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我讓你放手
見此,容離頓時怒不可遏,喝道:「北冥擎,別動手動腳的。」
說著,容離已經對北冥擎出了手。
北冥擎正在氣頭上,隨手便是一掌掃了過去。
一掌掃在容離胸口,容離瞬間被打了出去,倒在地上,不斷的吐血。
北冥擎伸手拽住了雲千汐的手腕。
「容離!」
雲千汐轉眸看著倒在地上的容離,頓時喊了一聲。
「汐兒,先跟我回去。」
北冥擎無心其他,只執著於將雲千汐帶走。
不然,她若是執意不聽他解釋,誤會只會越鬧越大。
他實在做不到像她說的那樣跟她毫無瓜葛。
他在別的事情上,都可以瀟瀟灑灑,唯獨這件事不可以。
「放手。」
雲千汐垂眸,冷漠的目光放在了北冥擎握著自己的手腕上。
她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語氣冷冽的很。
「汐兒。」
「我讓你放手!」
雲千汐惱怒至極,「北冥擎,你想做什麼!」
「我不放。」
玄王殿下也是固執的很,「汐兒,我只想你跟我回去,你所認為的那些事,我真的沒做過,我沒碰過沈靈婉,也沒喜歡過她。」
「那你們的娃娃親是事實嗎,你母妃為你定下的娃娃親,那是你母妃的遺願,你還想違背你母妃的遺願嗎?」
雲千汐目光冷厲的瞪著他,這件事如鯁在喉,讓她怎麼著也無法接受。
單單就是這一點,她便已經不想跟他繼續下去了。
這段感情的阻礙太多,她用盡全力也沖不破,所以她選擇放棄,不想讓自己為了這段感情再耗費什麼。
聞此,北冥擎沉默了片刻,而後看著她道:「若是為了你,我能。」
為了她,沒什麼不可以的。
況且這種事不能以最初定下為準。
感情的事本來就是說不準的。
他母妃的本意也是希望他能娶個好妻子。
而在他心目中,唯一能做他妻子的只有雲千汐,所以那個所謂的娃娃親,他當然不會當真。
聽了這話,雲千汐心中頓時一顫。
她沒想到他真的能為她不遵守瑾妃的遺願。
然而……
「北冥擎,放手。」
須臾,她回過神來,避開他的目光,仍然執著。
「汐兒,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能原諒我?」
他實在不知她在氣什麼。
她想要的解釋,他都可以給。
那個娃娃親,他也可以不算數。
至於北冥景所謂的聖旨,他更可以不放在心上。
可為何她還如此固執。
「北冥擎,我不需要原諒你,因為我並沒有恨你,我只是覺得你我在一起不合適。」
「有何不合適的?」
「我說不合適便是不合適。」
「……」
兩人吵架的方式很奇怪,似乎誰都沒有道理。
但是誰都不肯退一步。
最後,雲千汐憤怒的推開北冥擎,瞪著他道:「北冥擎,我就算嫁給乞丐,也不會嫁給你的,你若是再往前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她眼中閃著濃濃的冷意,粉拳緊握,拒不退讓。
可以看得出來,她是認真的。
她認真的跟他決裂,認真的跟他對抗到底。
她對他的感情,仿佛只在瞬間便坍塌的一點不剩。
這樣的雲千汐,北冥擎真的很陌生。
他感覺眼前的女子,真的已經不愛他了。
他不知是這些誤會,還是什麼,讓他們忽然間就什麼都沒了。
她不再喜歡他,目光里不再有那份獨有的溫柔。
他相信,他只要再向前一步。
她真的會對他出手。
他不怕她出手,他也不會對她動手。
他只是不希望看到兩人真的兵戎相見,將記憶中所剩的那些美好,也因此全部抹殺掉。
「好,好,好。」
許久之後,北冥擎回過神來。
他點了點頭,連說三個好字。
「既然你不給我機會,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北冥擎留下這話,轉身離去,決絕的很。
他似乎是在賭氣。
她都如此堅決,不肯跟他回去了。
他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臉面扯下來給她踩?
兩人都太過倔強固執,骨子裡的驕傲,終究還是讓他們各自都不肯退步。
雲千汐就那樣站在那,目光平靜的看著北冥擎離開,無喜無悲。
似乎什麼都撼動不了她的內心。
然而,北冥擎決絕的背影剛剛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她便伸手捂住了胸口,臉色發白。
雖然她極力的偽裝出一副平靜漠然的樣子。
可緊咬的唇瓣,還是暴露了她的心事。
她一個人站在風中,身影單薄,似乎一陣風吹來,就能將她吹倒似的,脆弱的不堪一擊。
「小姐。」
問情尋畫兩人急忙上前,伸手扶住了她,擔憂的很。
容離站在一旁,目光複雜的看著。
須臾,忍不住自嘲一笑。
不知道是在嘲笑北冥擎,還是在嘲笑雲千汐,又或者是在嘲笑自己。
他一直都知道的,雲千汐對北冥擎用情太深。
她總是努力的裝作無所謂。
可她越是無所謂,便越是心痛。
她的痛苦,他都明白。
只因他也是如此的喜歡她,也是如此的得不到,也是如此的…心痛。
同是天涯淪落人,倒是不知道他們彼此到底是誰需要可憐了。
許久之後,容離慢慢的走過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輕聲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所有的痛苦都會過去,不論什麼時候,只要你肯回頭,我就一直在你身後。」
「天大的事,還有我頂著呢,別怕。」
大概的因為受傷太重的緣故,容離的氣息很不穩,說話的聲音微微發顫。
然而,即便如此,他這話卻是依然叫人覺得鏗鏘有力,踏實的很。
連問情她們都感動的一塌糊塗,差點忍不住要開口勸雲千汐了。
這容世子多好啊,痴情專情,可比王爺好多了。
若是小姐跟容世子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的。
雲千汐目光定定的看著容離。
說實話,容離說出這樣的話,說不感動是假的。
活了兩輩子,除了她那幾個過命的兄弟能對她如此好之外,再沒人如此心疼她。
看著容離一身的傷,還要安慰自己,心中難免酸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