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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說笑了,清國和召國是聯盟國,在清國,齊王可像在召國一樣自由,慶承以清國昌平王的身份擔保。」慶承這人,其實挺正派的。
李墨染對慶承的印象不錯,這樣的人生在清國,實在有些惋惜。但反過來說,若是人才都長在他們召國,那才是人神共憤呢。
「自然,王爺請帶路。」
「齊王請。」
清國的皇宮。
召國齊王,才華絕世,相貌無雙。
從李墨染走進清國皇宮起,便有無數雙的眼睛,都在盯著他。李墨染早就習慣了這種眼光,他每一步,都非常的坦然。
到清國國君的御書房時,聽得裡面傳來一陣笑聲。那笑聲爽朗,非常有男子氣概,李墨染初聽覺得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哪裡聽過。
「陛下,慶承和召國齊王求見。」慶承道。
「王爺,陛下有請。」
李墨染跟著慶承進了御書房裡,他略看了一眼房內,除了坐在龍椅上的清國國君之外,在場的還有清國太子和臨國南王林傑斐。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壓力,李墨染經歷兩世,從未在任何人上感覺到過這樣強勢的壓力,可是在林傑斐的身上,他感覺到了。
強大、自信。難怪是當今天下,唯一一個能和趙元崇爭奪天下的人。李墨染不知道在那輩子,趙元崇和林傑斐最後的結果是怎樣的,可是這輩子,他回來了。
林傑斐的心跳有點快。
多久沒有見到這個少年了?
一如既往的白衣,一如既往的溫雅笑容,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召國齊王,天下人仰慕,卻又有多少人知道,他是這樣年輕的美少年。
李墨染對著林傑斐點了點頭。林傑斐深邃的眼神,透著侵略性的光芒,讓他十分的不喜。這是在清國的皇宮,林傑斐如此的大膽,難道不怕什麼嗎?想到這個,李墨染微微皺眉。
不過隨即,他又對著清國太子點了點頭,最後拱手對清國國君道:「召國齊王李墨染,見過清國皇帝陛下。」
只是微微低了頭,連彎腰的動作也沒,他腰挺得很直。
如此傲慢的態度,讓清國的國君有些不喜。就算是名滿天下的召國齊王又怎樣,他是清國的國君,這禮,總該行的吧。
見清國國君沒有出聲,李墨染淡淡一笑:「陛下,墨染是太上皇親封的與召國皇帝一字並肩王,故而不跪君王,只跪祖宗。」言下之意,連召國的皇帝他都不跪了,更何況是你清國的國君。
「哈哈哈……」清國國君微笑以掩飾尷尬,「朕見大名鼎鼎的齊王如此年輕不凡,有些恍惚了。齊王請坐。」
「謝陛下。」
李墨染被安排在林傑斐的旁邊,而對面是清國太子和慶承。
「清國、召國、臨國,三國雖然相鄰,但實際上面積頗大。而其中,召國京城到清國國都又是最遠,齊王這一路,怕是風塵僕僕吧?」林傑斐低沉的嗓音,有著趙元崇沒有的成熟魅力。這是一個跟趙元崇完全不同的男人。他沉穩、算計。而趙元崇到底才十八,在性格上沒有林傑斐沉得住氣。
林傑斐雖然在臨國是南王,但其實他等同於帝皇,已無分別,只是位置的稱呼不同。
說著,林傑斐為李墨染倒了杯茶。
「謝南王關心,一路遊山玩水,我倒是挺有興致的。」李墨染道。
「本王的確是關心齊王。」順著他的話,林傑斐一語雙關道。甚至語氣配合著他的眼神,有種掩飾不住的曖昧。
聰明如李墨染,這樣的氣氛,這樣的眼神,他當然也能察覺到一些端倪。可就算李墨染再自信,也不會處處往那方面想,所以權當自己想多了。他覺得可能是林傑斐有什麼事情想跟他談,先搞好關係。
「多謝南王。」笑,疏遠、保持距離,又禮貌。
「齊王客氣了。」林傑斐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少年聰明又冷靜,而且相當謹慎,跟他交談不能掉以輕心,也不能按照一般十六歲少年的膽識去衡量他。
否則吃虧的可是自己。
林傑斐是看上李墨染了。他從沒想過一見鍾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從去年見過李墨染之後,那俊雅的身影,便一直停留在他的腦海里。折磨得他迫不及待的想見李墨染,卻是不能,也不行。
召國齊王,臨國南王。
他們永遠也成不了朋友。將來天下不管歸了哪個國家,對任何一個國家而言,彼此都是敵人。
可是,林傑斐不想等這種事情發生。天下他勢在必得,而李墨染他也勢在必得。那麼召國和趙元崇呢?勢必要毀之。
「朕這次請齊王來清國,一則是聽說齊王的才華冠絕天下,故而想請齊王為慶承那孩子取個好聽的名字。咱們清國不崇文,取不來儒雅的名字。二則是觀天下大局,聯盟有四國,散國有五國,齊王覺得眼下,是攻打散國的時機嗎?」
清國國君看上去是個不起眼的老人。雖然有帝皇的名頭,但如今的天下,是年輕人的戰場,就比如清國,清國太子才是執掌朝政的那個人。而這個清國國君,也即將要去幕後了。
「謝謝陛下稱讚,墨染不才,只是搬弄文學,打發打發時間而已。而天下局勢,墨染更是不才。如果四國聯盟攻打五散國是必須而為之,那麼墨染回去會奏明我國陛下,請他定奪。」李墨染沒有直接的說自己不懂,而是退一步,說得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