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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面都非常的健康。」御醫回答。
「那它怎麼看上去很失落?」李墨染問。
御醫壓力很大:「這應該是心裡的原因,微臣不才,這心裡的原因,微臣怕是看不出所以來。」
在齊王面前本分和實話實說,是最重要的。召國的大臣很榮幸,不管是朝廷重臣,還是宮裡的御醫,因為他們跟的是英明睿智的主子,不會無故的遷怒於人。
所以對於五彩的情況,御醫們也敢實話實說。
哦?李墨染挑眉:「下去吧。」
「諾。」
待御醫離開之後,李墨染又抱住五彩:「五彩,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李墨染用心聲問它。
但是,五彩只是眨著無辜的眼睛看著李墨染,卻沒有回應。
「五彩?」李墨染皺起眉頭,「你這樣我會擔心,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就算他們生死與共,但有些事情,人類的感情五彩不會懂。比如李墨染的擔心,它並不明白。只是看到李墨染擔憂的眼神,它會黏上去,然後用頭蹭著李墨染的胸口,告訴他自己沒事。
可就是這樣,李墨染才更擔心。
但既然五彩不願意回應,李墨染也沒有辦法。李墨染想了想,自己問不出所以來,斑斕也許可以,畢竟五彩跟斑斕是好朋友。
好朋友?
如果五彩知道李墨染此時的想法,恐怕會更加不待見斑斕了,在它的眼裡,斑斕是非常討厭的同類。
打架比自己厲害,平時又不說話,裝酷似的不知道給誰看。
斑斕在御書房裡,趙元崇在批奏摺的時候,斑斕沒事幹,就會趴在一邊陪著。斑斕喜歡這樣的安靜,這樣的寧靜。
「參見殿下。」
御書房內的趙元崇聽到門口英德的聲音,不禁挑眉。在皇宮,能被稱為殿下的,只有一人。就算趙元謙也能被稱呼為殿下,但宮內的人,都會稱呼他為王爺。
所以,這個殿下,只能是李墨染。
「起身吧。」李墨染直接走進御書房,才推開門,就看見趙元崇抬著頭看著門口,「跟你商量件事情。」
「何事?」趙元崇問。
「五彩今天有些不正常,我用心聲問它,它都沒有回應。我想著五彩和斑斕是好朋友,你讓斑斕問下五彩,它這是怎麼了?」李墨染道。不正常的五彩,就像個孩子,讓人格外的心疼。
趙元崇噗嗤一聲笑了:「五彩和斑斕是好朋友?」他怎麼看,都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平日裡,只有五彩欺負斑斕的份,吃斑斕的東西,用尾巴甩斑斕,又或者爬到斑斕身上睡覺。曾幾何時,五彩和斑斕成為好朋友了?
如果不是斑斕的脾氣好,懶得和五彩計較,這兩條蛇恐怕能在皇宮裡大打出手。
對於趙元崇的嘲笑,李墨染不以為然,他豈會不懂趙元崇的笑聲為何意?「你沒聽過打是親罵是愛嗎?五彩如果不是把斑斕當好朋友,有豈會事事去找它,直接無視它便是了。」
「好,好,你說的都有道理。」趙元崇投降,「那我問下斑斕,我可不敢保證能問出什麼?」
「嗯。」
於是,趙元崇用心聲告訴斑斕:「五彩可能生病了,你問下五彩,它這是哪裡不舒服?」
生病?
斑斕懶洋洋的抬起頭,看著李墨染懷中的五彩,但是,李墨染站著,它抬起頭也看不到五彩。
李墨染蹲下身,把五彩放到斑斕面前:「五彩,你跟斑斕好好的玩。」說著,李墨染走到趙元崇身邊,假裝很忙碌的樣子,實際上,暗中觀察五彩的情況。
五彩就著李墨染放下的姿勢沒有變,它趴著。若是以往,它會第一時間瞪著斑斕,可是今天,它的眼中似乎沒有斑斕。
這下,斑斕也覺得奇怪了,用蛇語跟五彩交流:「你怎麼了?」
五彩沒動,繼續趴著。
「說話,你要吃什麼東西嗎?我帶你去。」斑斕又道。
五彩還是沒動,也繼續趴著。
這是什麼意思?斑斕尾巴一甩,直接把五彩甩開了。五彩在地上滾了兩圈,然後,繼續趴著。
李墨染和趙元崇面面相視,如果是以前,五彩早就衝上去打了。
「還真不正常了。」趙元崇低語。
第6章 離家的五彩
不僅僅是趙元崇感覺到五彩的反常,就連一向很少關心身邊人事物的斑斕也覺得五彩奇怪了。它都把五彩甩開了,在正常的情況下,五彩肯定衝上來打它,可是現在呢,五彩竟然任由身體滾了幾圈,而無動於衷。這種毫無反應的狀態,令人無法不擔心它。
想到這些,斑斕一向冷情的眼底,也不免換上了擔心。
「五彩,你怎麼了?」斑斕爬到五彩身邊問,用尾巴戳了戳五彩,但是五彩依然沒有反應。
五彩?五彩眨了眨眼睛,是的,它現在叫五彩,而以前那個人叫自己……小冰。因為它是冰靈蛇,全身有些涼涼的,故而叫小冰。
五彩懶懶的看了斑斕一眼,然後繼續趴著。
「它沒有反應。」斑斕告訴趙元崇。
趙元崇看向李墨染,有些歉意:「斑斕說五彩沒有回應它。」
連斑斕都不給回應嗎?
李墨染皺著眉頭起身,走過去把五彩抱了起來,一向淡漠的眼中,是對五彩的濃濃關心,只是五彩再懂人性,也到底只是一條蛇。人內心的有些情緒,它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