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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七弟去找瑤光了(三萬畢,求首訂)

    戰王太子雙雙立功自然要好生慶祝。因此皇上宮中大擺宴席,為他們接風洗塵。

    作為本次事件的兩大男主人公自然得帶上自己的妻子。

    蘇霽月在軍營中的事情被樓宸嚴令禁止外傳,一來是對蘇霽月的保護,防止光芒過甚惹來殺身之禍,二來則是維護住樓宸軍營受傷一次。

    如果被皇上知道城安門險些失守,只怕眼下的歡慶度要少去一半兒!

    他們早上到的京城幾乎是在到達府中的同時宮裡便送來了入宮的宮裝。

    粉色的正式宮裝,搭著一雙做工精緻的繡花鞋,別提有多美。

    不過蘇霽月這樣一張臉,即便是穿上了這些衣服也美不到哪兒去。

    「王妃穿上這身衣服,立馬就不一樣了!」

    「你這是夸衣服還是誇我呢?」蘇霽月回過頭來看向小月,哦,不對,現在應該是溶月才對。眉清目秀恰似溶溶如月,是以,蘇霽月才給了她一個這樣的名字。

    她暫時總歸不離開,既然小月非要跟她走,那她帶上就是。

    溶月當即改口:「自然是夸王妃!」

    蘇霽月看她一臉受驚的樣子,輕笑一聲,隨即起身離開。  

    王府門口,馬車早已在那兒候著了。

    因為有了城安門之事,樓宸手底下這三個侍衛對她是畢恭畢敬。

    她上馬車的時候雲深還親自給她搬凳子,在以前,她可真沒這個待遇。

    蘇霽月唇角一勾,半面玉面下風情萬種。

    她挑開帘子,一眼便瞧見馬車裡的樓宸,頓時輕笑一聲道:「等很久了?」

    樓宸睜開眼來,目光在她身上一個掃視之後才落在她臉上道:「這身衣服很配你。」

    蘇霽月嗤笑一聲:「頂著這樣一張臉,有什麼配不配的?」

    樓宸沒有回答,卻在她坐下去的同時伸出手來撫上她面上那一塊胎記道:「本王說配就是配,本王說美那便是美。」

    「得!這橫行霸道的脾氣還用到別人的思想上來了?我告訴你,這皇宮可不是你開的啊!」

    樓宸似乎是笑了一聲,隨後捋著她鬢角的發無聊的打著圈兒道:「要好看,本王一人就足夠了,不需要你多美。」

    蘇霽月猛然擰起眉來:「你這是變相的夸自己吧?」

    樓宸挑起眉來:「你覺得是,那就算是了。」  

    蘇霽月頓時擰眉大怒,一口就朝他臂上咬去。

    「別……上次的傷口可留疤了,你是想要本王身上到處都留下你的印子不成?」

    蘇霽月哼唧了一聲道:「王爺不也成天在我身上留印子麼?難道只許你留,不許我留?」

    樓宸似乎是怔了一下,沒明白她的意思,下一秒明白過來,面上的神色頓時有些欲說還休。

    蘇霽月挑了挑眉,不理會他異樣的目光。這樣的話就驚著他了麼?那她可還有更大膽的!日後他就等著被驚死吧!

    一陣風來,蘇霽月頓時縮了一下脖子道:「京城這鬼天氣,可真是冷!」

    樓宸看了她一眼,伸出手來將她身上的披風裹緊一些,隨後抱著她道:「那本王給你暖暖。」

    蘇霽月從他心口抬起頭來看他,但見他完美的面部線條,白希細膩的皮膚。她瞧了片刻只覺的心頭痒痒,便伸出手來摸了一把,樓宸一低頭,她又迅速縮回了手笑道:「堂堂戰王鐵面無私啊,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給我暖身子,這待遇,即便是死了,也算是不錯了!」

    樓宸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腦袋:「別胡說八道,本王還等著你陪我同穴而眠呢!」  

    蘇霽月輕笑一聲,隨後窩在他懷裡閉上眼睛,笑容卻緩緩凝固下來。

    夫妻同穴,聽起來多有you惑力啊,只是,他心裡的那個人是不是她呢?

