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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磊當然明白趙元崇的意思,去寒國,如果有意外打仗是免不了的,只是端家單傳端禮,如果端禮有個意外,趙元崇會覺得愧對他這個老師。
所以,每次趙元崇帶上端禮的時候,總會知會端磊一聲。
「老臣還是那句話,端禮已經長大了,他有他的理想、他的奉獻、他自己想做的事情,男兒頂天立地,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自己承擔結果的魄力。」
第10章 終於到寒國
有了端磊的保障,趙元崇便放心的去安排這次計劃去寒國的人手了。
端禮和鄭暉年一直都是在御駕前的,帶上這兩人,加上兩千精衛軍已是足夠,但是兩千精衛軍不能隨行,如同李墨染提到的越州山崖的事情。
越州山崖的機關已經設置好,是何遷風的功勞。也因此,從越州去寒國,既能神不知鬼不覺,又能縮短相應的路程。
除了端禮和鄭暉年,趙元崇又帶上了風平和於輕飛,再加上李墨染的這些人,人手也足夠。
安排好朝堂的事情,第二日,他們就出發了。
從召國到越州,從越州山崖去寒國,一路上雖不至於馬不停蹄的趕路,但卻也沒有像以往那樣的閒情逸緻。從京城到越州趕了五天的路,到了越州山崖,趙元崇安排了部署,把精衛軍留在這裡,其餘的人隨他們下山崖。
現在下山崖因為有何遷風設計的可上下移動的梯子,所以十分的方便。
「每次來到這裡,總是讓人格外的輕鬆。」李墨染站在山崖上,朝著山崖下望去。「不知道五彩現在怎麼樣了。」山崖下,是他和五彩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跟李墨染的想法不同,趙元崇每次來這裡,心情總不好。因為這裡,是他親眼看著李墨染跳下去的地方,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刻骨銘心的痛,那種自己無能為力的挫敗,他這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別太擔心它,它這麼沒良心,說走就走,回來定要好好的教訓它。」趙元崇道。讓他的之玉這麼擔心,真該把五彩煮湯了喝。不過,趙元崇也只是在心裡誹謗誹謗五彩。
李墨染瞥了一眼,對趙元崇的生性他怎麼會不了解,只要一抓到五彩的辮子,肯定要說上一番。「你都幾歲的人了,跟一條蛇計較什麼?」真是的。
趙元崇嘿嘿的笑。
一干人等開始下了山崖。
山崖下是山清水秀,難得的好風景。在場的人均不是第一次來了,如同李墨染的感覺,每次來這裡,總能覺得特別的輕鬆。聞著大自然的味道,這是在京城裡、皇宮裡,永遠也聞不出的味道。
「今日就在這裡過夜,咱們打些野味,吃些果子,倒是很久沒有吃這裡的果子了,改日回去的時候,也來摘些果子,五彩回來之後看到,定會高興。」這裡有著太多李墨染跟五彩的回憶,五彩雖然只是一條蛇,但在李墨染的眼中,就像個孩子。它救過李墨染、又依賴李墨染,性格簡單,沒有蛇類的陰險,其實就跟孩子無異。
李墨染說話句句不離五彩,讓趙元崇對五彩更加不待見了,作為一條蛇,那真是一條不消停的蛇。
「子塵,你帶大家去摘些果子,我們去山洞裡等著。」李墨染又道。
「諾。」
只是,待李墨染和趙元崇回到山洞的時候,李墨染神情一凌,趕忙跑了進去。
「怎麼了?」趙元崇緊跟著追上。
「五彩來過這裡。」李墨染一口篤定道。
「何以見得?」趙元崇倒是看不出這山洞有五彩來過的痕跡,何況這五彩平日裡沒事做,來這山洞幹嘛?「再說,就算有人來過這山洞,也未必是五彩。」
「你看。」來到山洞內,李墨染指著一隻竹籃子道。
「看什麼?」趙元崇不解,一個竹籃子有什麼可看的?
「這籃子是跡禮編的,當年我掉下山崖,五彩救了我,把我背進山洞之後,每天帶著這隻籃子去給我摘水果。在五彩的記憶里,這隻籃子不僅僅是籃子,是跡禮給它的禮物。」
「那又能證明什麼?」趙元崇覺得是李墨染太想五彩了。
李墨染搖頭:「距離上一次來這裡,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當時走的時候,五彩把籃子放在桌子上,隔了那麼久,桌子上都是灰塵了,你且看桌子上的痕跡,這不是蛇爬過的痕跡嗎?而且,籃子還有移動過的跡象,想必是五彩來過,想去摘水果,發現自己這么小,根本搬不動籃子了,才又放棄的。」
趙元崇聽著他的話,忍不住輕笑:「親愛的之玉,是不是你想多了。」就這麼點痕跡,小題大做了吧?「許是哪個小動物爬到上面,又或者是其他爬行動物。」
李墨染輕笑:「五彩在這個林子長大,這林子裡的動物都知道這裡住著五彩,誰敢來這裡?而且你看那個角落堆放著的蛇皮,別說只是動物,人都沒有這個膽子。」說到這裡,李墨染突然想起了什麼,「五彩的離開,似乎是因為跡禮。」
「跡禮?」
「我看過跡禮留下的信,信上有時間,他的忌日到了。」因為在多年前的這個季節,跡禮永遠的離開了五彩,雖然五彩只是條蛇,但是它有靈性。估計也是因為季節的關係,它想起了跡禮。
「此等話題,我不與你爭辯。」趙元崇認輸,「但如果五彩真的來過,那麼此刻,它又去哪裡了?而且它現在還是小個,要找它爬過的痕跡,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