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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李墨染笑著推開他,趙元崇又跟了上去。
呂管家吩咐下人們跟著進去,他們此行來通州帶的人不多,除了春夏秋冬四婢、元寶財寶、陳子魏、英德、東宮的侍衛長於輕飛和幾名侍衛之外,再無他人。
進了大宅,李墨染有些詫異:「這宅子挺氣派的。」
「李家祖上是做生意的,家大業大,六年前張甬承住進來,也是有錢人,又大大裝修了一番,就更顯氣派了。」
「那他們不是吃虧了?這裝修的錢我可不想還。」
呂管家回答:「這也是他們自找的。」
「哈哈哈……」李墨染大笑,接著又問,「這宅子可有發現問題?」
第20章 回到通州
「有問題,但是又沒找出問題在哪裡。」呂管家的回答自相矛盾。
「此話怎講?」李墨染不解。
「因為晚上有人私闖院子,可是我們沒追上,已經來了好幾次了,每次要追上的時候,人卻突然不見了。」呂管家開口。
李墨染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院子在李墨染他們到來之前,呂管家已經僱人打掃了,所有下人們簡單的整理一下之後,他們就入住了。
通州的人口不多,這裡的空氣特別好,但是因為是冬天,就算是好的空氣里,也夾著絲絲刺骨的涼意。李墨染很想拿下紗帽,作為一個男人,誰願意帶這種東西。於是一走進房間,李墨染就迫不及待的拿下紗帽了。秋菊在房間點燃藥香,這藥香平時拿來熏衣服,味道很舒服,又能燒去空氣中的灰塵。在京城,是覺對沒有這樣清晰的空氣。
李墨染推開窗戶,才剛推開,就被趙元崇拉到身後,窗戶又關上。「別頑皮。」
李墨染瞪著他。
「聽話,不然臉上吹了風又癢了,留下疤痕怎麼辦?」趙元崇平日裡哪裡需要注意這些生活小事情?自從有了李墨染,他覺得自己都不像個太子了。整日擔心他這個又擔心他那個。
李墨染不語,就是笑看著他。
趙元崇拍拍他的手。
「好吧。」李墨染不任性了,可是這種讓趙元崇擔心的感覺真好。轉身,「韓仄。」
有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房間裡:「韓仄參見兩位殿下。」
「起,這段時間韓平來消息了嗎?」李墨染問。
趙元崇盯著韓仄,波瀾不驚的眼底,暗潮漸涌。二百名暗衛,就只有韓平和韓仄還是林太后的人,此刻卻不能換。因為跟濱州的消息有關。
「有,這是韓平的來信,請殿下過目。」韓仄把韓平的信交給李墨染,「但是韓平很久沒來信了。」韓平會過一段時間給韓仄寫信,為的就是怕自己出了意外。
暗衛做事情向來細心。
李墨染接過信:「你先下去吧。」
「諾。」
李墨染拆開信,看到信中的內容,眉頭微皺。
「信中可是寫了什麼?」趙元崇問。
李墨染把信交給他:「我之前說過,濱州是張甬承在來通州前的老家,濱州也有文壇詩會,跟通州的文壇詩會一樣,有意思的是,濱州的文壇詩會幕後老闆也叫張甬承,卻不是這裡的張甬承。」
「什麼?」趙元崇把信看了,「儘管不是同一人,卻能肯定一定有聯繫。」
「恩,我第一次遇見張甬承,也是在這裡的文壇詩會裡。」李墨染猜想,「憑他想花大錢買這棟房子,足見這棟房子裡有他想要的東西,否則為什麼非要這棟房子不可?而且呂管家說,在祖宅還給我們的這段時間裡,有陌生人在深夜進入過這棟房子,卻在他們追出去的時候突然又小時不見了。」
趙元崇瞭然:「所以他們闖進這裡,又莫名其妙的消失,那麼消失的地方肯定有問題。」
李墨染認同,果然是趙元崇,說的一針見血,不過:「呂管家在原地找過,卻沒有找到絲毫的可疑之處。」
「無妨,既然這棟宅子有他們想要的,那麼肯定會再來。」趙元崇倒是不怕,「這裡的問題解決了,找到了問題所在,那麼濱州的問題馬上就應該會引刃而解了。」
「也是。」兩人相視一笑,「對了,給你介紹個人,縣令梁楚的公子梁文生,倒是個有才華又一身正氣的人,只是涉世不深。」
「涉世不深?」趙元崇聽了哈哈大笑,「之玉以為自己涉世很深?」
這話明顯是調侃,李墨染終於相信,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這個人骨子裡的壞心思都沒有變。這么小就這麼壞,真的好嗎?
到了通州,李墨染既然提起要引薦梁文生,於是就讓秦浩去梁府送了信,結果秦浩回來卻說,梁文生在九月中就去了京城找李墨染。
九月中,剛好是李墨染和趙元崇大婚的日子,那段時間很是忙碌。李墨染嘆了一聲可惜,不過來日方長。
只是,梁文生雖然沒來,梁楚卻來了。
梁楚被請去書房,他看到書房裡坐著兩名少年,一名是他認識的俊麗小少年李墨染,只是李墨染臉上長著礙眼的痘痘,可就算痘痘再礙眼,也遮不住齊王殿下絕代無雙的風華。然,比起李墨染的出挑,身邊那名渾身透著貴氣和霸氣的少年,更是不怒而威。此人堇色的華袍外,披著黑色的皮革,華貴又顯雍容。 他如黑曜石般深邃的雙眼,透著隱含的氣勢,看向身邊的小少年時,又屢屢閃過溫柔。似笑又似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