    王府到皇宮的距離不短,不過有樓宸這個暖爐蘇霽月也就偷了個懶小眯片刻。

    自兩人有了夫妻之實以來,樓宸對她再無從前的冷臉並且好似一下子就變成了暖男一般,讓她受寵若驚。

    也正因為此,她才漸漸在他面前變本加厲起來,本性畢露。

    而樓宸對於她的本性一面覺得新奇一面又嫌棄,不過在這樣交替的情緒之下,兩人笑著鬧著倒似乎真成了一對尋常夫妻,有時候甚至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乃至他心頭的那個人。

    一切來得太快,讓人措手不及。

    「王爺,到了。」

    外面傳來雲深的聲音,樓宸挑開帘子一看,這才看向懷裡的蘇霽月:「到了,我們下車。」

    蘇霽月迷濛著眼瞅了外頭一眼,這才在他的陪同下下了馬車。

    一出馬車頓時寒風襲來,蘇霽月忍不住又打了個冷顫。

    樓宸伸出手來再次將她的披風緊了緊,這才牽著她的手往皇宮方向走。  

    入宮之後便有宮人引路一路到了設宴的宮殿。

    眼瞅著兩人攜手而入,內宮裡的人再一次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蘇霽月注意到一道視線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戳穿,抬目一看,只見是與幾個婦人一道坐著的蘇芸。

    幾月不見,他似乎消瘦了一些,不過一雙眼睛還是如以前一樣毒辣。

    蘇霽月故意假裝不知道的往樓宸懷裡靠了靠,後者旋即攬了她的腰直接帶她入座,惹得蘇芸的眼中又多了一份怨恨。

    而另一面,蘇霽月無意看向對面下位的蘇雁南,但見他眉目只是在自己身上一掃而過,並不帶什麼特別的感情,好似他們之間從未有過約定。

    「太子、太子妃娘娘到!」

    驟然之間的通傳聲使得原本嘈雜的殿內頓時靜默無聲,然後,蘇霽月便看見傾國傾城的蘇瑤光挽著樓天狼的手臂婀娜多姿地走了過來。

    兩人堪稱天生一對郎才女貌,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蘇霽月看見樓宸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便撐著額頭坐在那裡道:「給我倒杯酒唄?我也嘗嘗酒的滋味兒。」

    樓宸看她一眼,不為所動:「女兒家的喝什麼酒?」  

    蘇霽月見他不給自己倒,直接就接過他手裡剛剛喝了一口的杯子貼著他飲過的地方喝了一口,頓覺辛辣入喉。

    不過這樣的味道與她而言其實並不陌生,只不過久違了太久,有些被嗆到。

    「搶什麼?都說了不能喝!」

    樓宸重新從她手裡把杯子拿了過來,略為責備。蘇霽月又咳嗽了兩聲才笑道:「一點點而已,不礙事。」

    隱約覺得室內的氛圍有些詭異,她一抬頭才發現所有人的視線都停在她和樓宸身上,而太子和太子妃早已入座,就坐在他們的對面。

    蘇霽月瞧了對面二人一眼,又看向樓宸:「這位置,簡直太折磨人了!」

    樓宸抬起目光淡淡一眼掃過,收回視線:「宮宴之上,一會兒可別鬧事,即使無聊也得熬著。」

    蘇霽月好似無疑瞅了一眼他的神色,百無聊賴揮了揮手道:「我要是累了,你就先讓雲深送我上馬車唄,你自己什麼時候走隨意。」

    樓宸又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這時卻只聽見外頭再來一句通傳,然後皇帝皇后還有淑妃寧妃全都來了。

    寧妃這次出現居然抱了皇嗣,對於這個蘇霽月親手接生的孩子,眼瞅著他會看人,眼睛滴溜溜的轉,還是有無限感觸的。  

    寧妃一眼瞧見了她,對她親熱一笑算是打過招呼這才坐上了自己的位置。

    接下來便是每日宴會前的皇帝一番說辭,然後便是宴會的開始,對於樓宸和樓天狼皇帝均是口頭表揚了一番,至於具體的封賞應該是明日早朝再論功行賞的。

    皇帝雖然不待見樓宸,但不得不說,這次大獲全勝給南朝大長臉一事,皇帝還是挺高興的,以至於對樓宸的誇獎並沒有吝嗇。

    有了先前一次宮宴的教訓,蘇霽月這一次寸步不離自己的座位。即便那一頭有人一直沉著眼看她。

    同蘇雁南之間,經過碧藍一事已經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所以接下來兩人已是對立局面,早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蘇霽月更不會聽話到跟他出去談判。

