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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麼人?」岳磊祈被制服了,憤恨的瞪著風平。
風平不語,直接一掌把他打暈了。
岳磊祈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冷颼颼的,他睜開眼,還來不及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被眼前坐著的人嚇了一跳。
他被綁住了,眼前坐著趙元崇、李墨染,身邊還跟著把他打暈的男子。
「你們想幹什麼?」岳磊祈問,聲音顫抖。
幹什麼?趙元崇挑眉,這人真是有趣,自己從流放中逃走,現在被他們抓到,竟然問他們想幹什麼?
「你說呢?」趙元崇沉聲問。
岳磊祈如夢初醒,是啊,不是他們想幹什麼,而是自己被他們抓到了:「要殺就殺,我並不怕死。」他仇視的看著趙元崇等人,是這些人殺了他的父親,是這些人讓他沒有了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們,他怎能不恨他們?
他可不是趙元浩,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趙元浩沒種報仇,又怕事,可並不代表他也是一樣。
「求死簡單。」趙元崇道,「但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不簡單。」
「你……」
「我如何?」趙元崇冷笑。「你父親跟著宇文霆造反,真留你一命已是仁慈,沒想到你冥頑不靈,還企圖說服趙元浩造反,你倒是來告訴朕,你有什麼理由恨朕?你父親的爵位是趙家給的,可後來呢?你父親是跟著宇文霆反了趙家,你來告訴告訴朕,是趙國負了你父親,還是你父親負了趙國?」
帝皇不怒而威的氣勢太強大,震得岳磊祈臉色蒼白。
「怎麼?無話可說了?」趙元崇瞥了他一眼,走出房間。
岳磊祈不知道趙元崇為何走了,他們不殺了他嗎?可是很快,他錯了,所有人都知道,李墨染卻沒有走,他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岳磊祈。
岳磊祈還癱倒在地上,卻是垂頭喪氣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你二姐她……好嗎?」
那個溫婉如水的姑娘,他這輩子唯一愛上過的姑娘,卻是命運弄人,他們再也沒有可能在一起。
「她準備出家了。」李墨染淡淡回答。
「什麼?為什麼?」岳磊祈心一痛。
李墨染看著他,岳磊祈臉上的心疼不假,他看得出岳磊祈對二姐的感情是真的,但是活在仇恨里的岳磊祈,是不可能跟二姐在一起的。
他們不相配。
感情不殺死兩廂情願,就能在一起的,而是需要心靈上的相通。
「因為她說,這輩子除了你,她再也不會愛上其他人了。所以,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她就從此青燈常伴。」李墨染直接把話說出來,「你想要報仇,就算給你機會,也是不可能的。你也不是個糊塗人,你自己想清楚想走什麼樣的路。」
岳磊祈臉上的神情痛苦了起來。
家仇他忘不了,但是她,那個他心中的姑娘,他也是放不下。
看著岳磊祈痛苦的神情,李墨染走出房間,不過出去前,李墨染又道:「你想好了,如果不選擇我二姐,就在我的面前消失,別逼我親手殺了你。如果你要想跟我二姐在一起,那麼就隱退山林,好好的過日子。」
岳磊祈看著李墨染的背影,神情迷茫了。
坦州的夜景很美,雖然很熱,但是坦州城裡逛夜市的人卻是很多。趙元崇等人順便遊玩一下坦州,再看看坦州的風俗民情。
「白日裡那麼熱,夜晚倒是涼快。」趙元崇買了一碗涼皮豆腐,一群人坐在路邊吃小吃,「這味道不錯。」
「這是地道的小吃,跟咱們宮廷里御膳房做出來的東西自然是不同的。小吃不講究外觀,只要味道好,但是御膳房裡的東西為了博得陛下您的欣賞,可是要色香味俱全的。」李墨染道。
「哦?你倒是了解。」趙元崇意外,他跟之玉幾乎形影不離,之玉怎麼就那麼了解?
李墨染懶懶的瞥了他一眼:「本王關心民情。」上輩子,因為藥太苦,為了哄他,趙元崇讓暗衛買了很多的小吃。
所以,李墨染其實很貪吃的。只是這輩子,責任重了,所以那些吃的,他也就沒去想了。
趙元崇眯起眼,眼底閃起光芒,不過很快,他又裂開嘴笑了:「齊王關心民情,朕真是欣慰。」
突然,一道凌厲的劍風從旁邊襲擊來。
趙元崇直接拿起筷子夾住了劍。風平、風仄、未子塵,馬上圍住了對方。
岳磊祈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他沒想著要活著回來,家仇……他放不下。
噗……劍插進了他的胸口,鮮血從他的胸膛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殺人了……快來人啊……殺人了。」街道上,有人叫了起來。
很快,衙門的捕快來了。大晚上的出了殺人事件,衙門也是倒霉。
「這是怎麼回事?」捕快來到他們中間。
未子塵拿出令牌。
捕快一看,這是皇宮內衛的令牌,馬上下跪行禮:「下官不知道大人駕到,有失遠迎。」
「沒事。」未子塵道,「此乃內衛的事情,於地方官員無關,把屍體抬走下葬了吧。」
「諾,但是……此人死在坦州,若是上頭問起,下官不好交代。」捕快猶豫。
「此人是大理寺流放的罪臣之子岳磊祈,在流放過程中逃脫,你們地方官員可去核查。我想在流放過程中逃脫了,你們地方官員不至於沒有消息吧?」未子塵反問。