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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方才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自然不是,這不過是趙元崇安慰自己,說服自己的藉口而已。
但是把李墨染綁在身邊,天天不得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那對趙元崇而言,確實是件美麗的事情。
聽著他賭氣的話,李墨染嘆氣。
好歹自己比他多活了一輩子,在心理上,他自然比趙元崇成熟。
十八歲的趙元崇,做事情再成熟那也只是在處理國家大事上,在感情上,在其他方面,他畢竟才十八歲。
「那以後,請陛下多多指教。」
「齊王殿下客氣了。」趙元崇牽起他的手,「殿下可要就寢,朕伺候殿下。」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墨染這一刻,笑的十分幸福,而國色無雙四個字,遠遠不足以形容他這一刻的笑顏。
只要趙元崇足夠自信,那麼李墨染就足夠強大。
同樣,只要李墨染足夠安全,那麼趙元崇就可以君臨天下。
李墨染沒有缺點,唯趙元崇是他的整個生命。
趙元崇也沒有缺點,唯李墨染重於一切。
兩人在五年前,文孝帝指婚的時候,便約定過,要並肩看……天地浩大。
如同上輩子,李墨染在那個廢棄的院子裡說:如果有下輩子,他要助趙元崇打下半壁江山。
半壁江山,如果半壁江山是天下的半壁,那是何等的壯麗山河。而今,李墨染的諾言已經實現了。召國和臨國平分天下,不就是意味著他已經助趙元崇打下半壁江山了嗎?
翌日,臨國的大軍離開了這裡。
此處已經是召國的領地了,召國大軍自然不急著走,留守邊緣地區,並不會引起臨國的懷疑。
而同時,在趙元崇和李墨染經過昨晚的談心之後,李墨染也知道趙元崇想利用這個時候,給臨國一個打擊。
不只是打擊,而是正式向臨國宣戰。
李墨染仔細想了想,雖然趙元崇想向臨國宣戰是因為自己,而這個時候,的確也是不利於兩國交戰的,因為召國的損失比臨國大。
但是反之一想,也許也是個機會。
在臨國還來不及防備的時候,召國集中軍力,給臨國來個措手不及。可如此,召國目前的兵力情況可能無法給臨國一個沒有反擊的機會。除非,斷了臨國的後路。
而臨國的後路有哪些?
李墨染眼底閃過凌厲的光芒。
林傑斐廢了他的武功,卻沒有廢掉他的腦袋,他李墨染做事,從來不靠武功。
「在想什麼,那麼出神?」趙元崇安排完軍中的事情,看見李墨染眼神明亮,不由好奇的問。
「你昨晚不是說開了三人會議嗎?」李墨染道,「關於如何攻打臨國,卻要減少我召國士兵死亡的計劃。」
「的確是,但因為事出突然,還沒有擬定計劃。」趙元崇看著李墨染,漸漸眯起眼,「莫不是之玉有了想法?」
李墨染微笑,卻不語,擺明了要擺架子。
看他如此,趙元崇眼睛一亮,忙大步走至李墨染面前:「之玉來,快告訴我。」
李墨染推開他:「叫上爺爺他們,我不過是有點頭緒,卻需要他們一道才能商量出個方針。」
「來人。」趙元崇直接朝著門口道。
「陛下。」在帳篷外值班的於輕飛進來。
「馬上叫上老國公、余錚、楊先生。對了,把端禮和鄭暉年也叫上。」現在臨國的軍隊已經起程,可以把他們也叫上了。而且既然之玉已經知道,那麼瞞著端禮和鄭暉年也是沒有必要的了。
「諾。」
於是,一炷香之後,眾人集中在主帥營。
自從鄭暉年被慶承射傷事件之後,他們的關係也好了起來,兩人也意識到了彼此對彼此的重要性,所以這幾天開始如膠似漆了。這不,進來的時候,看那眼神,還是情意綿綿的。
李墨染回來之後,還沒好好的和端禮、鄭暉年處過,他還不知道兩人已經成婚的事情,看他們一副愛人的姿態進來,他不禁眼睛一亮:「端禮和暉年,這是柳暗花明了?」
他這麼一說,趙元崇才想起並未把為兩人指婚的事情告訴李墨染,於是哈哈笑道:「他們在京城已經成婚了,而今這是新婚燕爾。」
「成婚?」李墨染先是一愣,隨機也笑了,「是你做的主?」
趙元崇可是覺得冤枉:「並沒有,是他們兩人來找我請旨賜婚的。」
「哦?」李墨染又把端禮和鄭暉年打量了一遍。
兩人聽他們說話,已是不自在了,可趙元崇到底是皇上,他們又不好意思搭話,而今再對上李墨染趣味的眼神,端禮首先受不了了。「墨染,你這是何意?我和暉年成婚的禮物你還沒給上呢。」
李墨染聽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端大哥的喜酒我也沒喝上,這會兒倒是想要向我討禮物了,我跟陛下是一家,莫不是陛下的禮也沒送上?」
端禮哪敢向趙元崇討禮啊,就算他們和趙元崇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帝皇威嚴誰也不敢逆。
所以,端禮癟著嘴,無限的惆悵。
「元崇突然把我們集中起來,可是有想法了?」楊子聖姍姍來遲的道。看見李墨染、端禮和鄭暉年也在這裡,知道趙元崇和李墨染已經談妥了,而必然李墨染也知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