    勉強撐到宴會結束,已是夜半時分。

    大冬天的從宮殿裡出來簡直凍成了狗,而且皇帝大興之餘竟然提及今年年關之後集體前往獵宮冬獵一場,且參與官員不論品階大小君可帶家屬,這道命令一下,可把朝臣們樂壞了。

    要知道狩獵場上向來有彩頭,這樣加官進爵的機會誰都會爭取。

    蘇霽月卻不想去。

    這樣的一個集體都在的地方絕對爾虞我詐是非多,她不想參與其中,只想好好留著自己的小命安然度過剩下來的日子。但是樓宸卻不同意。  

    「你身為本王的正妃如何能不去?你若是實在不喜歡,到時到了地方,本王讓雲毅雲岫陪著你四下走走。」

    蘇霽月挑眉瞅他:「他們陪著哪兒有王爺陪著有意思?」

    樓宸眉梢一抬,低下頭來壓低聲音道:「怎麼?皮癢了?」

    蘇霽月哼笑一聲:「美得你!」

    樓宸看她一眼,直接伸出手來往她腰上一掐道:「膽子越來越大了,現在都會跟本王對著來了?」

    蘇霽月斜睨了他一眼:「從第一天見面我們不就在對著幹嗎?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我這母老虎脾氣!」

    「終於肯承認自己是母老虎了?」樓宸伸出手來彈了一下她的眉心,道,「在本王面前由著你就罷了,但在外人面前還是收斂一些的好。」

    「哦哦。」蘇霽月連連點頭,「王爺是不是指在蘇瑤光面前?我今日宴會上過分了是不是?」

    樓宸的眉目頃刻深了幾許,他捧起蘇霽月的臉來,目色沉沉已然是平日那個高高在上的冷麵王爺。

    「說過不要再提她的名字!記得牢嗎?」

    蘇霽月卻半點不怕他,反倒衝著他嫵媚一笑,好似酒意未散:「記不得,我腦袋一團漿糊,時不時就容易出錯,蹦上一個名字出來!」  

    樓宸看著她,半響沒說話。

    蘇霽月見狀,心裡不由得越發不快。她推開樓宸的手,趴到窗邊,故意拉開帘子讓外頭的冷風吹進使自己清醒一些才裝似無意提及道:「像我這樣的人,嘴巴永遠是不會學乖的,王爺若是想讓我乖一點,當初就不該將我從金沙漠拖回來。」

    樓宸伸出手來直接按上帘子,拉過她的手臂擰眉道:「脾氣怎麼這麼大,本王都還沒說什麼,你倒先生上氣了!」

    蘇霽月回眸瞥向他:「沒辦法啊,誰讓別人美若天仙,我丑如無鹽。女人麼,到底還是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樓宸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伸出手來理了理她的頭髮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論什麼樣的樣貌與你都沒有關係,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蘇霽月挑了挑眉,沒答話。

    樓宸看了她片刻,忽然低下頭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本王不嫌棄你就是。」

    這深情款款的模樣倒的確似真的。可只有她知道他的深情有幾分。

    蘇霽月垂下眸光,須臾之後又抬起頭來看著樓宸勾了勾唇:「是啊,反正王爺對著我這張臉還能親得下去,我又計較什麼?」

    她說罷這才轉過身來,裹緊了披風靠坐在車壁上,閉上眼睛:「我累了,睡會兒,到府了王爺叫我。」  

    樓宸看了看她,眸光黑沉沉的。蘇霽月卻假裝沒看到,直接閉上眼睛睡去了。

    等終於到了王府,蘇霽月直接下了馬車往自己從前的房裡走。身後,樓宸大步流星追了過來,一把拖住蘇霽月的手,將她往自己的寢房拖去。

    蘇霽月掙扎了幾下,沒掙脫開,也就由了他去,等到了臥房之內,他卻頃刻將她壓在門後,唇舌壓覆上來:「既然已是夫妻,又避諱什麼?從今以後,你就留在這裡。」

    蘇霽月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忍不住別開頭:「我今天累了,想休息!」

    樓宸攬著她,看她一副興致懨懨的模樣,抬手便將她抱了起來:「那你休息便是,不讓你動。」

    「……」

    蘇霽月看著他的面容,直至視線模糊下來,她才在心裡哀嘆口氣。

    逢場作戲而已,何必認真呢?誰先認真了,反而誰輸了!

