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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岳磊祈大笑,「來,我們吃飯。」
「乾杯。」魏和也痛痛快快的喝了。
刑部尚書,呂府。
「什麼事兒讓你這麼高興?」呂夫人一身貴氣的看著兒子,「快過來,明年你十五了,該成家了,這裡有京城所有世家的小姐,你可有看中的?」
呂秀文上前,拿起呂夫人準備的花名冊看,一張張的畫像,雖然畫中女子個個長相不俗。但是,呂秀文合上畫冊:「娘親的花名冊似乎不齊。」
「哦?」呂夫人打趣,「少了哪家的姑娘?」
呂秀文的笑容加深了:「安國公李家的千金不在。」
「李家?」呂夫人頓了一下,「李家哪位千金?」
「大千金今年十三,明年也及竿了。」
呂夫人猶豫:「秀文,齊王和太子聯姻,李家是站在太子那邊的,你父親卻是站在靜王那邊的,咱家和李家結親,怕是不妥。」
「朝廷上雖如此,但是太子有帝王之睿智,繼承帝位已無可厚非,我雖然靜王伴讀,但太子繼位,我也是帝皇的臣子,哪裡還有站在誰那邊的說法?除非……靜王想造反。」
「秀文,閉嘴。」呂夫人趕忙道。
「娘親,而今大召國是太平年代,百姓安居樂業,誰敢反,必定會輸。太子有林家安外,有端相等人安內,還有李家相助,太子之位穩若金湯,靜王雖也聰明,卻沒有太子的治國之才。娘親,既然同為皇上的臣子,咱家和李家,為何不能結親?」呂秀文問。
「可是你父親和安國公有矛盾,朝廷中他們已經結仇,他定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呂夫人為難。
「娘親套套父親的話便是了,枕邊風吹一吹,父親一向聽娘親的話。」
「你這孩子……」呂夫人哭笑不得。
駕……
李墨染喜歡騎馬,這是肯定的,沒有男孩子喜歡坐在馬車裡,而不喜歡策馬奔騰。但是李墨染現在只能窩在馬車裡,因為他長痘痘了,不僅僅是背上長痘痘了,連臉上也長痘痘了。趙元崇的意思是讓李墨染在宮裡好好養病,但是英明的齊王殿下待不住。
「停車。」李墨染並不暈車,但因為最近藥喝多了,總是反胃。
「停車。」趙元崇跳下馬車,接著拿起紗帽戴在李墨染的頭上。長痘痘不能吹風,風中髒東西多痘痘容易感染。又拿上披風給他披上,黑色的貂毛披風披李墨染的身上,襯得他膚色更是白了,真好看。
「少爺。」待李墨染吐完之後,春梅送上一杯茶,「少爺清清口。」
趙元崇接過茶又遞給李墨染。
李墨染漱了口,走到一邊:「張玉清這開的是什麼藥?」
「回少爺,專治您身上的這種痘痘,附帶清熱解毒,少爺最近體虛,等病癒之後還得好好補補。」張玉清是名白髮蒼蒼的太醫,此行跟李墨染等人一起出行。
李墨染不想跟他說話。
「老夫聽楊太醫提起過,少爺在五年前岐山獵場氣急攻心而吐血,雖然後來看似痊癒了,但身體卻沒完完全全的好,要知道調理身體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自個兒的身體,少爺得自個兒珍惜。」張玉清提醒。
五年前他才五歲,年紀輕輕竟然會氣急攻心,張玉清聽到後還嚇了一跳。
「放心,我最是怕死,也最珍惜我自己的命。」李墨染笑著上了馬車。
趙元崇跟上:「走吧。」
通州。
十二月的通州城,比京城要暖和。
「好熱鬧,看青樓門口妖媚的姑娘們,還有那一個個用眼睛吃她們豆腐的男人們,比起京城的紙醉金迷,這裡的人更是過得舒坦。」李墨染悄悄掀起窗口的帘子往外看。
「當心風吹進來。」趙元崇抓住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妖媚的女人,暴露的身體,之玉可是喜歡了?」他轉過李墨染的身體,眼中略閃過幾分暗沉。
李墨染挑眉,然後嗤嗤的笑。
「之玉。」趙元崇的眼神沉了下來。
「你看我這個年紀,這樣的身體,能喜歡妖媚的女人和她們暴露的身體嗎?」李墨染反問。
「若是你長大了呢?」趙元崇又問,眼底波濤洶湧。
「那如果我說我會喜歡呢?」李墨染反問。
趙元崇不說話,抿緊著唇看著他,臉上閃現陰鶩的笑容:「你說呢?」
李墨染的笑聲更大了,也放肆了。「趙元崇,你此生非我不可。」
趙元崇不否認,卻是很認真的指出:「是你從小勾引我的。」在他不知道什麼是喜歡的時候,就勾引他接吻,一切都該怪他。
「所以?」
「所以我情不自禁,情難自禁,情非得已,情深似海,情……」
「閉嘴。」李墨染想一腳把他踢下馬車。
好在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到了李宅的門口。原本的張宅,已經改名為李宅了,只是牌匾還沒掛上。呂管家帶著秦諾、張鐵黎在門口等著,宅子裡沒有其他的下人。
「見過少爺……兩位少爺。」呂管家行禮。
「都起來吧。」趙元崇抬頭,看上門口,「我來題字。」
「這是我家的祖宅,自然是我題字的。」李墨染跟著跳下馬車。
「你家就是我家,你的就是我的。」趙元崇從善如流的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