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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離不落進來:「先把冰靈蛇的唾液給我,我先給陛下配藥。」
李墨染點點頭,用鏡花水月把五彩釋放出來。
原本還半米長的五彩小蛇,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變成了十來米長的大蛇,把文孝帝和全衡都嚇了一跳、「這是傳說中,唾液能解百毒的冰靈蛇,被寒國供奉為神獸,在寒國的傳說中,這是天界騰蛇的後代。」李墨染解釋。
聽他如此說,文孝帝和全衡才放下心來。
不過,再細細看五彩,他們還是有些緊張,蛇天生就是令人害怕的存在,而且還是十來米長,只是五彩身上的顏色太炫目,讓人有種在害怕之餘,又有些好奇。
「五彩,把你的唾液吐出來。」李墨染用心聲跟五彩交流,然後又拿起一隻碗。
五彩張開嘴巴,把唾液吐進碗裡。
其他蛇的唾液是怎麼樣的,大家不難想像,但是五彩的唾液卻是晶瑩剔透的,又有一股涼涼的氣傳出。
這就是冰靈蛇與眾不同的地方。它本身就是體寒,唾液從它的體內經過他的喉嚨出來,也帶著一股的涼意。
令人看著,竟然有種想喝的衝動。
「父親。」李墨染把五彩的唾液交給離不落。
離不落聞了一下:「有股奇異的香味。」而且唾液的涼意傳到了腕上,離不落拿著,覺得碗也沾了一些寒意,如同冬天的薄霜。他的心情開始興奮了,冰靈蛇能解百毒,他也是聽李墨染說的,而李墨染是從跡禮的信中看到的。可到底有沒有這功效,誰也不知道。「我先去試驗一下。」
有這種寶貝在手,作為一名大夫,離不落不興奮才奇怪。
「嗯,如果不夠再來拿,五彩多的是這個。」李墨染很好奇的道。
五彩聽不懂他們說的話,那麼大的蛇頭又鑽進李墨染的懷裡,求表揚。
「它倒是很有靈性。」文孝帝看了一會兒,見這蛇非常的安靜,不像想像中那樣到處亂轉,而且它挨著李墨染,非常的可愛。
「靈蛇有冰靈蛇和火靈蛇之分,兩種蛇都有少見又極高的靈性。冰靈蛇體寒,火靈蛇體熱,冰靈蛇能解百毒,火靈蛇奇毒無比,兩條蛇一摸一樣,就是靠體溫來分別。」李墨染又介紹道。
「還有兩種?」文孝帝好奇。
「嗯,火靈蛇的毒,只有冰靈蛇能解,它們是雙生蛇。火靈蛇放在趙元崇身邊了,林太皇太后七十壽辰將近,趙元崇打算在她的壽辰期間,對藩王下手。」李墨染說出了這個大秘密。
撤蕃的確是召國統一天下的第一步,但是在林太皇太后的七十壽辰下手……:「你認為現在適合跟林家翻臉嗎?」
「除林家之外的所有將領,都已聽從趙元崇的吩咐,林家手中的士兵固然多,但是我們有十二州的兵力,加上央國這邊,林家並無勝算。而且,必須要對林家下手了,林家已經把當年對您實施的計劃,動到趙元崇的身上了。」
「什麼?」文孝帝大吃一驚,「他們真是狼子野心。」接著,是氣憤。
「您放心,趙元崇不會有事,他們沒有看清和分清自己的立場,如今是今非昔比了。京城在我祖父老國公的護衛下,他們動不了分毫,就算林家要從東南打過來,也得看看糧食夠不夠。您要相信趙元崇。」李墨染用很堅定很認真的語氣道。
要相信趙元崇。
這是他的心聲。
文孝帝冷靜下來,是的,他要相信自己的兒子,召國已經交給了他們,他就必須要相信他們。
「可是,如果在這個時候動林家,藩王又……那恐怕後患無窮。」文孝帝也有他的擔憂。
「父皇不必為此擔憂,這個可能不會存在。」李墨染很直接的否定。
「此話怎講?」文孝帝意外,因為李墨染的語氣太肯定了。
「在藩王的眼裡,林家是趙元崇最堅強的後盾之一,所以藩王怎麼可能和林家聯手?而在林家眼裡,藩王就算有野心,可也是趙家的子孫,趙家的子孫怎麼可能把趙家的江山跟林家的人共享?」李墨染分析。
文孝帝心一緊,果然是端相的高徒,又是沈相的忘年之交,這個孩子的聰慧已經超越了前面的兩位,如果他對召國有野心,恐怕……幸在他和元崇,感情深厚。
「你說的對,藩王再不濟,也不會容忍林家來分坐趙家的江山。而林家膽子再大,也不會在此刻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藩王。」這麼明確的厲害關係,自己竟然糊塗的沒看清。
李墨染有些尷尬,因為文孝帝看他的眼神太直接了,這種直接的眼神不是打量,而是欣慰和滿意。
如同看兒媳婦一般。
「但是,趙元崇要在林太皇太后七十大壽的時候,同時對付林家和藩王,恐怕也沒有那麼簡單,更何況,眾藩王中,有人令我們十分的忌諱。」
「誰?雍王?」雍王是先皇眾皇子中,實力最強的人,故文孝帝有些猜測。
「不是,是先皇和湯王朝公主的後代,恭王。」李墨染道。
「什麼?」文孝帝大吃一驚,這件事,他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是林太皇太后親口說的。我和趙元崇在分析湯宇刺客幕後主使者時,想到了藩王,但是又疑惑為什麼眾藩王中,唯獨恭王沒有封地,於是便問了林太皇太后。」李墨染隨即,把林太皇太后口中的,關於先皇的歷史,又說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