    第二日,皇帝果然封賞了樓宸一些東西,並且恢復了他之前的權利,甚至加封了部分兵權,如此一來,他才算消去之前膽戰心驚的日子,終於能平安的過上一個年。

    蘇霽月第一次當了女主人,自然是讓人將王府收拾了一遍。  

    等到新年這天來臨,她按照現代的傳統給府中的每位下人都包了一些紅包作為這一年來的獎金,另外還準備了好多爆竹在院兒里燃放。

    一時間整個王府熱熱鬧鬧的,讓人倒真覺得這裡像一個家。

    樓宸從宮中參加完宴席回來便瞧見府內火光四起,爆竹陣陣。他一進院兒便看見蘇霽月和幾個下人一起玩得正嗨,正在打雪仗。

    這樣無憂無慮的時光頃刻將他的記憶帶回小時候,那個時候,皇兄、他、九弟、還有瑤光就是這樣玩兒的。只不過一晃眼這麼多年過去,身份不同也有了尊卑,一切再不似從前。

    「溶月別跑!」

    蘇霽月裹起一團雪便朝著溶月砸了過去,卻被溶月躲開,正好砸到迎面而來的樓宸身上。

    蘇霽月怔了一怔,樓宸看著心口的雪散開,方才抬起眼來看向她,沒說話。

    蘇霽月卻立即上前來拍了拍他身上散開的雪花道:「歲歲平安,歲歲平安!」

    樓宸瞅她一眼:「做錯了事這麼快就想滿混過關?」

    「這不是無意麼?而且我也說了吉利話了,大年三十的,王爺就不能一起陪著樂呵樂呵?」  

    說到這裡,她直接伸出剛剛捂了雪的手來往樓宸臉上一貼,後者冰得身形一顫,她頓時將手拿開嬉笑著跑開。面上的笑容好似一個孩子,簡單極了。

    樓宸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也跟著彎了彎唇角。

    「爺,今日除夕夜,王妃可是給府里的每個下人都包了銀子。王爺作為一家之主,是不是也該給夫人包個什麼禮物?」

    「有這樣的習俗?」

    「是啊!其實家家戶戶都有,只不過往年王府之內畢竟沒有女主人,也就無人要求。」

    樓宸抬起眉梢,最後看了院中嬉笑的蘇霽月一眼,轉身就往旁邊走去。

    「你去給本王取一件東西來。」

    年三十要守歲,蘇霽月一直受到了點兒,這才安歇去了。

    她一晚上沒見著樓宸,也懶得管,只是次日早上醒來的時候被床前立著的人嚇了一跳。

    「王爺怎麼起這麼早?」

    樓宸看了她片刻方才從袖中取出一個盒子來:「給你的,打開看看。」

    蘇霽月看他一眼,才懷疑的將盒子打開。很小的一個盒子,打開只見裡頭躺著一對月牙形的白玉耳環。上頭鑲嵌的玉石精緻好看,在陽光下閃著晶瑩剔透的光。  

    「這個值多少銀子?」

    樓宸原本緩和的面色猛然一沉:「本王給你的月銀還少嗎?」

    蘇霽月搖了搖頭,樂呵一笑:「不少,不過看這東西精緻,順口一問。」

    樓宸看她一眼,看著她眸底的光道:「你喜歡就好。今日初一,集市上有花燈,要不要起來雖本王出去走走?」

    他是有心陪她高興,蘇霽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猛然之間就掀開被子去一旁取衣服,一邊走一邊回過頭來看著他笑:「必須的必!」

    一連三日,樓宸幾乎陪她逛遍了京城的每一個角落,蘇霽月幾乎都要沉浸在他如此的寵溺之下。

    這是她前世今生都沒有受過的待遇,而這個男人竟然全都給了她。

    不論他是真情還是假意,她想,她這一輩子都會記在心裡!

    狩獵之日定在初五,因而初五一到,大隊人馬便開始出馬前往狩獵。

    因為出發的路上樓宸同她不在一個馬車內,因為蘇霽月一路之上百無聊賴,幾乎都是睡了醒醒了睡。到了獵宮之時,天色已晚,大家立即便在獵宮安營紮寨。

    因為當天晚上還有晚宴,大家都有參加,蘇霽月不想接受眾人刀剜一樣的視線就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去。  

    他們趕了一天的路來到行宮,很多女眷都出現了身體不適的症狀,因而推掉晚宴並沒有什麼不妥。

    而既然出來狩獵自然是盡情狂歡,這天晚上,幾乎所有的重點人物都喝得爛醉如泥。樓宸回來的時候酒瘋也是發得不行,拖著她折磨到半夜,蘇霽月累得連說話都沒力氣了,直至他安然在她身側睡去,她才看著樓宸的眉眼一遍一遍描畫。

    這個男人,好像自他們第一次有了關係起便表現出了驚人的熱度。好似他從前真的未曾經歷過男歡女愛一般。

    不過想了想這個可信度倒是大的,畢竟樓宸這人潔癖重。

    蘇霽月看著他精緻的美譽輪廓,近乎貪戀的描畫著他的眉眼。

    如果時間能停駐在這一刻該多好!

