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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染喜歡趙元崇的直接和毫不掩飾,他本性也是個直接的人,只是趙元崇還是有點養歪了,比如愛吃醋,占有欲太強,這兩點不知道怎麼給養出來的。
「我們不是想挖井造水嗎?因為越州旱得厲害,而不知道水源在哪裡,但此處的山林中有水池,也就代表這附近的地底下有水,到時候伐木挖井造水,就可行了。」這是不是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聽李墨染這麼一說,趙元崇眼睛一亮。的確,千辛萬苦要找的水源就在這裡,那麼在這裡直接挖井造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待糧庫的事情解決,我們來這裡試試看。」現在不宜透露身份,自然也不宜做這件事。
「嗯,我們再去附近找找看,那個人一定要找到。」李墨染很迫切。
趙元崇抬手,揉了揉李墨染的頭髮,墨一般的髮絲,很是漂亮,又柔軟,摸的趙元崇捨不得放下。「無需心急,他既然今日守在這裡,那麼明日後日,也總會來的,他不讓我灌水,可見他重視這個水池,所以我讓暗衛守在這裡,明日悄悄跟蹤就是了。」
李墨染關己則亂,一時失了分寸,他做事情沒有趙元崇那麼理智。
「如此,方才我們追什麼?」李墨染瞪了趙元崇一眼。
「之玉想追,我便由著。」趙元崇笑得更開壞了。
「滾。」李墨染用手上的樹枝,直接朝趙元崇攻擊。
趙元崇的武功在李墨染之上,兩人學武的宗旨不同。李墨染學武是老國公管著,不管是招式或者武功,並非為了殺人,而是強身健體,讓自己變得強大。
但趙元崇的武功,在這之前是林太皇太后派人教的,武功不僅僅是為了自保,也不僅僅是為了變得強大,而是為了殺人,或者說,是為了更厲害。
後來是文孝帝派全衡教的。
不管是前者或是後者,趙元崇學武的理由還是沒變,他習慣用最刁鑽,直接取人性命的方式。
殺氣不同,以至於武功的境界也不同。
但是,對付心愛的人,怎麼能動真格?趙元崇避開時,也撿了地上的樹枝,與李墨染在林中一招一式的比劃了起來。
少年身姿輕盈,招式華麗,青年步伐沉穩,招式犀利。
一剛一柔,互生互克。
「認輸嗎?」趙元崇的劍氣,從李墨染的髮絲間閃過,卻是避開了他的頭髮,趙元崇不捨得揮斷李墨染的頭髮,哪怕是一根也不捨得。
李墨染挑眉,微微一笑,然後劍氣突然轉變,如果說之前只是舞劍般的打鬧,那麼現在李墨染的劍氣鋒利了起來。
招招逼人,雖不至於要趙元崇的命,卻又在一時半會兒讓趙元崇不停的後退。
趙元崇眯起眼,他的之玉一向溫柔,這般凌厲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少年面色如玉,身子修長,雖是粗糙衣衫,卻難掩華貴之氣。
他眼神深邃而認真,劍招還是行雲流水,卻剛勁有力。
趙元崇看著……著迷了。
「你幹什麼?」李墨染及時收手,他以為這一招趙元崇會避開,若不是他收手快,這樹枝就插進趙元崇的胸口了。
「我對你情不自禁了。」趙元崇如實道。
「什麼?」李墨染一愣。
趙元崇直接拉他進懷裡,然後單手環住他的腰,一手挑起他的下顎,直接吻了上去。不似以前情意綿綿的吻,趙元崇緊緊貼著李墨染的身體,吻得霸道又迫切。
李墨染無語了,這混蛋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也能發情嗎?
「之玉,我已經很久沒碰你了。」趙元崇沙啞著聲音道。這一路上,因為各州的事情煩躁,趙元崇也不捨得累著李墨染,自然是自己壓抑著。
可是他年少氣盛,又初嘗情愛的滋味,哪裡能夠一直忍著。
李墨染年紀輕,在那方面並不是很有需要,雖然說兩人做愛的時候非常合拍,但是李墨染極少纏著他要。
合拍是正常的,上輩子的兩人那麼熟悉,李墨染對趙元崇的身體多麼了解,他每一個敏感的地方,每一個動作,每次衝動時,激動時,他都印象深刻。
這是刻入靈魂,永遠也無法抹去的感情。
「嗯。」的確是很久了,「晚上再做,好嗎?」念在他還算老實的份上,晚上願意讓他做的痛快。
「不好。」趙元崇直接回絕,「我現在就想要,之玉,我們做吧,地為床,天為蓋,試試看嘛。」
「不要。」李墨染雖然生性開放,但是還沒開放到這種地步。越州乾旱還沒解決,那麼多問題還都纏繞著,哪裡有這個閒情逸緻。
「之玉……之玉,我愛你。之玉……」低沉的嗓音,像小孩子一樣的撒嬌著。屬於成熟男人的身體,輕輕地摩挲著李墨染。
這是一種情調,趙元崇是從生嫩中成熟的,他看著懷裡的人,時時刻刻都想擁有他,占有他。但是作為一名帝皇,他的意志力也非一般人能及。
「你……」
「之玉,我們做吧,之玉……」
李墨染沒法拒絕趙元崇,特別是他用這樣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喚著他的名字。上輩子和這輩子重合了起來。
頭,還是點了一下。
趙元崇的眼中亮光閃過,然後迫不及待的又吻了上去。
因為乾旱,這裡的樹林不茂盛,植物少了水分,葉子也不綠。趙元崇又是占有欲極強的人,自然不捨得讓人偷看他的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