，我去殺了她。」堅定的眼神似乎在告訴肖橙她不只是說說而已。
她的話一出肖橙差點被自己的吐沫嗆死。
「肖一笑，我警告你！你不許亂來！你要敢動她，咱倆老死不相往來。聽到沒？」肖橙指著肖一笑，倔強的等著肖一笑點頭。
肖一笑沒有任何反應的看著肖橙，然後轉過身拿出肖橙平常用的畫板扔到肖橙的腳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嘿，我這暴脾氣！你個小兔崽子，到底聽到沒有，我不許你動她！」肖一笑只留個背影給他，他揚了揚手中夏涼茶給他的筆記本，沒捨得扔，又舉了舉被肖一笑扔在他腳下的畫板，還是沒捨得扔。
傻了吧唧的肖橙似乎忘了，肖一笑根本不知道肖橙口中說的這個她到底是誰。
肖橙拿起畫板，又想到了之前遞給夏涼茶的那幅畫，唉！也不知道她看了沒有。
如果說做題做卷子能夏涼茶忘掉自我，那畫畫就會讓肖橙忘掉時間，畫夏涼茶更是能讓他忘記整個宇宙。
等肖橙從畫板世界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了，他被一聲不吭在他旁邊站的筆直筆直的肖一笑嚇了一跳，畫灑落一地。
「你什麼時候站這的？不知道吭一聲嗎？你知不知道你的突發狀況讓我做了多少次噩夢？多大了，還玩挺屍！」
肖橙一邊說一遍收拾剛才畫完的畫。
被吼了的肖一笑默默蹲下去幫肖橙一起收拾。
「別動！」肖橙拍掉肖一笑要伸過來的手，然後小心翼翼的把畫撿起來。
「一個人」肖一笑盯著肖橙手裡的畫木木的說。
「啊！啊？」下意識應完肖一笑的話，又覺得肖一笑要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
「所有的，都是一個人。」
肖一笑指了指肖橙手裡的畫。
肖橙尷尬的笑了笑，默默的把畫收起來回房間，在關門的一瞬間大吼一聲「趕緊睡覺！」
回到房間把幾張滿意的夏涼茶的畫像放到一邊，他打算把這幾張裱起來掛在牆上，然後把自己不怎麼滿意的貼在床頭上。
就當辟邪了。
而門外的肖一笑站在原地良久，最後不得不瘸著腿走回房間。
「你幹嘛要瘸著走？」肖橙把畫放好後打開門正要洗澡，正好迎上肖一笑回房間。
「腿麻了。」
好笑的目送著肖一笑回房，肖橙快速洗了澡，看看時間凌晨一點半。
他在點開和關上夏涼茶的對話框上來回重複，最後腦子一熱發了一個「晚安。」
「沒睡還是失眠？」
忐忑不安的翻來覆去終於在手機叮的一聲響後肖橙迅速拿起手機看到了夏涼茶給他回復的信息。
「你呢？沒睡還是失眠？」在確定時間沒錯後，肖橙對於這個點還能回覆信息的夏涼茶很是懷疑。
難道，他在等自己給他發信息？難道，他也跟自己似得被自己煩的睡不著？
叮的又一聲響後，肖橙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這次夏涼茶沒有打字，只是給他發了一個圖片，一個卷子寫了一半的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