    她發現樓宸對她越好,她便越發迷戀在他身邊時的日子,就怕自己貪戀到有一天抽不開身,反倒把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

    她收回手來,忍不住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或許不去想,她才能絕開心中的那抹眷戀。

    可也不過只是一瞬,身後已經沉睡了的人忽然翻身過來習慣性的將她納入懷中。

    蘇霽月身形一僵,她低頭看向橫在自己腰上的大掌,一時間好似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里,說不出話來。  

    第二日是狩獵之行,皇上果然下了彩頭給第一名加官進爵的機會。

    如此一來,狩獵之行自然是熱鬧非凡。

    就連一些後宮的娘娘都參與到狩獵之中,不過蘇霽月沒興致。她本身就存有原本蘇霽月的記憶,且她通狼語,面對這樣一個獵殺動物的地方,她不忍看到,也怕小白看到。

    是以,她沒有跟上大部隊,在狩獵這天躲在營帳里睡懶覺。

    樓宸留了雲岫給她保護她的安全。雲岫雖然在城安門的時候險些要殺她,擔當後來知道殲細並不是她,並且由她解了城安門之困對她自然再沒有之前那般深惡痛絕,反倒對她很是敬佩,甚至比雲深雲毅還要表現得深。

    所以這一回樓宸讓他給自己當貼身護衛,他十分盡忠盡職,幾乎寸步不離營帳。

    蘇霽月一覺睡到了大晚上,餓得飢腸轆轆才起來找吃的。

    溶月一直陪著她,等到蘇霽月醒來才出去找廚房弄吃的。

    可溶月剛走,雲岫便在外頭喚了蘇霽月一聲。

    「怎麼了?」

    蘇霽月裹著披風懶洋洋的從裡頭出來,雲岫先是給她行了一禮才道:「太子和太子妃走散了,皇上正安排人去林中尋找,王爺剛剛回來便被皇上叫了去,所以只怕今晚不會太早回來,特意命屬下來通知王妃一聲,讓王妃早些安歇。」  

    蘇霽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雲岫這才抱拳退下。

    溶月很快取了晚膳來。身為王妃待遇就是不一樣,而且這是皇家狩獵,伙食不知道比上次的城安門好了多少倍!

    蘇霽月用完晚膳一時也睡不著,便帶著溶月和雲岫打算出門去走走。

    獵場上的風景其實不錯。營地之上地處遼闊,而且位於高處,尤其這幾天正是月中,銀盤大的月亮掛在空中將整個大地都照得清亮,舉目瞧去,底下的叢林未散的雪還掛在上面,一片白茫茫,十分的美。

    蘇霽月四處散了一圈兒,再回來的時候居然遇見了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或者說刻意等候她多時了的蘇芸。

    一瞧見她,蘇霽月就只想在心裡翻個白眼。

    「瞧五妹真是好興致,這戰王爺到現在都沒回來也不見五妹半點急切的樣子,身為妻子,真是失敗!」

    蘇霽月冷眼在她身上飄過,勾唇一笑:「四姐這話倒也提醒了我,定王不也前去找太子了麼?話說定王這麼晚了都沒回來,四姐怎麼還有心思來找我不快,興致可比霽月好多了。」

    蘇芸頓時眉目一冷:「你!哼,定王爺與戰王爺自然不同。我家夫君待我情比金堅,且他帶領的是一干禁衛軍,安危自不用我c心,可我聽說戰王只帶了幾名侍衛,尤其他所尋的人裡面還有大姐,難道五妹就不擔心?」  

    蘇霽月笑意盈盈走上前來:「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怎麼四姐都嫁做人婦這麼久了,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她言下之意,蘇芸做女兒家時便喜歡樓宸,如今嫁做人婦了卻還因為昔日之事為難自己,再加上樓宸與蘇瑤光亦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一面表示她耿耿於懷過往,亦指責她心胸不豁達,可謂一語雙關。

    「蘇霽月!」蘇芸氣得臉都紅了,蘇霽月卻只涼涼看她一眼,「四姐若是沒什麼事,五妹就告辭了,這夜寒露重,四姐可得保重身體!」

    話音落,蘇霽月便懶得再理她,緩步移開。氣得蘇芸在背後狠狠跺了跺腳。

    溶月在一旁笑道:「王妃可真厲害,三兩句就堵得定王妃啞口無言。」

    蘇霽月挑起眉梢:「是她自己找茬在先,作死沒辦法。」

    溶月又是撲哧一聲笑出來:「她一定不知道王爺和王妃感情這麼好,哪兒容得她來挑撥離間!」

    溶月話音落,蘇霽月卻是腳步一頓。

    隨後她看向一旁的雲岫:「王爺離開有多久了?」

    「大概兩個多時辰了。」

    兩個多時辰,也就是四五個小時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人?  

