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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染自小萬千矚目,在眾人的目光下,波瀾不驚。這一份淡定,更昭顯出他的非凡之處。

    鶯落盈盈一笑:「這位小公子也是來參加比賽的?」

    「既站在這裡,自然是來比賽的。」李墨染回答。

    「那小公子是單人還是什麼三人組合?」鶯落注意到李墨染身邊還有兩名不似一般隨從的人。李墨染看似只有十來歲,他既站出,大家都以為會是三人組合。畢竟十來歲的孩子,誰都沒想過會有膽色來文館參加詩會比賽。

    「單人。」李墨染讓呂管家和陳子魏退下。

    他此言一出,現場多了不少議論聲。

    鶯落一愣,顯然沒料到李墨染的回答,不過很快恢復鎮定:「既然如此,可還有人參加嗎?若是沒人,比賽便開始了。」

    第2章 祖宅被占

    現場除了三組人比賽,再無其他人出列。

    「不知道這位小公子該怎麼稱呼?」鶯落看著李墨染問。

    「李之玉。」李墨染回答。

    「好,這次的詩會比賽,分別有三組人員,以梁文生為主的一組組合、以方淨為主的一組組合、李之玉的單人比賽。其實單人比賽挺好的,至少得了冠軍,獎品就不需要跟別人分了。」鶯落調侃了一下,接著又道,「我們詩會比賽的場外活動也可以開始了,在三組比賽里,大家可以押款,看看哪組比賽會贏。」  

    「押款?」李墨染好奇,「是賭博壓莊嗎?」

    「這是風雅的遊戲,賭博兩字倒是不恰當,但也類似。」鶯落解釋。

    「如此……呂管家,你身上有多少銀子?」李墨染轉身問。

    「兩千兩銀票。」呂管家回答。

    「給本少爺全壓著。」自然也是壓自個兒的身上。

    「我正有此意。」呂管家笑著下注了。

    出手兩千兩,這是闊氣的主,大家開始好奇李墨染的身份。但就算再好奇,這小少年出手再闊氣,打架也不敢往他這邊壓。

    等眾人全部下注之後,詩會的比賽,正式開始了。

    「比賽一共分為三塊,第一塊作詩對對聯,此乃搶答題;第二塊畫畫;第三塊下棋。沒做出一首詩加1分,每對出一副對聯加1分;沒畫出一副畫加1分;最後下棋比賽,贏的自然也是加1分,相反輸的要扣1分。比賽結果,分數高者勝。」來這裡玩的都是老客人,大家都知道規矩,這規矩相當於是說給李墨染聽的。

    「第一道題作詩,非一般詩,要藏頭詩。」

    「水洗塵埃道未嘗,甘於名利兩相忘。心懷六洞丹霞客,口誦三清紫府章。十里採蓮歌達旦,一輪明月桂飄香。日高公子還相覓,見得山中好酒漿。」鶯落的話才說完,現場便響起了李墨染的聲音。  

    「這哪裡是藏頭詩,我怎麼聽不出來。」

    「我也聽不出來。」

    「好詩。」梁文生卻大讚一聲。目光驚喜的看著李墨染,「沒想到小兄弟年紀雖小,文采卻如此了得,佩服佩服。」

    「的確是好詩。」方淨也意外的看著李墨染。

    「哪裡好了?」方淨的隊友問。

    「首句首字水,來自該詩詩末最尾字漿之水部首,首句末字嘗字體之甘拆字部分,亦成為第二句句首;余亦類推之。」方淨回答。這首藏頭,而是取自末字的部分,非整個字,的確是妙。

    大召國推文重武,領先於八國,不只是誇口。

    李墨染僅以一首詩,鎮住了全場,方淨的分析現場人都聽到了,原以為只是來鬧著玩的孩子,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李之玉1分。接下來是對對子,例句:處處紅花紅處處。」

    「重重綠樹綠重重。」

    「聲聲笑語笑聲聲。」

    「茵茵綠草綠茵茵。」

    三人異口同聲回答。

    現場的氣氛,再一次被熱鬧了起來。通州文壇詩會成立至今,怕今天是最熱鬧的一次。三人雖是異口同聲的回答了,但風頭卻在李墨染這,因為作詩的時候,他搶了頭彩。  

    「三組各加1分。第二對對子,例句: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水牛下水,水沒水牛腰。」

    「松葉竹葉葉葉翠,秋聲雁聲聲聲寒。」

    「無錫錫山山無錫,平湖湖水水平胡。」

    李墨染噗嗤一笑:「開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大肚能容,容天容地與己何所不容。」

    「好句。」

    「對的真好啊。」

    李墨染向來自負,上輩子如此,這輩子更多了狂傲。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通州國子監的學生,資質都不錯。眼前的梁文生和方淨,該是這一屆的佼佼者。

    出口成章,怕也是不在話下。

    梁文生發現,李墨染對的句子,句中氣勢,才華橫溢,與一般人不同。與他相比,他們這些小雅詩句,倒是成了小家子氣了。不知這位小少年,是哪裡來的公子。

    從作詩對對子,到畫畫,再到下棋。

    李墨染一人挑了他們全部,且贏的十分華麗,高調,囂張。

    他的畫不是方淨的山水風景,也不是梁文生的人物。而是國之山河圖,以京城為中心,四周十二州以及諸侯的八郡。  

    整個大召的山河,就在這裡。

    終有一天,八郡會回到大召,削藩也勢在必行。

    他下的棋,步步緊逼,卻又防守嚴謹,棋場如戰場,他的棋法融入了兵法。上輩子的李墨染,十五歲嫁於趙元崇,他恨少年壯志未酬,後被趙元賢利用,一生的才華更是沒被世人知曉。但又偏偏,只有趙元崇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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