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
葉迦點頭:「我知道。」
葉炎又揚起這封邀請函:「那麼,我可以認為,這是恢復了我的繼承權嗎?」
「當然可以。」葉迦看到葉炎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又加了一句,「前提是你守約。」
「我會守約的。」
看起來是四年的代價,其實對葉炎來說卻無關痛癢,葉迦並不知道,祝融這種可以視作進化完全的超腦,已經有了護主的意識,它和葉炎的星徽接駁,一旦葉炎出現危機,會主動醒來。
葉炎根本不用去主動控制普羅米修斯號。
所以比起這四年的代價,以風頭正勁的帝國太子身份出席重黎的繼任儀式,可謂之一筆划算的買賣——
葉炎倒想看看,重黎到底怎麼才能順利繼任。
畢竟現在是重黎少有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為此不得不提前繼任的儀式。
一方面,因為星艦上出現了神族的人體組織,長老院那幾個不□□分的主委最近又在蠢蠢欲動了,他們懷疑這個人體組織正是來自於以前給重黎下藥卻又從監獄裡憑空消失的罪犯,科廖夫主委是被冤枉的。藉此來向重黎和帝國皇室發難,另一方面,陳主委為首的親皇派堅決反對徹查這個案子,他的意思很明確,不管怎麼樣,這個案子是不能查的,神族的人死在了星艦上,不管最後怎麼收場,摩擦是少不了的。
重黎不想讓那幾個主委如願以償,但他也也想把這個案子查下去——為了給神族一個交代,並且一直以來,他都覺得上次被下藥的事情背後疑點重重,只是因為過去被多方牽制,只好作罷。
陳主委找他談過好幾次,每次開頭都是勸他不要查案子,說到後來,卻都在談重黎和葉炎的關係。
「你也看到他的能力了,你後退一步,對皇室和神廷都有好處。」
「不如去找葉炎聊聊?」
「我的孩子和你們一樣大,這種年紀的感情最為純粹,既然動了心,又何必壓抑自己的感情。」
重黎也不知道陳主委為什麼突然要像介紹相親一樣的推銷葉炎,他只能察覺到陳主委似乎有一些慌了。
然而任陳主委說了這麼久的情,重黎還是巋然不動。
陳主委最後嘆了口氣:「你一定要讓教規控制你自己的心也就算了,都要當上主君了,身上的晶片也該去掉了。」
重黎說:「其實拿掉不拿掉無所謂了。」
他的激素波動已經異常很久了,醫生開具了證明,他也有足夠的權力,讓他免於再受控制,晶片對他的影響,已經比不上藥物殘留的影響。
陳主委說:「還是拿掉吧,你和其他主君是不同的,你不應該受制於任何東西。」
重黎考慮之後,最終還是在繼任儀式之前,拿掉了晶片。
雖然近來和陳主委一直意見不一,但是重黎覺得他有一件事情說的很對——他不應該受制於任何東西。
不管是人、物、甚至是感情。
在繼任儀式前一天,重黎躺在床上,一夜沒有合眼。
重黎想起第一次見葉炎時,葉炎張揚跋扈的語氣,想起來葉炎在他周圍擺放的愛心,甚至想起來葉炎伸過來讓他摸的腦袋。
然而這些不應該是他想的東西,他更應該坐起來,把各種應對方案再檢查一遍,畢竟葉炎明天會做什麼,誰都不知道。
「你還有一個後悔的機會。」
烏夜毫無防備地闖了進來。
重黎笑了笑:「我能後悔什麼,這是我唯一的路。」
烏夜嘆氣:「皇后陛下不會喜歡看到你們這樣的。」
重黎突然有些暴躁:「我都說過,不是我,是你們執意要把皇后的身份安在我的頭上——我和葉炎的命運軌跡從來都沒有融合再一起,我的預知里沒有,妮娜的預測里也沒有。」
烏夜說:「但是妮娜不是說了,如果你們有孩子了,未來就會改變嗎?」
重黎更暴躁了:「我在哪裡去弄一個孩子?」
當然是生一個啊。
這話烏夜沒有說出口,並行的軌道,當然需要人為的製造合攏的機會。
只是重黎對孩子的排斥,並不亞於對愛情的排斥,他懵懂地理解孩子和愛情對人不一樣的地方,但是大多數時間,他還是把孩子和生育,愛情和單純的x欲混為一談。
還真是神一樣的神族。
烏夜心想,他說的神,自然還是蘇雷,蘇雷的三大神跡,和重黎竟然都吻合了,連top癌都如此神似。
他甚至暗自想,明天繼任儀式,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真把蘇雷給召喚回來——這一個讓充滿智慧的古藍星人震懾的神,就這麼消失在了宇宙里,毫無蹤跡,只留下星海里的怪獸和舊神。
「母親就要歸來了嗎?」
在某個不為所指的sns里,同樣有一批人在忙碌著。
每個季節的祭祀儀式,碰巧和神廷主君的繼任儀式撞了日期,這是他們的集結者特意定的日子,這位集結者告訴信徒們,母親就要歸來了,祭祀活動會越來越頻繁。
「快了,多則三年,少則兩年。」
「這實在是太好了。」
這些信徒們正是從遊戲裡發展起來的,重黎雖然下令禁止《星海詛咒》的傳播,卻沒能阻止越來越多的信徒,在網絡的黑暗之處,集結在了一起。
他們之中有學生,有士兵,甚至有神職者,雖然沒有見過蘇雷的真容,但是僅憑遊戲裡蘇雷的描摹,就足以讓他們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