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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染和趙元祟面面相視。
「本王派去坦州的暗衛一直沒有找到岳磊祈,如果暗部的人真的看到岳磊祈,那也是一件好事情。」至少可以了了二姓的心事。「這件事不宜打草驚蛇。」
「嗯,趙元浩留他性命,別傷害他。」恭王是恭王,趙元浩是趙元浩,到底是趙家的子孫,趙元祟又念在這人曾經是自己伴讀的情分上,並不想趕盡殺絕。
「諾。」
「我想去坦州一趟。」李墨染道。
「去坦州?」趙元祟不解,「為何要去?」
兩人在京城親城也方便,如果之玉去了坦州,他又要去空守閨房?要知道,他們可是還算在新婚期的。
趙元祟只要一個眼州,李墨染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帝皇滿腦子齷齪的想法可多了去,李墨染其實,真的有種想剖開他腦袋的衝動,想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又覺得自己的教育也沒那麼差,為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現在這麼流氓了?
其實,不管是上輩子還這輩子,趙元祟骨子裡的本性並沒有改變。
「坦州的事情我始終有些擔心,再則岳磊祈和趙元浩的見面,我想也不會是偶然,所以過去一趟才能放心。」李墨染道。
「在之玉心中,江山都比我重要的。」趙元祟吃醋了。
「因為這是你趙元祟的江山。」李墨染回答。
趙元祟撇撇嘴,知道自己理虧。
「如今朝廷穩固,陛下也可微服私訪去坦州看看。」鄭探其實很想離開這裡,陛下和齊王之間的氣氛太曖昧,他留在這裡,簡直是要戳瞎自己的眼睛。
趙元祟一聽,頓時瞇起雙眼:「鄭愛卿言之有理,之玉你認為呢?」
「如此也可,順道去裴州走一趟。」
「裴州?」趙元祟不解。
「裴州是安國父夫人楊氏的娘家,裴州刺史是楊氏的父親。」李墨染道。
「這與你去裴州有何干係?」趙元祟還是不解。
「恭王雖然死了,但是人魚珠的事情還沒解決,杜明朗的人魚珠是他坦州的朋友和他交易的,那麼裴州楊刺史的人魚珠呢?又是從何而來?」細節方面的事情,李墨染不想再忽略。
「之玉心細,那麼個事情是朕忽略了。」
「皇上憂國憂民,是百姓之福,忘等瑣事,自然由微臣代勞。」李墨染難得調侃。
帝皇俊臉一緊,難得有些紅了:「多謝齊王誇獎,朕真是不好意思了。」
鄭探低著頭,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升下、殿下,請念在御書房還有他,克制一下。
「鄭探,你怎麼還不走?」趙元祟眼神一瞥,就看到了鄭探。
「微臣這就走。」話一落,鄭探生平第一次,用跑的速度離開御書房。
文孝帝子嗣不多,大皇子乃當今聖武帝;二皇子乃靜王趙元賢,如今已經去世;三公主趙元靈,今年十六,其母妃是個才人,生下她沒多久便去世,所以在後宮,她並不顯眼,如果不是趙元祟登基之後,在京城建了三公主府,把她安頓去了公主府,也許京城的世勛中,根本還沒有人知道,皇家竟然還有這麼個女兒。
四皇子趙元謙,今年十五,如今的四王爺。
五公主年幼時病死。
六皇子趙元雲,今年十三,如今的六王爺。
當年宇文霆造反,這兩位皇子年紀尚且幼小,再說娘家的勢力也薄弱,所以這件事他們沒有參合,宇文霆也沒要他們參合。
這就造就了他們今日的富貴生活,雖不像雍王平王有親王爵位在身,但他們好歹也混了個王爺,只要懂得滿足,一生榮華富貴無憂。
王爺府、公主府,都是按照朝廷禮部定製的規矩建造的,雖不是富麗堂皇,但規模不小。而且召國朝廷不缺錢,趙元祟對他們這些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妹妹,也算是厚愛的。
該有的一樣不少。
四王爺府。
趙元祟精明的時候,四王爺還小,如今四王爺有些精明了,趙元祟早就把召國掌控在手掌中,玩弄在掌心裡了。
所以他永遠也比不上趙元祟,追不上趙元祟。
既然如此,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王爺俸祿,整一個好吃懶做等死。好吃懶做又不犯法,帝皇總不會拿這個砍他的腦袋吧?
也因此,今日的趙元謙正日上三竿起的床,準備讓廚子準備幾個精心別致的菜時,突然聖旨到,讓他進宮面聖。
把趙元謙那麼一點點的精明,也嚇的去見先皇了。他顧不得吃飯,趕忙穿上王爺官袍,拍了拍餓的咕咕叫的肚子,進宮面聖。
御書房。
「微臣趙元謙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趙元謙是個長相清俊的少年,雖不像趙家其他孩子那麼高大,但是身形也算修長,從背影上看,跟李墨染倒是有幾分相像。但是李墨染比他多了自在和灑脫,而他則顯得小心翼翼了些。
十五歲的少年,雖沒有參與過宇文霆造反、恭王造反,但是好歹也經歷過,知道面前的皇上聖心難測,必須得活得小心翼翼。
「起來吧,咱們兄弟也許久沒見了,不必如此拘謹。」趙元祟懶洋洋的道。
「諾。」趙元謙起身,他只敢抬起半個頭看著帝皇的下顎,不敢正視帝皇的臉,怕對視帝皇如巨的視線。
「朕記得四弟今年十五了吧?!」趙元祟道,對於趙元謙的拘謹,他也由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