    「殿下回來了!太子殿下找到了!」

    忽然一道聲音自遠方的營帳處傳來,蘇霽月眉目一頓,當即快步走了過去。

    一近營地方才發現太子定王都在,只是卻不見樓宸和蘇瑤光的身影。蘇霽月找了一個人詢問,卻沒想到那頭的太子聽到她的聲音,直接就朝她走了過來。

    「小霽月是想知道七弟的情況嗎?他幫本宮去找瑤光了,本宮與瑤光在林中之時受到猛獸襲擊走散。本宮受了傷動不得,七弟和九弟到時,本宮便同九弟一起回來,七弟則繼續待人找瑤光去了。」樓天狼似有意無意的輕嘆一聲道,「林中猛獸多如牛毛,尤其到了夜裡最是危險,七弟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瑤光,若是能找到,有七弟戰無不克的本事在,瑤光定不會出事!」

    這是定王也瞅見了她,頓時走到前頭來:「七嫂不必擔心,三哥不會出什麼事情,先不說他的身手,單那麼多禁衛軍,他也不會有事。」

    如果說樓天狼是故意說那樣一番話讓蘇霽月產生聯想,那定王的話就是來解除誤會的。

    蘇霽月看了看二人,莞爾一笑:「多謝兩位殿下。我也相信王爺不會有事。畢竟他的身手那是在千軍萬馬之中也毫髮無損的!」

    樓天狼勾了勾唇:「難得小霽月心思開懷,既如此,本宮也放寬心了。」  

    蘇霽月笑了笑:「告辭。」

    她隨即轉身往回走,待回到營帳之後卻坐在榻上一言不發。

    溶月見了,頓時走過來想開導她:「王妃,王爺武藝高強,必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了。」

    蘇霽月抬起頭來對她笑了笑,卻又看了一眼外頭的月光。

    離剛剛所說的兩個多時辰又過去了一個時辰,而今的時間用上現代的時間算法該是夜裡一兩點了。

    可是樓宸還是沒有回來。

    山上猛獸的確多,夜裡人又看不見,雖然樓宸帶了侍衛,但她還是怕他出事。

    因此在等了又有半個時辰之後,蘇霽月徹底坐不住了,直接找來雲岫道:「王爺還沒回來,你隨我一起去林中看看。」

    雲岫早就擔心樓宸的安慰,此刻蘇霽月提出進林子可謂求之不得,當即就道:「屬下這就去備馬!」

    蘇霽月的本事,雲岫一清二楚。倒是溶月急得不行。

    「王妃,現下已是子時將過,林中猛獸那麼多,你若這時候去萬一有了什麼危險,那顆怎麼辦?」

    蘇霽月安慰的拍了拍溶月的手,將營帳裡間的籠子取了出來,對她笑道:「你忘了?我有小白,小白可是一隻有靈性的白狼,它會保護我的!」  

    「可是王妃……」

    「還有雲岫呢!你放心,我不會有事!乖乖在營帳里等我回來!」

    她都這麼說了,溶月還能說什麼,只好答應了下來。

    雲岫很快就牽來了馬,蘇霽月帶上小白,當即和他一道往林中而去。

    至林中深處之後,蘇霽月和雲岫都聽了下來。雲岫看向四周,隱約能聽見動物的叫聲,不由得道:「這林子這麼大,王爺到底在哪兒?」

    蘇霽月看了看四周,對他說了一聲「不要急」,隨後將籠子放到身前,然後取了頭上一根珠花下來,對著籠子上的鎖芯捅了幾下,然後,雲岫只聽得「叮」的一聲,眼前被王爺說過沒有鑰匙絕不會打開的籠子就這麼在他的眼前開了。

    他詫異看向蘇霽月,蘇霽月卻一臉如常的將小白抱了出來,對著他道:「小白,給我帶路,幫我把王爺找到。」

    小白聽了話,頓時一躍便朝前頭的深林奔去,蘇霽月當即叮囑一旁的雲岫:「我們跟著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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